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多倫多—葡萄樹&葡萄酒

撰稿:德妍


在我家的後院,有一棵葡萄樹。這棵葡萄樹長出的藤曼剛好架在我家的family room 通往後院的對拉門之上。說起這棵葡萄的由來,那還是我們剛搬來的第一年,宗慧從鄰居朋友家剪來一截葡萄枝,用最古老的方法,培育出來的。第二年便給它搭了一個好大的架子。從一截葡萄枝長成今天滿滿的一架葡萄樹。經過了十幾年的寒來暑往,如今它生自一個根的兩支主幹已經各自長成了手腕一樣粗,它們對望著,又曲又彎地爬上葡萄架,撐起了翠綠的一片天。

多倫多的春天姍姍來遲,休眠了一個冬天的葡萄樹,在四月份開始萌動了,儘管還沒見枝葉開始生長,可那含苞的枝椏已經告訴你,春天來了。最初的幾年,宗慧還沒有學會為葡萄剪枝,就任它隨意生長。有一年,宗慧從懂行的朋友那裡學會了怎樣給葡萄樹剪枝,從那以後,經修剪過的葡萄樹長得有模有樣了,這都是宗慧這位園丁的功勞。

進入五月份,天氣彷彿一下子就轉暖了,家裡的空調今天早上還在送暖風,到中午外面的天氣就已經熱得像是進入了夏天。關掉暖風,打開冷氣這已經是常有的事,我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鄰居見面,互道天氣變化之快,感嘆多倫多的天氣就是這樣,暖風和冷氣的交接在一天內完成。

葡萄樹的葉子也彷彿一夜間綻開了新芽,沒幾日,還沒見那嫩綠的葉子鋪滿枝椏,鬱鬱蔥蔥的葡萄葉就已經長滿了葡萄架。

轉眼就是六月份,多倫多進入了初夏。陽光沒有任何遮擋地直射大地,萬事萬物生機勃勃,這時的雨水也比一年中的任何時候都充沛。適宜的溫度,充足的陽光,使房前屋後的花和草,菜園子裡的菜苗都卯足了勁兒地展露英姿。這時的葡萄樹卻像一位沉穩的大哥哥,悄無聲息、踏踏實實地積蓄力量,讓身體強壯,再強壯一些,讓枝葉茂盛,再茂盛一些。只有滿身的綠色就足夠了,不屑去與滿園、滿天下的花兒爭豔。

七月是多倫多真正的夏天,陽光普照,百花盛開。這時的葡萄樹為家裡送來了炎炎夏日裡難得的清爽。灼熱的太陽,亮的刺眼,夏日的空氣,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可坐在我家的客廳裡,從對開的門向外望去,卻是清爽宜人,滿視野裡都是綠色。高高大大的葡萄架把陽光毫不客氣地擋在頭頂,無孔不入的熱浪也不得不收斂了它的任性。

在綠茵茵的葡萄架下,坐著搖椅,緩緩地盪來盪去,竟有微微的涼風拂面而過。感受著這夏日裡的溫馨,感受著這猶如置身於世外桃源般的心境。世界真美好,還有什麼能比大自然帶給你的至純、至愛更能打動你,更能激發你愛天地萬物,愛生命,愛自己的美好情愫?

盛夏裡的葡萄樹,經過了大地復甦,陽光普照,春雨滋潤,眼見著枝繁葉茂,深綠淺綠比著勁兒地長滿了葡萄架。一串串的葡萄也已經露出了雛型,一條條細細的鬚子,從葉子的縫隙探出頭來。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吃這個東西,儘管它的味道酸酸的,可也不常有,即或是家裡栽了葡萄樹,也只是偷偷地吃上一點點。那份滿足感,比現在吃上一頓大餐還心滿意足呢。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那真算得上好東西了。

八月,是葡萄生長最快的季節。眼見著葡萄長大,一串串掛在葡萄架上好誘人。可這時的葡萄還是酸的,糖分還沒有達到最好。然而,在多倫多,根本不能等葡萄全部熟了才開始摘。因為,這裡的鳥兒太多了。我們最初也沒有經驗,看著葡萄大豐收,長像喜人。正要多欣賞幾天這果實累累的豐收景象,可就在一夜間,滿架的葡萄幾乎一個不剩地被鳥兒吃掉了。後悔沒有早點兒將葡萄摘回來,結果讓鳥兒搶了先。經向朋友詢問才知道,原來這裡的鳥兒,很是精明,類似的事情,在多倫多已經不稱為怪事了。自那以後我們每年都提早摘葡萄,每年都像是和鳥兒在賽跑,看誰先到。由於摘下的葡萄還沒有完全成熟,酸的只吃下幾粒就夠了,結果每年三四十磅的葡萄,就只能用來做葡萄酒了。這個品種的葡萄皮薄無籽,是做葡萄酒的好原料。

生活在多倫多—葡萄樹&葡萄酒

經過摘粒、打碎、裝罐、加糖、密封,再放上幾個月,家釀的葡萄酒就可以自己享用或招待親朋了。

生活在多倫多—葡萄樹&葡萄酒

生活在多倫多—葡萄樹&葡萄酒

整個夏天,葡萄架都發揮著它得天獨厚的優勢,不但是我家後院的一大景觀,也成了我家度過夏天的最好夥伴。隨著秋天的到來,葡萄葉子由綠變黃,最後迴歸大地,留下強壯的主幹和叢橫交錯的枝椏,進入冬季積蓄力量。轉過年,一陣陣春風吹過,又一次將葡萄樹喚醒,它伸展腰肢,擁抱大自然,以一個全新的面孔,迎來了又一輪生命的綻放。

多倫多,雖然號稱國際大都市,可我在這裡生活,完全找不到國內大城市的感覺。這裡完全是鳥語花香的田園風格。“小資情調”“詩和遠方”,在這裡顯得那麼柔弱,兼具有幾分飄忽的浪漫。在這裡,在多倫多有的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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