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導讀:她緊閉的雙唇一貫沉默不語,眉宇間有種凜然的冷,骨子裡透出不媚俗的豔。空谷幽蘭般的天籟嗓音,成為了她的獨特符號,也是她人生舉足輕重的加持。

這是王非。一個獨立特行內心強大卻又飄若塵外的歌手。

一曲成名:容易受傷的女人

  • 一唱成名

1992年,留學間隙的意外之中,一個叫王婧雯的女歌手,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唱得街知巷聞。

唱這首歌的女人,有著率真的個性,略帶慵懶頹廢冷漠的表情,眼神肆無忌憚,飄忽不定,彷彿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她的聲音,宛如水面上飄過,不帶著絲毫世俗的印記,只在人的心底留下痕跡。千迴百轉之間,此時空靈,彼時風月。飄散的音符,以無法抗拒的穿透力直抵人的心扉。透出憂傷,透出渴求,透出訴說,透出對不可抗宿命的決然,讓人內心的某根弦頓時被緊緊抓住。

此後,王婧雯開始漸漸接近本真,隨心所欲搭配衣服,為每張新專輯增加一點點和主流不同的嘗試。

《十萬個為什麼》是真正的開始。隨著精彩專輯一張張推出,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這個唱功了得、獨立特行的歌手。

王菲還是王靖雯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她的獨特,“容易受傷的女人”,“棋子”,“執迷不悔”:

“我不是你們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認有時也會辨不清真偽”。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沒多久,王靖雯變成了王菲。唱自己喜歡的歌,做自己喜歡的人,受大眾的寵愛卻又我行我素。這個神情冰冷的女子,對身外的世界顯得冷漠,彷彿時刻追求置身事外的灑脫。

她是美麗的,但也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她有個性、有勇氣、有品位,有隨時突破主流概念的勇氣。

  • 愛在北京

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某爆炸新聞改變了她的公眾形象,香港一記者拍到了王菲在北京,正走在竇唯家附近古老的街道上,兩手捂著鼻子,身邊把京臭名昭著的公共廁所。

這簡直就是一個雙王炸。

不是不令人震驚的。香港成名的大明星,為了她所愛的男人,竟然甘心忍受這種氣味。而這個男除了才華和音樂的天賦,其他好像什麼也沒有:金錢、地位,以及類似的種種。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上個世紀末最後一個愛情童話。

從那個爆炸性的時刻起,王菲和竇唯的一切都是新聞頭條,但他們在北京關掉所有和外界聯絡的方式雙宿雙飛。他們出雙入對,對外界公開,然後王菲生下了那個著名的孩子竇靖童。

生完孩子後的王菲,依然價值4000萬的天價。

有愛的女人是要迷路的,如果有過分清醒的愛,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愛得不夠深。那些在愛中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也許才是真性情的表現,那需要勇氣。

王菲愛上寞唯是她的幸福也是她的不幸。竇唯非常有才華,玩得一手好搖滾,但他的才華在臺上,在絢爛的迷醉中。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卻唯獨不在生活中。

他不是屬於哪一個女人的,他不是個生活中的人。

而王菲卻不顧切愛上了她,明知他還糾纏停頓在一些是是非非的感情中。這樣的女人,感情像一隻催淚劑,只能流給自己看。飛蛾撲火般的愛了。如果有那麼多的後怕,那就不是愛。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

是的,在愛面前,我們都可能會卑微得如同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可那又有什麼?

在傳來竇唯變心劈腿高原的消息之後,是她和小11歲的謝霆鋒出雙入對的新聞爆出,掀起狗仔隊的又一輪經久不息的狂熱。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情路輾轉,遺忘三部曲:

從為男人生孩子,到因小情侶分分合合,最後做回自己。告別愛情童話之後,王菲開始,也是以公開的形式送給了自己遺忘三部曲。唱出了心路歷程,也道出了女人最本質的悲哀。

  • 第一部曲,1998年專輯《唱遊》,只要寶寶媽媽

迷離的電子樂流動著說不出的氣味,有一點頹廢,也像是期待,愛情已化為紅豆,漫天飛雪裡,把相思熬成纏綿的傷口……

最醒目的是送給女兒的歌曲《童》:

“你不能去學壞,你可以不大乖,我不能太寵愛,我怎能不寵愛?

矛盾的溫柔裡面,有一個女人全部的熱切與呵護。也許男人的若即若離之後,孩子才是真正的安慰。而今,當年那個著名的孩子竇靖童,也女承母業,成長為一個、有教養懂禮物且才華橫溢的創作歌手。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 第二部曲:1999年專輯《只愛陌生人》,陌生人才能安慰

聲音還是一貫的遊弋不定,還是用與竇唯息息相關的幕後人馬。

從《百年孤寂》、《守望麥田》這樣的歌裡,感受此時的王菲,從紛紛擾擾之中尋覓命運軌跡,漸漸抹去了那種有點咄咄逼人的爭競之心。

是否遠離愛情之後,只能去愛青春如花的陌生人?

  • 第三部曲:2000年專輯《寓言》,告別愛恨糾纏的笑忘書

《笑忘書》表面看來是述說故事,關於小王子、都市和人性的剖析,關於男女之間的錯過、牽掛、仇視、失落和遺忘。這些歌曲中,有的充滿大膽的想象,節奏強烈充滿末世的緊迫感,甚至有了古典歌劇般極富戲劇感覺的張力。

歌聲在其中已經不是主角,而更像重奏的一部分。這是在回顧黃金般的過去吧?

