「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在武漢,盛夏的天氣,你會看到很多人冒著酷暑在外面排隊的場景,汗流浹背卻依然堅持等待。“熱乾麵沒有這麼好吃啊!”這是很多非武漢人的心聲。而武漢人一提到熱乾麵卻是親切又激動的:“那是因為你們沒吃到真正好吃的熱乾麵啊!你們是不會體會到獨屬於我們武漢人的情懷”。而如今“禹家味道”要做的事就是把一碗正宗美味的熱乾麵送到你手中,這是一種情懷,也是一種老手藝人們的堅持。

「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我曾在南瓜屋上看到“幾度青溪”寫的這樣一篇文章,名字叫做《這碗麵,讓我思念至今》,讓我深有感觸,這便是我們兒時的回憶。

“ 濃濃人世情。 ”

《早餐中國》火了,我已經追到最近更新的那一集。短短五六分鐘,美食、音樂和俗世人間的美好,讓人垂涎欲滴和心生嚮往。可是等了好久,還是沒有播放到湖北,熱乾麵也未曾出鏡。

就是在這樣的期待中,我再次回憶起了母親曾經做過的面。

上初中時,因為不習慣學校住宿環境,我走讀了三年。

當時很早便要去上早自習,母親騎車送我上學,深冬的清晨,夜空中還綴著幾顆零散的殘星,呵氣成霧。

路上只開了幾家小吃店,她聽誰說有家熱乾麵好吃,買上一碗給我,自己坐在旁邊的簡易塑料椅上等待。路上會看見上學、上班的人,縮著身體,在薄霧中呵出一團白氣。

溫暖的燈光下,我的嘴裡有面香漸漸瀰漫。喊母親吃一口時,她只說一句送完我後回家下麵條。那時候熱乾麵才賣一塊五,現在三四塊的屢見不鮮。而那時候她也才三十多歲,我尚年少,一切像是深冬時節的冷空氣,凜冽又盡是乾淨意味。

久而久之,我們不侷限於在外面店中吃麵。

週末放假時,我陪她去菜市場買做熱乾麵的材料。兩個人挽著手臂穿行在人聲鼎沸的菜市場,如今回想起來滿滿都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去麵店買了五塊錢的鹼面,回來後用水煮開,撈起瀝乾,可以裝上半瓷盆。面用食用油和少許香油拌了,可以防止黏連,其他不食用的則常溫放置或放在冰箱裡保存。

「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純手工撣面晾面

她又熬了買來的芝麻醬,加水攪拌,廚房裡瀰漫的都是濃稠的香氣,把人的嗅覺全部打開。那是我聞過最香、見過最稠的芝麻醬了,用木筷攪拌時能夠感受到醬與筷子間的難捨難分。

「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禹家純手工秘製芝麻醬

等到要吃麵的時候,拿出煮好的鹼麵條,開水煮到麵條再次熟透,就起鍋放在盤子裡,倒入已準備好的芝麻醬,再依次加入醃蘿蔔丁、搗碎的油炸花生米、蔥末、香菜和少許醋。攪拌均勻後,迫不及待地用舌尖和牙齒共同運作。那面和醬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輕易便俘獲了口齒,讓你顧不上說些多餘的話。

我對母親的手藝連連誇讚。

家常熱乾麵簡單而味濃,它像大多數麵食一樣,可以多加其他佐料。對地道正宗熱乾麵的定義是“爽而勁道,黃而油潤,味而香美”。但各人口味不同,依自己習慣加入鹹菜、蘿蔔丁或酸豆角,也可放入辣椒、蒜汁或香醋調味,最後再以蔥末或香菜予以點綴。色澤明亮、香味撲鼻,很有“容納百物”的氣魄,但彼此之間又是疏離有致,放在一起吃才有味。

這種味道,與外面賣的熱乾麵感覺著實不同。

我曾去武漢蔡林記專門排長隊只為等待吃上一碗麵,透明廚房裡能夠看到工作人員井然有序地燙麵、撈起、添加各種佐料,最後端在自己手中用筷子進行拌勻。這一過程一氣呵成,而我與母親在廚房中,則小心翼翼地看著每個過程是否恰當,以免影響了最終味道。

或許比起最終一碗麵的到來,整個製作過程才更讓人難忘。

「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長大後離家,母親依舊忙碌在工廠和家裡接連不斷的瑣事中,我們已經很久不做熱乾麵了。再到後來,我離開湖北到山東,已經很難尋覓到地道的一碗熱乾麵,這種舌尖上的鄉愁,讓人真是思之便生饞意。

忘了是在哪裡看到的:在一個或清朗或毒辣的早晨,面對著異鄉或甜或鹹、或簡單或精緻的早餐,此刻想著,這時候應該來碗熱乾麵的。

這碗麵裡是濃濃的思鄉之情,每一口,都讓人想起當年母親做的味道。

熱乾麵不僅僅是一碗用來飽腹的面,她更是老武漢人的一種寄託,在遠在外鄉人的心裡,他就是一碗濃濃的鄉愁。在忙碌的工作中,兒時的記憶可能會在腦海中慢慢的淡化直至忘記,但兒時的味道會始終記在你的心間。

「 熱乾麵 」 我兒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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