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 小說:得知她受了傷,她爸爸大為震怒,要去找他的麻煩

小說:得知她受了傷,她爸爸大為震怒,要去找他的麻煩

“你怎麼知道是弟弟?”沈承逸在一旁故意逗沈承君:“爹跟二孃都希望是個女孩兒呢。”

因為上輩子就是弟弟唄。沈承君心裡腹誹,然後撒嬌的挽著沈戎的胳膊,嬌憨道:“如果是弟弟,就可以一直在父親膝下承歡,給父親娶來孝順的兒媳,不像女兒,長大了就要離家出嫁,讓父兄惦記。”

感覺到沈承君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沈戎立即大手抓著她的肩膀,表情凝重的問:“虎妞你跟爹說實話,蕭桓是不是對你不好?”

如果蕭桓喜歡他的寶貝,又怎麼會做出娶妻一月就納妾的混賬事?別看虎妞現在氣色健康,他記得和順曾經對他說過,宮裡有種秘藥能讓人看著臉色紅潤,其實身體衰弱至極。

如果有人敢那麼對他家寶貝……沈戎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沈承君微微一笑,手輕輕附在沈戎的大手上,搖了搖頭:“爹,你多心了,王爺對我挺好的。”

“真的?”沈戎顯然不信,他在回京的路上聽說了不少閒言碎語,聯想到之前女兒對蕭桓的迷戀,臉色不好反而更接近難看,握著自家女兒的嬌嫩小手,心疼得不得了。

這麼一握不要緊,沈戎立即感覺到了沈承君掌心的異常,臉色倏變。

不容分說的打開沈承君的手心,當看到沈承君掌心已經結痂開始癒合的傷,沈戎眼神陡然變得鋒利,一旁的沈承逸也變了臉色。

“誰做的!蕭桓?”

沈承君連忙搖頭,“不是的,這傷是我前幾天在馬場裡騎馬意外弄的,還要多虧了王爺相救,要不然你今天可看不到這麼活蹦亂跳的女兒了。不信你問冬夏。”

冬夏也趕緊點頭:“的確是王爺救了小姐,小姐的馬不知怎的發了瘋,幸好王爺追了上去。”

“那也是他沒有用,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沈戎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怒其不爭的瞪了眼沈承君:“虎妞,你到了現在還要替那個小子說話,還騙爹說他對你好。”

以往日女兒對蕭桓的維護,恐怕有了委屈也不會說。

沈承君自然明白她老爹的意思,在父兄眼裡她可是個有前科的人,而且如果她不是重生而來,按照原本的性格,也的的確確會毫無底線的替蕭桓說話。

“爹,我是真的很好,”沈承君無奈的搖了搖沈戎的胳膊:“王爺並沒有虧待我,女兒也想通了,他只是不喜歡我而已,不算是他的錯。”

“不喜歡你還不是錯?”沈大將軍一聽這話就立即炸毛了,他家閨女就該人見人愛,蕭桓不喜歡他閨女,那就是大錯特錯!

沈承君瞧著護短的老爹,心頭滿是感動。

可是,不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是錯呢。

除了不喜歡她,那一世蕭桓對她也算不差,該有的尊榮沒有少給,即便是後來她被軟禁在後院,府中也沒有出現類似奴大欺主,物資短缺的情況,對她下毒使暗招的也另有其人,這也是重生之後沈承君沒有恨得想要殺死蕭桓的理由。

不愛她算不上蕭桓的錯,重生一世回頭望望,自私、虛偽、甚至瘋狂,對那一世的自己,連沈承君自己都是厭棄的。

至於蕭桓在沈家落難時的袖手,當時袖手旁觀的人也不止蕭桓一個,她想恨也恨不過來,蕭桓只是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夫君身份,還是那句話,沒有愛,就沒有為她付出的理由。

何況因為沈家的事,也連累他失了昭德帝的聖心

,無緣皇位,所以沈承君也算是想開了,有什麼好恨的呢。

心思耿直的沈戎不能理解沈承君話裡的意思,一旁的沈承逸卻從沈承君的話裡聽出了些東西,眼波微動,阻止了父親的追問,看著沈承君道:“小妹你也好久沒回家了,等秋狩結束,回來住幾天吧。”

果然最瞭解她的人是她老哥,營帳可不是府邸,眼線多著呢,不是說話的地方,沈承君回給沈承逸柔柔一笑,“好啊,我也想回去看看我養的墨竹了。”

“成,那我跟你哥就等著你回來。”沈戎朗笑一聲,臉上帶了幾分神秘:“到時候還有個驚喜給你看。”

“驚喜?”沈承君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爹,一臉好奇期待的樣子讓沈戎的心都軟成一片,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腦袋:“現在保密,等你過幾天回來就知道了,你這邊既然沒事兒,我就跟你哥到前面去了,有什麼話等回家後再說。”

