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2 故事:她一生無爭,二妹卻處心積慮踩她登上後位,三妹轉身代她嫁入侯府

故事:她一生無爭,二妹卻處心積慮踩她登上後位,三妹轉身代她嫁入侯府

第一章 大喜之日

呼——呼——

寒風鑽進並不嚴實的門縫,像冰刀一樣刮在顧明眸的身上。冰冷,飢餓,黑暗將她整個人侵蝕,前院隱約傳來的喜慶喧鬧聲更是讓她渾身發抖。

明明,她才是顧家嫡女,今日站在大廳裡與齊朗拜堂的應該是自己與,而不是那個從小就不起眼的庶妹,偏偏這一切都變了。本該成為侯夫人的自己因為雙目突然失明被一頂小嬌抬進了侯府,而三妹妹則代替她成了正經的侯夫人。

那個曾經許過山盟海誓的男人明知她受的委屈,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忍耐。眼下正妻進門,他乾脆尋了個藉口把她身邊唯一的丫鬟活生生打死,把她關進柴房,就為了討妻子歡心。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顧明眸茫然,她做錯了什麼?

腳步聲突然響起,顧明眸用手肘撐起身子,雖然看不見,但眼睛仍然對著那扇小門。

一陣開鎖的聲音過後,門從外面被打開,寒風倒灌進不大的柴房,穿的並不厚實的顧明眸微微瑟縮了一下。

“大姑娘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我們夫人特地讓奴婢來送些吃食。你也知道,今天是夫人和侯爺大喜的日子,夫人也沒工夫過來看你,畢竟你也不過是個妾。”說話的人毫不掩飾自己話語中的嘲諷,她手裡拎著食盒,站在門口看著坐在角落裡的顧家大姑娘眼神中有毫不掩飾的惡意。

就算落到了這個份上,這女人竟然還是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難怪這些年侯爺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幸虧二姑娘之前將侯爺叫到宮中敲打了一番,不然她們家姑娘往後還未必爭得過這個瞎子。

顧明眸身子僵了一下,嘴角微抿,她記得說話的人,是三妹妹身邊的大丫鬟紅月,她記得這丫鬟很喜歡笑,人也很溫和,原來都是她自以為是。

“大姑娘怎麼不說話,莫不瞎了之後又啞了?”紅月並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顧明眸,反正今天她是領了二姑娘的旨意過來的,當今皇后娘娘的命令,就是侯爺也得忍著。

“我不吃。”顧明眸咬著牙吐出三個字,雙手緊緊握拳,強忍著不讓身體顫抖。

“不吃怎麼行,這可是奴婢好容易找來的,這大冷的天,找餿掉的飯菜還真不怎麼容易,這不,還是廚房的劉婆子有心,把這半個月來府裡的餿飯都存了下來,本是打算拿回家餵豬的,如今都便宜了大姑娘吧。”紅月臉上帶著惡意的笑,一手遮著鼻子,一手從食盒裡把那碗看不出顏色的東西給端了出來,還特地端到了顧明眸面前。

“你走開。”顧明眸抖著手將面前帶著餿臭的碗給掀翻了,柴房裡頓時瀰漫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啪!

“給臉不要臉!”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顧明眸的側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你,你敢打我。”

“打你如何,信不信就算你死在這,只要我們夫人一句話,侯爺也只當死了條狗?”紅月冷哼,站起身用腳尖碾過她撐在地上的手掌繼續道,“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顧家嫡女呢?別作夢了,現在的你不過是夫人手中拿捏的一個玩意。”

“你胡說,他,他不會的,齊朗不會這麼對我的。”他會的,顧明眸知道,因為他已經這麼做了。可她不能說,說了讓紅月聽去也不過是變本加厲的嘲諷她,誰讓她眼瞎心盲,看上那麼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紅月嘴角一勾,“不管侯爺想不想,只要皇后娘娘發話,他也必須照做。”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明眸,隨後又嗤笑道,“大姑娘還不知道吧,二姑娘如今已經被陛下封為皇后,再過三天就是封后大典了。”

“什麼?”顧明眸一愣,二妹要當皇后,這怎麼可能?

“知道麼,陛下這麼多年不選後竟然是因為想要找一雙長了琉璃目的女子,恰好二姑娘就生了一雙琉璃目呢。就這麼巧,二姑娘讓陛下看中了。”紅月越說越得意,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不住。心中暗道還是自家姑娘聰明,打小就知道大姑娘就是個廢物,早早的站在了二姑娘身後,果然,如今二姑娘登上了後位,藉著二姑娘的風光,她們家姑娘也嫁入了永寧侯府。

早些年誰曾想過一個庶女也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倒是大姑娘,天生就是個倒黴的命,眼睛瞎了就該早早去死,活著礙眼,真是晦氣。

聽到琉璃目的時候,顧明眸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琉璃目,她們薛家的琉璃目!

她的眼睛,是二妹,竟然是二妹奪去的!

紅月後來又說了什麼顧明眸再也聽不進去了,見她像個木頭似的沒有反應,紅月也懶得再看她,尋思等過幾天再好好整治她,扭著身子走了。

柴房的門依然敞開,顧明眸卻感覺不到寒冷,這個世上,除了母親之外,知道她長了一雙琉璃目的只有一個人——齊朗。

怎麼會那麼巧,皇帝要找琉璃目,二妹就恰好撞了上去?

哈,虧她還以為那個男人真的喜歡自己,現在看來,他其實是恨不得自己去死吧。先是和顧明月合夥奪了她的眼睛後來又這樣折辱她,如果這麼恨她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她?

不,憑什麼要自己死,該死的是他們,所有人都該死,那個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奪了她眼睛的顧明月,讓下人來侮辱她的顧明心,他們所有人都該死!

憤怒像是沸騰的岩漿從胸口噴薄而出,顧明眸只覺得頭痛欲裂,黑紅色的像血管一樣的紋路從眼角一直往外蔓延開來。

等疼痛終於過去,顧明眸才發現自己竟然隱約能夠看見了。

這怎麼可能,她的眼睛早已被挖去了,如今臉上還綁著布條,怎麼可能看得到?

可是外面的雪,冰冷的月光,以及遠處映紅了半邊侯府的紅燈籠都在她的眼裡。

若是在之前,她或許會欣喜若狂,而今,她已經沒有那麼多心思去喜悅,她只想去見齊朗,親口問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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