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評《紅樓夢》之六三:《紅樓夢》結尾透露出多少怪異之祕密?


王鐸評《紅樓夢》之六三:《紅樓夢》結尾透露出多少怪異之秘密?


王鐸評《紅樓夢》之六三:《紅樓夢》結尾透露出多少怪異之秘密?

曹雪芹


王鐸評《紅樓夢》之六三:《紅樓夢》結尾透露出多少怪異之秘密?

賈雨村

王鐸評《紅樓夢》之六三:《紅樓夢》結尾透露出多少怪異之秘密?

看官,在《紅樓夢》的最後一回中,作者吳玉峰給我們透露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信息。細說起來,大約有十項之多。現在,先請我們一起來讀一讀部分原文:

且說那賈雨村犯了婪索的案件,審明定罪。今遇大赦,遞籍為民。雨村因叫家眷先行,自己帶了一個小廝、一車行李,來到急流津覺迷渡口。只見一個道者,從那渡頭草棚裡出來,執手相迎。雨村認得是甄士隱,也連忙打恭。

士隱道:“賈老先生,別來無恙?”

雨村道:“老仙長到底是甄老先生?何前次相逢,覿面不認?後知火焚草亭,鄙下深為惶恐。今日幸得相逢,益嘆老仙翁道德高深。奈鄙人下愚不移,致有今日。”

甄士隱道:“前者老大人高官顯爵,貧道怎敢相認?原因故交,敢贈片言,不意老大人相棄之深。然而富貴窮通,亦非偶然。今日復得相逢,也是一樁奇事。這裡離草菴不遠,暫請膝談,未知可否?”

雨村欣然領命。

兩人攜手而行,小廝驅車隨後,到了一座茅庵。士隱讓進,雨村坐下,小童獻茶上來。雨村便請教仙長超塵始末。

士隱笑道:“一念之間,塵凡頓易。老先生從繁華境中來,豈不知溫柔富貴鄉中有一寶玉乎?”

雨村道:“怎麼不知。近聞紛紛傳述,說他也遁入空門。下愚當時也曾與他往來過數次,再不想此人竟有如是之決絕。”

士隱道:“非也。這一段奇緣,我先知之。昔年我與先生在仁清巷舊宅門口敘話之前,我已會過他一面。”

雨村驚訝道:“京城離貴鄉甚遠,何以能見?”

士隱道:“神交久矣。”

雨村道:“既然如此,現今寶玉的下落,仙長定能知之?”

士隱道:“寶玉,即‘寶玉’也。那年榮寧查抄之前,釵黛分離之日,此玉早已離世:一為避禍,二為撮合。從此夙緣一了,形質歸一。又復稍示神靈,高魁貴子,方顯得此玉乃天奇地靈鍛鍊之寶,非凡間可比。前經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帶下凡,如今塵緣已滿,仍是此二人攜歸,本處便是寶玉的下落。”

雨村聽了,雖不能全然明白,卻也十知四五,便點頭嘆道:“原來如此,下愚不知。但那寶玉既有如此的來歷,又何以情迷至此?復又豁悟如此?還要請教。”

士隱笑道:“此事說來,先生未必盡解。太虛幻境,即是真如福地。兩番閱冊,原始要終之道,歷歷生平,如何不悟?仙草歸真,焉有通靈不復原之理呢?”

雨村聽著,卻不明白,知是仙機,也不便更問。因又說道:“寶玉之事,既得聞命。但敝族閨秀如是之多,何元妃以下,算來結局俱屬平常呢?”

士隱嘆道:“老先生莫怪拙言。貴族之女,俱屬從情天孽海而來。大凡古今女子,那‘淫’字固不可犯,只這‘情’字也是沾染不得的。所以崔鶯蘇小,無非仙子塵心;宋玉相如,大是文人口孽。但凡情思纏綿,那結局就不可問了。”

雨村聽到這裡,不覺拈鬚長嘆。因又問道:“請教仙翁:那榮寧兩府,尚可如前否?”

士隱道:“福善禍淫,古今定理。現今榮寧兩府,善者修緣,惡者悔禍,將來蘭桂齊芳,家道復初,也是自然的道理。”

雨村低了半日頭,忽然笑道:“是了,是了。現在他府中有一個名蘭的,已中鄉榜,恰好應著‘蘭’字。適間老仙翁說‘蘭桂齊芳’,又道‘寶玉高魁貴子’,莫非他有遺腹之子,可以飛黃騰達的麼?”

士隱微微笑道:“此係後事,未便預說。”

雨村還要再問,士隱不答,便命人設具盤飧,邀雨村共食。食畢,雨村還要問自己的終身。士隱便道:“老先生草菴暫歇。我還有一段俗緣未了,正當今日完結。”

雨村驚訝道:“仙長純修若此,不知尚有何俗緣?”