“好。”沈承君乖巧的點頭,她知道父兄這樣跑過來已經很不和規矩,昭德帝現在對沈家還算包容,所以才會不做追究,但是現在不追究不等於以後不會,她可知道那一位最能記仇翻舊賬,刻薄寡恩得令人髮指。

沈承君想了想道:“我也好久沒跟哥哥比賽了,一會兒也去前面湊湊熱鬧。”

沈承逸一愣,他家小妹自從喜歡上蕭桓,騎射功法什麼的全都不肯碰了,整天學著人家讀詩看詞,一心想成為標準的大家閨秀。

他默默的看了沈承君的明豔笑容,先前沈承逸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現在卻是可以確定,他家小妹不一樣了。

當然,不論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的改變,這種情況都是沈家父子喜聞樂見的。

直到送走了父兄,沈承君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下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她太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雖然心裡是開心的,但是表情裡還是有誇張的部分在。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沈承君便帶著冬夏去了馬廄,她中意的那匹馬已經不在了,這次要重新選一匹才行,好在她的馬術在那幾天的練習裡已經熟稔了不少,掌心的傷雖然沒全好,但也不算太妨礙她行動。

當然,前提是她忍著點兒疼。

不過沈承君是不在乎那點兒疼了,有的人卻偏偏跟她唱起了反調。

“你說什麼?”馬廄外,冬夏臉色難看的瞧著橫在她面前的胳膊,語氣不善的訓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竟敢拿這種話來敷衍,不想要命了?”

沈承君站在她身後,雖然沒說話,但眉心也跟著擰了起來,她又不是第一次參加秋狩,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馬廄裡的馬都是有主兒的。

“小的就算再多兩條命也不敢敷衍王妃娘娘啊,”

負責看馬的管事苦著一張臉,無奈的瞧著叉腰站在自己面前的冬夏,朝著沈承君解釋道:“先前王爺有令,為了防止多餘意外,這次參加秋狩的人都要自備馬匹,小的只負責餵養看管就好,您看不止是您,十六爺也沒有帶馬過來,上不了場。”

說著,管事給沈承君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小小身影。

沈承君看過去,果然瞧見一身嬌綠緞袍十六皇子站在角落裡,口裡正含著一根手指,眼巴巴的瞧著這些比他高了好幾個頭的龐然大物,一臉好奇,身後還站著兩個體態豐潤的奶嬤嬤。

沈承君頓時一腦袋的冷汗,合著在別人眼裡,她跟這個才滿七歲的十六皇子是被列在同一範疇了是麼。

“王妃要是實在想騎馬,那邊馬廄裡還有一些專門給女眷們準備的馬,溫順好馴,也不是很差。”管事好心的建議。

“就那些馬,跑得過兔子嗎?”冬夏嫌棄的順著管事的手指望了一眼,那些給女眷們應景的馬才不是她家主子的菜,瞧那背上裝點的花花綠綠的馬鞍,還有加厚了不知多少層的軟墊子,她們是來騎馬的,又不是來坐轎子的。

管事小心的擦了擦汗,低著腦袋不敢吱聲。

他也很無辜啊,今兒一早忽然得了王爺的諭令,說是無論如何都不準王妃騎馬,他憋了一個早上才想出這麼個理由,也很難過的好咩。

馬場那邊熱鬧的聲音不斷傳來,冬夏聽的心癢,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著自家小姐,這些馬不能騎,總不能眼巴巴的在獵場看別人玩兩天吧,那還不如回王府裡悶著呢。

沈承君的眸光也在這些被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馬匹之間轉悠,心裡也在腹誹著罵蕭桓,既然是他下的令,偏偏就沒提前通知她一聲,要是讓她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她可不甘心。

忽然,沈承君的眼睛一亮,直接推開馬廄的門就朝著最裡面快步走去。

在通道的盡頭,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花枝招展的拴在那裡,身上亂七八糟的披了好多錦帛綢帶,腦袋上還頂著幾朵宮花,還特意的編了幾縷流蘇垂下來,滑稽又好笑。

沈承君抱著肩膀先是端詳了一番,眼裡閃過一絲滿意,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累贅的裝飾品給扒了個乾淨。

去掉身上的錦帛綢帶,卸掉腦袋上的花冠流蘇,露出它在陽光下泛著暖光的鋥亮毛髮,高大健碩的矯健身軀,在一眾矮短馴服的馬中,很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隨著沈承君的靠近,強健的四肢不安分的在原地踢踏。

“真是匹好馬。”冬夏眼睛晶晶亮的讚歎,“幸好小姐慧眼識珠,要不就剛剛那造型,太暴殄天物了。”

“就這個吧。”沈承君微微一笑,解開拴馬的韁繩,對管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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