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渴壞了:誰能撒泡尿喝喝,指導員想出妙招:撿幾個石子嚼嚼

作者:原志願軍第三十九軍一一五師宣教幹部 丁適軍

志願軍戰士為了祖國的尊嚴,為了世界的和平,滿懷革命樂觀主義的戰鬥精神,以頑強毅力戰勝困難,不畏艱險,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雖然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回首往事,仍歷歷在目。

1950年的冬天,正是金達萊國度(北朝鮮)風如劍、冰如刀的季節,我志願軍入朝後已經征戰一個多月了。第二次戰役中,我們隨身扛的米袋子早已空空。因敵人運用所謂“空中絞殺戰”,破壞我鋼鐵運輸線,祖國的補給一時供應不上,當地籌不到糧食,冬季枝枯葉敗,又無野菜可挖。

戎馬倥傯,飢腸轆轆,無奈之下,戰士們只得在豬圈、馬廄裡搜尋,有的戰士欣喜地發現了馬糞堆裡有未被消化的苞米和豆粒,經淘洗蒸煮,成為戰地難得的充飢保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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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5月,我們連在朝鮮春川一帶擔負機動防禦任務,戰線拉得越長,離祖國越遠,後方補給越發困難,部隊出現了斷斷續續的斷糧現象,有時炊事班竟沒辦法開伙。

在昭陽江北岸的一次戰鬥中,我們連與敵人拼殺,從天亮一直打到下午五六點鐘。戰鬥緊張激烈時,沒有感到腹空難受。但當戰鬥停下來,就覺得餓得慌,肚子裡咕嚕咕嚕直叫。因為自從前一晚我喝了碗炒麵煮野菜糊糊外,直到戰鬥結束的二十幾個小時,一點食物都沒進肚子。

戰鬥暫時停歇,我拖著疲倦的身子,想躺在地上休息一會,可是餓得怎麼也睡不著。於是,我對躺在旁邊的副指導員餘學禮說:“我餓得好難受呀!炊事班沒糧下鍋,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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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副指導員用手指向坡下不遠處稀疏的樹林說:“你瞧,山溝裡有的是綠油油的嫩桑葉,蠶兒吃了能吐絲做繭,還是一味補養的中草藥,我剛才吃了一大把,現在不覺得餓了。”經他這麼一指點,我立即跑下溝摘了一大把鮮嫩的桑葉,躺在地上慢慢細嚼起來,一口口地吞進肚子裡。不一會兒,肚子吃飽了,精神也來了,勝利在望。

1951年暮春,第五次戰役第一階段的一天晚上,我連奉命潛入敵人陣地腹地,配合兄弟部隊領導機關進行火力偵察,為第二階段作戰前準備。

翌日凌晨。敵人發現我們已潛入其腹地,頓時慌亂起來,大炮、坦克、裝甲車以及鬼子兵活動頻繁,這正好達到我們引蛇出洞、瞭解敵情的目的。有戰友嘲笑道:“美國佬也真乖,叫他出來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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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白天,敵人三番五次向我發起攻擊,我們不但沒能吃上飯,連水也沒有喝過一口。為了對付敵人的輪番襲擾,我不斷地變換位置和戰法,連站都沒能好好站一會,一直磨蹭到天黑。天一黑就是我們的天下,敵人不敢貿然反撲。累極了,我就癱倒在地上歇息。這時口裡好像有一團火往外噴,嘴唇乾裂滲血。

於是我躺在地上大聲喊道:“誰能撒泡尿給我喝,我將來當皇帝了,一定把位置讓給他。”可是經過一天的煎熬,大家都滴水未沾,又有誰能有尿液排出呢!足智多謀的連指導員康保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說:“你小子又在出什麼洋相,揀幾個小石子往嘴裡一放,慢慢咀嚼,涎水不就引出來了麼?這能解一時之急。”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即照辦,果然嘴裡就溼潤不渴了。我笑著對康指導說:“你這可算是中國第五大發明——小石子解渴法。”在場的人都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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