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只有他知道騰家路失蹤的真相,但說出來之後,卻沒人相信

小說:只有他知道騰家路失蹤的真相,但說出來之後,卻沒人相信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滕家路,再看著不遠處那個吃著死人骨頭如同羅剎鬼一般的滕家路,頓時思緒凌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咋回事?

是我看花眼了,還是幻覺?

我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疼,這就說明絕對不是幻覺,是真實的存在。

眼前真的有兩個滕家路,千真萬確。

鋪天蓋地的恐懼排山倒海般滾滾而來,就像是沉沉的暗夜裡,慢慢垂下了重重的黑幕,壓抑得讓我緊張的喘不過氣來,這個墓葬太詭異了。

叮鈴叮鈴的銅鈴聲仍在這墓室裡迴盪,就像趕屍人的招魂鈴一般,聲聲入耳,那麼清脆,有那麼讓人感到空寂和恐懼。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鈴鐺叮鈴叮鈴的聲音發出後,更加顯得這墓室裡安靜而詭異。

在這個靜的不能再靜的墓室裡,讓我害怕到膽寒。

雖然我曾是一個摸金校尉,也自詡膽子比較大,但這一次,我是真的差點嚇破了膽。

我努力的恢復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後慢吞吞的說道:“你們誰才是真的滕隊長?”

我問完之後,那兩個人同時對我說道:“我是。”

說完之後,他們互相看了看,似乎都在懷疑對方是假的。

這下我更加懷疑了,天下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也不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就算是雙胞胎,也總得有細微的差異。

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是滕家路,這事情就邪門了。

我手裡端著槍,心裡卻提高了警惕。

此時,我不能有任何放鬆。

我知道,他們兩人當中,必然有一個是假的。

那麼,到底誰是真的,誰又是假的呢?

我實在無法判斷。

羅桂東和張朝陽也是一頭霧水加一臉疑惑。

吃著骨頭的那個滕家路見旁邊的人說自己是滕家路,便含混不清的對我說:“我,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滕家路,他是鏡像人,是碰到那口棺材上掛著的雙魚玉佩,幻化出來的鏡像人。”

旁邊的那個滕家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聽完這話,我頓時覺得難以理解。

難道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所謂的鏡像人。

那麼,照此說的話,剛才我和張朝陽以及羅桂東都已經碰到棺材上的雙魚玉佩,為何卻沒有幻化出鏡像人,他說的鏡像人究竟又是什麼東西?

帶著滿心的疑惑,我問道:“什麼是鏡像人?”

吃著骨頭的滕家路說:“就是棺材上的那些雙魚玉佩。”這話說的我摸不著頭腦。

我剛才也看了那些玉佩,每一個玉佩都無比精緻,但要說這玉佩能幻化鏡像人,打死我也不信。

我疑惑的問:“隊長,我不確定你們誰是真的滕家路,可是,你不會騙我的吧?就這普普通通的幾塊玉佩,能幻化鏡像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隊長,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吃死人骨頭?”

我的話剛問完,另一個滕家路突然走到我身旁,手裡拿著一根死人骨頭,朝我的脖子上砸去,那一骨頭掄了下去,我兩眼一黑,立即扣動了扳機。

子彈打在了這個滕家路身上,多了幾個透明窟窿,但他卻渾然沒事兒一樣。

我被這一骨頭棒子打得喘不過氣來,後退了幾步,斜倚在棺材上慢慢的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叮鈴叮鈴的銅鈴聲響起,儼如暗夜裡的安魂曲,傳遍整個靜寂的墓室,讓這裡更加詭異。

就像來自天國的梵唱,正待迎接著死亡的歸途。

我在這通往聖堂的路上,即將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滕家路這一下令我猝不及防,我倒下之餘,看到張朝陽和羅桂東也相繼倒在了地上。

看來,完好的那個滕家路是假的,他應該就是所謂的鏡像人了。

此刻,我想去救羅桂東和張朝陽他們,可此時我的內心顫顫巍巍,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已經使不上力氣。

我感覺自己就像墜入到寒冷的冰窖,突然喉頭一甜,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腦袋昏沉沉的,眼睛背光線刺激到。

這才發現,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這裡是庫木庫都克部隊的營房,隨隊軍醫已經給我處理了身上的傷。我看著簡陋的病房,身邊是考察隊的隊員顧兆娟。

我問顧兆娟,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很驚訝,問我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我已經記不得了。

然後她告訴我,我們幾人進入古墓之後,墓葬坍塌,在外面的幾個人拼命把我從那個墓葬裡把我救了出來。

進去的四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出來,其他三個人——張朝陽和羅桂東已經確認死了。

而隊長滕家路消失得很蹊蹺,死不見墳,活不見人,宛如人間蒸發一樣。

我問顧兆娟死不見墳,活不見人是什麼意思?

顧兆娟告訴我,自從墓室坍塌之後,他們就報給了附近的部隊,部隊接到指令,派人找了滕家路很多天,至今杳無音信,什麼也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張朝陽和羅桂東已確認身亡,唯獨滕家路卻不見了。

而組織上正在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到處搜尋滕家路,因為滕家路掌握著很多核心機密,這些核心機密一旦洩露到敵人那裡,後果不堪設想。

組織上搜尋行動持續了很長時間,但仍然沒有任何音訊。

我隱約記得,在墓室裡發生的一切,當我看到兩個滕家路的時候,我一直都沒分清,那兩個滕家路,哪一個是真的,哪個又是鏡像人,現在我仍然很疑惑。

雖然襲擊我的那個滕家路讓我覺得他是假的,但事後想想,他也未必就是假的,那個說自己是真的滕家路的滕家路,也未必是真的。

現在想一想,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是鏡像人。

對於滕家路的失蹤,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我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組織,組織說,我是驚嚇過度,神經過敏了,怎麼可能有什麼鏡像人。

組織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他們都說我得了腦震盪後遺症,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滕家路的消失,至今仍舊是一個未解的謎。

可我自己很清楚,我是清醒的,我也沒有得腦震盪後遺症。

滕家路是鏡像人的事情,困擾我很多年。

我始終沒有弄清楚,到底什麼是鏡像人,又是怎麼幻化的。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追查清楚,什麼是鏡像人。

鄭炎夏,書於一九八八年夏夜子時。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