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賀兵,你說話不算話!”

隊友:“賀兵,你說話不算話!”

2020年3月20日,貴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興義市公安局洛萬派出所民警賀兵在出警處理一起糾紛警情途中發生交通事故受傷,被緊急送醫搶救。15時24分,賀兵同志經搶救無效,因公犧牲,生命定格在22歲。圖為賀兵生前留影。

3月20日15時24分,22歲的賀兵走了。走得很突然,身邊的同事和朋友們覺得像一場夢,希望夢醒後,那個愛笑的溫暖大男孩就會回來。

“你說疫情不退你不退,可是現在形勢大好,你卻走了。”

楊佔天翻開賀兵的朋友圈,默默的看著“熱愛生活,努力工作”幾個字。

“楊哥,給我拍張帥氣點的照片,我要放在公示欄上。”

這是賀兵第一天來報道時,對楊佔天說的話。那個愛笑的大男孩走在楊佔天的面前,微胖的臉龐洋溢著青春的光芒。

在警務公示欄上,一眼就能看到賀兵那張微笑的警官照。白底藍衣,眉宇間是男兒的本色。

賀兵來到派出所以後,和楊佔天學習辦理刑事案件,他說:“楊哥,我現在只會辦理行政案件,有刑事案件你帶上我,多學學,多練練。”

“這個臭小子,一來就閒不住,沒事的時候,就把所裡面的老相機、舊的打印機翻出來,說要修理修理。”在派出所的儲藏室,幾臺老舊相機和打印機,整整齊齊放在櫃子上,被這個小夥子擦得一塵不染。

從大年初二開始,直至犧牲這一天,55天,賀兵一直堅守在疫情防控的崗位上,他說:“疫情不退,我們怎麼退?”還對楊佔天說:“你回去陪陪嫂子和兒子,哈哈,下面我們守著沒事。”

燈光下,清瘦的楊佔天一遍又一遍的翻著賀兵的朋友圈楊佔天對著賀兵的朋友圈,哽咽自語。“你有一個包裹在我的房間,還沒有打開。你的第二次申請入黨申請書還沒有寫完,你說還要和我學很多東西……”

不要你守,我只想要你回來。你才22歲,你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你回來,我們等你。

“你說等我到洛萬,就來派出所坐坐,我來了,你卻走了。”

興義市洛萬鄉平寨村治保主任劉國華接到賀兵去世的消息後,兩腿一軟,跌坐在田坎上,背上的農藥箱重重摔掉在田裡。

他掏出一根菸,深深的吸了幾口,怎麼也不敢相信,18號還和他一起做信息排查的賀兵就這樣離開了,沒有一點徵兆。

“這麼好的娃娃,怎麼突然就走了呢!”劉國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不再說話,開始翻閱手機相冊,夾著香菸的手指微微顫抖。

在一次矛盾糾紛調解過程中,劉國華認識了賀兵,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說話和氣的小夥子。

“賀兵比我兒子還小兩歲,但是很懂事,處事很穩重。說話語氣又溫和,對群眾也很有耐心。”劉國華說,如果你打電話去問賀兵出面調解過的群眾,他們記不住名字,卻都會說:“就是你們派出所那個年紀小小的,說話愛笑,又和氣的帥警官。”

在一張兩人一起走訪排查的工作照中,賀兵和劉國兵在群眾家院子裡,賀兵帶著微笑,正在和群眾說著什麼。

“小賀呀,老大哥準備今天去所裡看看你,你說要多和我學學怎麼與群眾打交道,可是現在……”劉國兵扶著頭,一直說著“可惜、可惜……”

“你說等你將來結婚的時候,我要給你封個大紅包,我說好,可你卻走了。”

在洛萬派出所戶籍室的電腦上,有一份文件需要賀兵簽收。

“他說等他處警回來就處理。”戶籍輔警許明琴眼圈發紅,身邊的小妹妹遞上紙巾。

在洛萬派出所的“兄妹群”裡,賀兵留下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我和小強去了。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失去賀兵的“兄妹群”暫停在這一刻。

“說好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去學習檔案整理的。”許明琴轉過身,擦掉眼淚。

“兵哥說話不算話,他說要是我們把檔案整理完,就請我們吃大餐。”小妹妹王情情忍不住的難過。

賀兵像一個小太陽,溫暖著群裡的每個人。

“他像一位大哥哥,每逢去市裡辦事,就會買蛋糕、糖果、點心回來給我們,還勸我們要經常鍛鍊,不要熬夜,夜班他頂著。”

與賀兵工作不到六個月的郎武貞,對這位陽光健康的大哥很捨不得。

“他什麼都要學,將來都有用。”戶籍輔警許明琴說。

賀兵喊許明琴大姐,要跟著推學戶籍業務。遇上不出勤的日子,就在內勤室,找來各種資料和檔案,學習治安管理、禁毒預防、刑事案件處理等業務知識。於是,所裡資歷較深的民警、輔警都成了你的師父。

“小兵,你這麼努力,將來肯定會找個好媳婦。”許明琴和賀兵開玩笑。

“哈哈,如果我真找個好媳婦,將來結婚,許姐要給我封個大紅包哦。”

小兄弟,我答應你。可是,你卻失信了,我們再也沒有吃你喜糖的機會了。

(李婭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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