《笑忘書》是王菲溫顏微笑著,為自己寫了一封情書。就此有了看透前塵舊夢的清醒。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人生如圓:終點又回到起點

  • 縹緲出世

王菲有令大多數女人自憐和大多數男人眼花的美麗,或者說,她的眼神裡那份淡然孤高的神情,讓人有點望塵莫及。

有很多人喜歡她的冷漠與堅強,還有很多人不喜歡她,因為她太有稜有角,會刺痛大部分人。也因為她太自我,清澈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絲暖意,即使她正在微笑,也很難感覺到她的笑意。

她似乎永遠站在世界的彼岸,縹緲傲岸地等待著人瞭解和仰望。除了自己的個性、身邊的男人和孩子之外,這世界好像沒有她感興趣的東西。也許她沒有真正愛過誰,對整個世界的態度也是冷的。

再或者,我們不應該要求一個從小叛逆的孩子學會溫暖地面對所有人,也不能因為一位歌手不喜歡面對記者、表情冷淡,就簡單地說她孤高傲慢。可是,這傲岸也許正是面對世界的防火牆。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這些年的王菲,唱的歌沒有以前多,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但是依舊首首經典,《傳奇》、《因為愛情》、《致青春》、《清風徐來》都是口口傳唱。

2016年發行個人填詞的單曲《塵埃》,同年底,在上海舉辦唯一的一場“幻樂一場”演唱會。兩年後,即2018年,再度和那英同臺央視春晚,合唱歌曲《歲月》。

要說的是,除了在歌唱上依舊讓人震撼難忘之為,在經過一系列的情變之後,這個勇敢的女人依舊還能再次勇敢的為自己選擇了一個新的情感歸宿。她遊刃有餘地完成了情感歷練,生動而鮮活。

  • 歌如人生

在一系列分分合合之後,時隔多年,王菲和李亞鵬結婚,生下了又一個著名的孩子李嫣,然後又分開,選擇和離婚後的小謝在一起。

王菲選擇李亞鵬,外界評說紛紜。可是我能理解,愛了便愛了,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一句會心的話。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

“我愛的比臉色還單純/比寵物還天真/當我需要的只是個吻/就給我一個吻/愛某一種體溫/喜歡看某一個眼神/不愛其他可能”。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或許,在一個黃昏,兩個人相遇,像停停歇歇的兩顆棋子,他們只是彼此的鏡子,讓她看到自己。

王菲的那一張“只愛陌生人”的專輯裡,寫的滿滿是她了。

林夕的詞,入木三分,不是高手是不能那樣從容自如——看透世事摒棄繁複後的穿透簡潔,小小歡喜,隱約荒蕪,真的寫到了人的心裡。

想來,也只有王菲這樣性情的人才能詮釋得如此透徹如此傳神。看看歌名,“開到荼蘼”,“蝴蝶”,“只愛陌生人”,“差”,“暗湧”……一些溫暖的細節,有歲月的痕跡。

“心花怒放卻開到茶”、“每一個人/碰見所愛的人卻心有餘悸”都是一些入木三分,穿透骨髓的詞,穿過骨頭撫摸你。是歲月的刻版,是曾經心動曾經憂傷的往事。總讓人在晨風過處,在光影流彩的午後,在每一個有風有雨的夜晚,默默地惆悵著,咀嚼著,回味著。

“流年”也是。想來那應是王菲最真實的呼吸。

其實每個人都在經歷流年歲月,手心裡有多少糾纏的曲線?我們這一生,能夠碰到在一起相對流淚而不覺得蓋恥的人還會有幾個?那些表面冷漠心底知隱藏著一面海水的性情的女子,又有多少?

王菲:誰說蝴蝶飛不過滄海?

孤高展翅,飛過滄海的蝴蝶

  • 花開不敗

聽王非的歌要在深夜。南方的青苔小巷,寂靜無人,月光清淡,只有一地被風吹落的粉白花在風中打轉,遠遠地飄走,那一刻,像是和世界有了一場完美邂逅。

王菲無論和誰在一起,對生命裡經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離婚,分手,都選擇沉默,不詆譭也不辯解。所以才能在歷盡輾轉情路後,依舊心靈沉靜,依舊花開不敗。

這是氣度,是氣質,是修養,處之泰然的冷靜下,是認真的生活態度。是生命可持續下去的能力。也是上天賜予她追求幸福的基礎。

而我們這一生,經歷了無數次的傷害之後,是否還有勇氣只愛陌生人?感情於我們,是否永遠都是一朵遙遠的彼岸花?浮生人世,又怎麼能夠依舊笑著飛過滄海?

王菲可以。

  • 滄海蝴蝶

一抹天籟絕音,換來億萬身家,打造出她獨立特行的基礎。富有,卻不張揚。

她用華麗驕傲的倔強,和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告訴世人,蝴蝶,也可以飛過滄海。

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感性的,作為一個歌手,她是純粹的。

她用感性的愛,怒放著自己的人生,又用純粹的聲音,將自己的真性情毫無保留地演繹到極至。一如將凝結的生命敲成冰粒,一點一點的散入,浮華盛世的銀盤。而她,沒有一個眼神是多餘,沒有一個轉身不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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