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戲耍了皇叔,去找大哥保命,卻依舊難逃皇叔的魔爪

故事:她戲耍了皇叔,去找大哥保命,卻依舊難逃皇叔的魔爪

許朝暮本就百無聊賴,又不敢那麼早回家,既然遇見了餘入夢,那便做個伴,逛了一圈寺院,聊了會兒天。

餘入夢迴城時,許朝暮跟著上了餘家的馬車,悄沒聲地進了城。

她讓小廝往珩王府的後門繞了一下,下了車,從後門溜進去。

嘿!神不知鬼不覺!

剛一見到許朝暮,黎珩就擰起了眉頭,連連嘆氣。

“朝暮,你又犯啥事兒了?皇叔今兒個發了老大一通火,派了五百親兵滿京城找你呢。”

許朝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一想到黎湛吃癟的樣子,就繃不住想笑。

“嘖,我說丫頭啊,咱就不能乖乖的嗎?你說你還能在戰王府待幾年?這都成大姑娘了,眼看著沒多少時候就該出閣了,還非要伸著小辮子讓皇叔揪。皇叔不打你,那都對不起你三天兩頭犯癢的屁股!”

黎珩直搖頭,一臉無奈,那眼神就跟看淘氣任性的親閨女似的。

許朝暮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腆著甜膩的笑臉撒嬌:“哎呀~大哥~人家來找你是保命的,可不是來挨訓的。要是連你也訓我,那我還不如回家讓皇叔打板子了。”

黎珩戳戳許朝暮的腦門子,眼神無奈而寵溺:“你呀!就是個惹事精!也是皇叔性子好,這要是換了別人,八個也全打死了。”

黎湛性子好?

黎珩該不會是被黎湛嚇傻了吧?

許朝暮死皮賴臉地在珩王府住了一晚上,次日天還沒亮,她就從後門偷溜出去,想著悄沒聲地進宮,隨便找個地兒藏起來,能藏一會兒是一會兒。

昨兒個把黎湛涮了,那貨一準憋了一肚子氣,琢磨著怎麼弄死她呢,她得機靈點,躲遠點。

不料,一出後門,許朝暮就被人摁住了,抬眼一看,是黎湛的近身太監趙全。

那廝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公主,奴才侯了您一晚上吶!”

……

說好的腳踏祥雲,頂罩紫氣呢?

她這踩的是狗屎,罩的是華蓋吧?

趙全早先是太后宮裡的奴才,拳腳功夫極好。太后誕下黎湛之後,就指派趙全保護小主子。黎湛出宮建府之後,趙全就做了王府管家。

黎湛不在的時候,趙全對許朝暮還算不錯。可黎湛一回來,這狗腿子立馬變臉,總是幫著黎湛收拾她。

許朝暮被趙全押送回戰王府,一進聽松苑,就見院子裡已經擺好條凳,條凳兩邊各站一個打手,拄著油光鋥亮的棗木棍子。

見許朝暮進來,那倆打手摺身行了一禮:“恭迎公主回府!”

許朝暮半張臉都抽了。

這叫恭迎?

怎麼不直接說“恭迎公主趴下呢”?

“公主,您請吧。”趙全嘿嘿一笑,就想把許朝暮往條凳上摁。

許朝暮一把推開他,拔腿就跑。

趙全是黎湛的武術啟蒙師傅,跟他動手,無異於找虐。

許朝暮沒敢逃跑,只能往屋裡竄。

黎湛正在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坐著,屈起一條手臂支著椅子扶手,手裡端著一盞茶,另一手拈著蓋碗,正慢條斯理地撇浮沫。

“捨得回來了?”

黎湛眼皮子都沒抬,似笑非笑地吹了吹茶盞,小啜一口。

那個悠閒勁兒,要不是院子裡還擺著條凳,站著打手,許朝暮都要以為他下一瞬會溫柔地牽著她的手,帶她去郊外踏青放風箏呢。

許朝暮腿一軟,屈膝跪了,幾步蹭到黎湛面前,撇著嘴裝貼心小棉襖。

“皇叔~您昨兒個上哪兒去了?人家方便完回來,怎麼找也找不見您。人家心裡想著,皇叔說了要去護國寺的,便立即趕往護國寺。可人家在護國寺等了整整一天,天都黑了,都沒見到皇叔。皇叔,您怎麼丟下朝暮一個人了?人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好怕怕的~”

黎湛劍眉一揚,斜著眼尾掃她一記,打鼻孔裡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許朝暮頓時慫成狗,裝不下去了,訕笑著站起身,悻悻地老實交代。

“我昨天真的是去護國寺了嘛,還遇見餘大學士家的千金來著,乘著餘家的馬車回城的。皇叔要是不信,只管去問便是。”

黎湛將茶盞頓在茶几上,那聲音不大,卻震得許朝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許朝暮,昨兒個耍本王玩,挺開心啊!”

“不開心!不開心!”許朝暮矢口否認,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皇叔,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嘛!您可是說過要當我爹的,做女兒的跟自家爹爹開個玩笑,無傷大雅嘛,犯不著動板子的啦!”

黎湛的臉色越發黑了,陰沉沉地盯著許朝暮:“你說什麼?”

他的眼神冰冷銳利,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被陽光一照,反射出森寒的鋒芒,扎得許朝暮心虛成了篩子。

許朝暮知道黎湛是真的動怒了,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硬著頭皮撒嬌討好。

“爹!親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許朝暮腿一軟,跪下了,哭喪著臉仰望著黎湛,心裡一萬個“你大爺”,嘴上卻只能乖乖討饒。

屁股要緊哇! 

黎湛寒著臉,慢悠悠地向許朝暮走來。

許朝暮緊張地直吞口水,呆呆地盯著他的腳,感覺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她心尖子上過來的。

黎湛走到她面前,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探過來揪住她的脖領子,往上一拎,她只好順著他的手勁站起身。

“你叫我什麼?”他唇角噙著一抹笑,眼裡卻燃著兩團火。

“爹啊!”

許朝暮心口顫了顫,感覺喉嚨眼裡一陣發乾。

黎湛一聽,頓時惱了,冷厲地斷喝:“你爹姓許,本王姓黎!”

許朝暮張了張嘴,呆呆地看著黎湛,啞口無言。

這貨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要當她爹的麼?

他只比她大九歲,她叫他一聲爹,他佔足了便宜好嗎?

“我不是你爹!”黎湛十分懊惱,暴躁地低吼一聲。

他說了那麼多話,這死丫頭全當耳邊風,唯獨這一句,記得比她自個兒的姓都牢。

嘿,當年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說什麼要當她爹?

誰要當她爹?

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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