士隱道:“也不過是兒女私情罷了。”

雨村聽了,益發驚異:“請問仙長何出此言?”

士隱道:“老先生有所不知:小女英蓮,幼遭塵劫,老先生初任之時,曾經判斷。今歸薛姓,產難完劫,遺一子於薛家,以承宗祧。此時正是塵緣脫盡之時,只好接引接引。”士隱說著,拂袖而起。雨村心中恍恍惚惚,就在這急流津覺迷渡口草菴中睡著了。

這士隱自去度脫了香菱,送到太虛幻境,交那警幻仙子對冊。剛過牌坊,見那一僧一道縹緲而來,士隱接著說道:“大士、真人,恭喜賀喜!情緣完結,都交割清楚了麼?”

那僧道說:“情緣尚未全結,倒是那蠢物已經回來了。還得把他送還原所,將他的後事敘明,不枉他下世一回。”

士隱聽了,便拱手而別。

那僧道仍攜了玉到青埂峰下,將“寶玉”安放在女媧煉石補天之處,各自雲遊而去。從此後:

天外書傳天外事,

兩番人作一番人。

這一日,空空道人又從青埂峰前經過,見那補天未用之石仍在那裡,上面字跡依然如舊,又從頭的細細看了一遍。見後面偈文後又歷敘了多少收緣結果的話頭,便點頭嘆道:“我從前見石兄這段奇文,原說可以聞世傳奇,所以曾經抄錄,但未見返本還原。不知何時,復有此段佳話?方知石兄下凡一次,磨出光明,修成圓覺,也可謂無復遺憾了。只怕年深日久,字跡模糊,反有舛錯,不如我再抄錄一番,尋個世上清閒無事的人,託他傳遍,知道奇而不奇,俗而不俗,真而不真,假而不假。或者塵夢勞人,聊倩鳥呼歸去;山靈好客,更從石化飛來:亦未可知。”

想畢,便又抄了,仍袖至那繁華昌盛地方。遍尋了一番,不是建功立業之人,即系餬口謀衣之輩,那有閒情去和石頭饒舌?直尋到急流津覺迷渡口草菴中,睡著一個人,因想他必是閒人,便要將這抄錄的《石頭記》給他看看。

那知那人再叫不醒。空空道人復又使勁拉他,才慢慢的開眼坐起。便接來草草一看,仍舊擲下道:“這事我已親見盡知,你這抄錄的尚無舛錯。我只指與你一個人,託他傳去,便可歸結這段新鮮公案了。”

空空道人忙問何人,那人道:“你須待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到一個悼紅軒中,有個曹雪芹先生。只說賈雨村言,託他如此如此。”說畢,仍舊睡下了。

那空空道人牢牢記著此言,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果然有個悼紅軒,見那曹雪芹先生正在那裡翻閱歷來的古史。空空道人便將賈雨村言了,方把這《石頭記》示看。

那雪芹先生笑道:“果然是‘賈雨村言’了!”

空空道人便問:“先生何以認得此人,便肯替他傳述?”

那雪芹先生笑道:“說你‘空空’,原來肚裡果然空空。既是‘假語村言’,但無魯魚亥豕以及背謬矛盾之處,樂得與二三同志,酒餘飯飽,雨夕燈窗,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品題傳世。似你這樣尋根究底,便是刻舟求劍、膠柱鼓瑟了。”

那空空道人聽了,仰天大笑,擲下抄本,飄然而去。一面走著,口中說道:“原來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並閱者也不知。不過遊戲筆墨,陶情適性而已!”

後人見了這本傳奇,亦曾題過四句偈語,為作者緣起之言更進一竿雲:

說到辛酸處,

荒唐愈可悲。

由來同一夢,

休笑世人痴!

看官,讀完了上面這段引文,下面就讓我來說幾句閒話:

一、賈雨村在“急流津覺迷渡口”又重新與甄士隱相聚,正好對應了第一回中所說的“十里街”和“仁清巷”,這是一種反照。也就是像脂硯齋所說的,開篇講的是“勢力街”、“人情巷”,末尾又照應了“寂寥津”、“絕壁渡”,一切轟轟烈烈的世俗冷暖,就此終將歸於沉寂,到了該懸崖勒馬的境地了。其中,這“寂寥津”、“絕壁渡”,當然是我的解釋和推測,脂硯齋由於沒有見到曹雪芹編輯的《紅樓夢》後四十回(或脂批後四十回的丟失),故此處我們看不到“脂批”。正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此即是佛家常說的“覺岸”一境,看官切莫忘記。

