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倒是乾脆,直接就用剪刀將白衣的上半身全部撕開。露出仿造的白嫩嫩的皮膚,峰壑也挺完美的,直挺挺的,比多少生物女人的還要更令人銷魂。
接下來乞丐要做的事情,就不是我這個外行能夠看得懂的了。只見電花四濺,滋滋啦啦,無數的電子原件自白衣的胸膛被乞丐掏出,焊接好之後又重新被塞回去。
無聊之際,我只好和乞丐閒聊打發時間。只是他很沉悶,我問一句,他答一句,絕無多餘的話說。
饒是如此,我還是從他的言語中知道自己現在正身處一個什麼的世界!
在我從2020年消失後,人類沒有毀滅在核戰爭中,也沒有被太陽風暴襲掠,沒有遭受外星文明的衝擊。
但人類的確遭受過幾次巨大的危機!
首先是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陸地萎縮。
後來是地殼開始不斷運動,將所有板塊重新拼湊在了一起。
地殼的運動,伴隨著全世界的火山噴發,百餘年再也看不見蔚藍的天空。伴隨著氣候異常,地球再次重返冰河時代。
三次災難,哪一次不是世界末日?
而且時間只是相隔百來年,在歲月的長河中,災難可謂是接踵而至。
人類在經歷三次災難的洗劫後,如今還能倖存下來的,也就只有區區幾千萬人。
當然,除了遭受大自然的衝擊外,人類依舊在不斷地探索,不斷地前進。
月球已經有足以容納十萬人的生活基地;更遠的火星上,也有一座可以容納五萬人的小型基地。
人類的脊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從來就沒有被任何威脅壓折過!
現在的陸地,常年地震不斷,火山頻發,已經不適宜人類生存。我所在的火星鎮並非是一塊大陸,而是由十二艘長度五公里,寬度三公里的超巨大型的戰艦拼接而成的海上浮城。
像火星鎮這樣的浮城,據乞丐說來,地球上的其他地方還有十一座。
十二座海上浮城,是地球上人類的最後堡壘!
每一座如同火星鎮一般的浮城,都是由地球聯邦進行管理,通常被成為執法者。
那些追擊我的也是執法者,不然,按照乞丐的說法,誰敢在城市中動用導彈襲擊——哪怕只是在作為貧民窟的豬籠寨!
可是死胖子又是何人?
關於這個問題,乞丐稍顯遲疑。
最終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對於執法者來說,你口裡的胖子,或許是被稱作反叛者中的一員。”
於是我便猜想,我體內被注射的那支藥劑,難不成是某種生化病毒?
或者是反叛者想要用來顛覆執法者的某種武器?
如果真是如此,執法者自然不會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才會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狙殺吧!
只是如此一來,難道那些執法者就不怕用導彈將我轟個稀碎後,病毒蔓延開來嗎?
如此一想,似乎我對生化病毒的猜測,也並不準確。
在乞丐一通神乎其神的操作下,白衣竟然真的活了過來,身體開始變得柔軟而有溫度。
並且還哼哼了幾聲。
這他孃的,厲害,厲害!
只是乞丐又說:“重啟需要三個小時。”
我看了看牆上的電子掛鐘,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原來乞丐已經忙活了大半夜。
我想表示感謝,比如請他飽餐一頓。可是忽然又發現自己都還在餓著呢,只好作罷,言語感謝一番。
乞丐丟掉手中的工具,拉來一把椅子坐下,忽然將我的左手握住,粗略的看了一眼。
弄得我莫名其妙。
他卻對我說:“沒有身份識別碼,你在火星鎮寸步難行!”
“什麼身份識別碼?”
他抬起自己左手腕,我看見的確是有一串數字,當下就已明瞭。
原來就像身份證一樣,只是以前的身份證需要攜帶,現在直接就印刻在手腕上而已。
我又問他:“在哪裡去弄身份識別碼?”
“自然是戶籍大廳。不過我看你不僅是一個流民,還在遭受執法者的通緝,想要通過正規渠道獲得身份識別碼,沒有一丁點的可能。”
我看著乞丐,他的右手邊有一臺全息投影的計算機。
雖然我不是技術宅,也能看得出這臺計算機十分先進,剛才他就是用這東西為白衣做的檢測。
我問他:“你應該能夠為我偽造身份識別碼的吧?”
乞丐破天荒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看起來的很優雅,說明在這副髒兮兮的外表下,他生著一張不錯的皮囊。
而且從他可以修理白衣來看,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他居然會淪落到去做乞丐的地步。
他笑過後才對我說:“我能做,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我沉吟半響,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我來自二十一世紀。
即使現在的科技如何發達,穿越一事,只怕還是令人難以接受。
可是我又不想對他說謊,雖然是萍水相逢,但他幫我救回了白衣。
沉吟良久,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沒想到他聽完之後,居然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這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看著他細緻認真的在我手腕上植入身份識別碼的芯片,我不經對他更加好奇幾分。
“難道你不覺得稀奇?我來自一千年以前的世界,你不認為是天方夜譚?”
他淡然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只有愚昧的人,才會將不能解釋的事情看作天方夜譚。對於我來說,只是沒有找到一個既科學又合理的解釋罷了!”
“......”
我承認他說的有理。
一個小時後,我的手腕上多了一串身份識別碼。
這時白衣也重啟完成。
她開口就說:“五......”
我還是不夠小心謹慎,或者是因為飢餓讓我不能隨時保持清醒,沒有事先準備好逃生的出路。
驟然聽聞到白衣的示警,可惜為時已晚,這間工作室根本不像有其他出路的模樣。
白衣似乎也發現這個問題,所以在唸到“三”之後就不再繼續開口,而是站在我的面前,顯然又是要保護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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