接下來,甄士隱便開始回答賈雨村的諸多疑問,並將其引入空門。

二、當賈雨村問起賈寶玉隨“二仙”西歸,箇中下落之時。甄士隱又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一是,因木石前盟之緣,黛玉已死,還淚已盡等等,即說明賈寶玉的“夙緣一了,形質歸一”。也就是說,《紅樓夢》寫到此處,即已通過甄士隱的話挑明,賈寶玉與寶玉(即“神瑛侍者”與“頑石”),實際上都是青埂峰下那塊“頑石”的化身,一個為“形”,一個為“質”,到此歸象為一。這就是甄士隱口中說的“寶玉,即‘寶玉’也”的意思。

二是,當賈雨村又對賈寶玉的諸多行為和情緣提出了許多疑問的時候,甄士隱只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喉嚨:“仙草歸真,焉有通靈不復原之理呢?”也就是說,林黛玉都回太虛幻境了,賈寶玉還留在人間幹什麼?《紅樓夢》當然也該落幕了。呵呵,這個回答,果真玄妙!

三是,當賈雨村問起眾姑娘的命運時,甄士隱便說出了“淫”和“情”二字,並告誡世人,古往今來,“但凡情思纏綿,那結局就不可問了。”據我看,這確實是警世之真言!不僅僅是對著青年人說的,人生一世,大凡如此。

四是,賈雨村當然非常關心榮寧二府後來之運勢,希望看破,期待有所解答。甄士隱便道,“將來蘭桂齊芳,家道復初,也是自然的道理。”此一言,即預測了榮寧二府還會“死而不僵”,重歸繁榮。

五是,賈雨村一聽說“蘭桂齊芳”,便立即想到了賈蘭中舉、寶玉的遺腹子不久會降生等等,還想繼續問個究竟。甄士隱惟恐洩露天機,便不肯再說了。事實是,甄士隱早已說出了賈寶玉遺腹子的名字,名叫賈桂,其日後在科舉中“折桂”——中狀元,當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只是賈雨村還在五里霧中。

六是,甄士隱還有一段“接引”女兒香菱的情緣未了,這裡就不必細說了。

三、可非常奇怪的是,甄士隱還在太虛幻境遇到了“二仙”。當他問及寶玉的情形時,只聽那茫茫大士稱:已將寶玉“送還原所”,並且還“將他的後事敘明,不枉他下世一回”。

哎喲,這可道出了驚天的大秘密了!看官,你道為何?原來,這《石頭記》最初的書寫者,其實就是這位茫茫大士。

照甄士隱這麼說,《紅樓夢》的原作者吳玉峰的最後下落也就有了,即很可能他也是出家做了和尚。難怪其書的另一個名字叫《情僧錄》呢!感情這“情僧”,亦不僅僅是單指“賈寶玉”,或者也有茫茫大士和吳玉峰的份兒呢!於此,那兩句“天外書傳天外事,兩番人作一番人”的偈語,我們就看懂了。

四、不知何年何日,空空道人又從青埂峰下經過,見石頭上又多了些文字,便打算再抄一遍,攜回傳世。看官,你道這是為什麼?原來,這《石頭記》在沒有成為《紅樓夢》之前,只寫了前半部,裡面並無賈寶玉和林黛玉的身影和經歷。故此,空空道人說:“原說可以聞世傳奇,所以曾經抄錄,但未見返本還原。不知何時,復有此段佳話?方知石兄下凡一次,磨出光明,修成圓覺,也可謂無復遺憾了。”

你看看,此處所說的“返本還原”,是指前面抄的那部分,正好缺少“石兄下凡一次”的種種親歷,因此不完整,有頭無尾,空空道人感覺不解渴。故這次重抄,故事倒是全了,空空道人也滿意了,“了”也便是“好”了。

五、好處是空空道人也暈頭轉向地來到了急流津覺迷渡口的草菴之中,還見到了睡夢之中的賈雨村,想著讓他給將《石頭記》傳世。可誰知,這賈雨村原本就是書中之人,便為其指點迷津,讓其尋找後世的曹雪芹。這下,曹雪芹就正式登場了。

看官,請別輕看書中的幾句胡話,這當是作者的一番苦心:“那空空道人牢牢記著此言,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果然有個悼紅軒,見那曹雪芹先生正在那裡翻閱歷來的古史。空空道人便將賈雨村言了,方把這《石頭記》示看。”

原來,那曹雪芹距離賈雨村“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等空空道人見到他時,他還“正在那裡翻閱歷來的古史”。你看看,這說明,此時的曹雪芹,就是前面說起的那個編輯《紅樓夢》的曹雪芹,他當然不是現在人們說的賈寶玉的化身,而是一箇中國曆史的研究者。或者用當時的話說,他可稱之為“史官”,難怪他有這麼大的學問。觀書至此,一切都該真相大白了吧?哈哈!儘管書中稱這一整部《紅樓夢》為“遊戲筆墨”,可叫我看來,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悲歡離合,枯木逢春,何嘗不又是一種遊戲也哉?本來嘛,古之傳奇小說就是供人消愁解悶的,你又何必當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