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南宋“及時雨”岳飛,哪裡需要去哪裡,內憂外患,何時是個頭?

南宋初期的兩淮和江南地區十分動盪不安。一方面,是由於金朝氣勢洶洶的進攻。另一方面,南宋內部的匪寇、叛亂之類也令南宋朝廷不勝煩惱。江西地區在南宋初年,不管是盜匪之流還是農民起義,都深深困擾著南宋朝廷。北宋末年,徽宗無道,鐘相見時事混亂,百姓生活與水深火熱中,便利用宗教教義的欺騙性,在民間聚眾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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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疆域

引言

南宋初期,由於戰亂頻發,兵禍連年,不少軍賊悍匪四處流竄,再加上南宋政府甘心屈辱的向金媾和,頗有“窮南宋之物力,謀金國之歡心”的態度,向百姓徵收高額的賦稅,在兩稅之外更是巧加名目,致使匪寇流竄,農民起義頻發。一方面牽制了南宋兵力,影響著南宋後方的穩定,另一方面,由於此時的匪寇及農民起義甚至出現了與金結盟的情況,這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南宋與金在軍事方面的力量對比,南宋初期所面臨的內憂外患的局勢。

南宋官員曾經這樣描述當時如何民不聊生,十室九空的景象和原因:“極目灰燼,所至殘破,十室九空。皆緣金人來到,而潰散之兵先之;金人既去,而襲逐之師繼至”。“官兵盜賊,劫掠一同”。而待“盜賊繼退,瘡痍未蘇,官吏不務安集”,反而“更加刻剝”。軍匪、金兵、甚至宋朝正規之師,以及負責安民的地方官員的不作為,使得民間怨聲載道,百姓生活困苦,以至“民心散畔”,農民起義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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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聚眾為盜,鈔掠江南

南宋初期的兩淮和江南地區十分動盪不安。一方面,是金國氣勢洶洶的進攻。另一方面,南宋內部的匪寇、叛亂之類也令南宋朝廷不勝煩惱。其中,在兩淮、江南地區最活躍的乃是兵匪。所謂的兵匪,多是北宋末年和南宋初年在與金對戰過程中的一些潰兵,他們趁著時局動盪,得以擴大,形成勢力,四處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甚至這些人在金軍到來之前,就把城市和村莊洗劫一遍,聽聞金軍將至,便聞風而逃。金軍走了,又捲土重來,百姓不堪其擾。南宋初年,淮南、江南地區就多有兵匪,其中勢力比較大的有李成、曹成等。李成,雄州人(今河北雄縣),曾任歸信知縣,在建炎初年率眾投靠宋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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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宗

宋高宗採用羈縻之法,命他為舒州、蘄州、光州和黃州鎮撫使。李成聽信術士說他“有割據之相”而叛亂,以圖割據為王,後被劉光世擊敗。此後李成幾次歸順有幾次叛亂,使南宋朝廷十分困擾。李成盤踞在滁州等地,在兩淮地區活動了較長的時間。

金史描述李成為“聚眾為盜,鈔掠江南”。後在長蘆鎮被岳飛擊敗。李成對宋金之間的局勢影響較大,他在與張俊、岳飛對戰失利之後,投奔偽齊,在偽齊被廢以後,又轉投了金,並在偽齊和金國都受到了重用,被評為“降附諸將中最勇鷙”,曾攻下了南宋在荊湖的要塞襄陽等地。他與南宋方面在軍事戰鬥上多次交鋒,但屢次被岳飛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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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匪盜叢生,霍亂一方

江西地區在南宋初期,不管是盜匪之流還是農民起義,都深深困擾著南宋朝廷。盜匪方面,主要是李成部眾。李成在兩淮地區被岳飛打敗以後,並沒有就此作鳥獸散,而是趁著金朝南侵,南宋朝廷無暇對他進行清剿之機,轉而盤踞江西。他“據江淮十餘州,連兵數十萬”,又不時騷擾州郡,成了南宋朝廷應付金軍之餘的心腹之患。

紹興元年(1130),李成圍攻江州,呂頤浩、楊惟忠等率軍來援,都被李成擊敗,江州知州棄城而逃。李成在江州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又派部將馬進率十萬之眾攻打洪州(今南昌)。南宋朝廷震驚,派岳飛從宜興率兵飛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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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

紹興元年二月,岳飛日夜行軍,先是在鄱陽與張俊揮師,竟比馬進先到達洪州。不久雙方展開激戰,馬進大敗,倉皇逃遁而去,岳飛一鼓作氣,繼續追擊,馬進率十餘騎逃走。李成聽說馬進大敗,又率十萬餘眾親自與宋軍作戰。雙方在奉新(今江西奉新)激戰,李成被岳飛和張俊軍大敗,不得已投奔偽齊去了。

然而李成雖已遁走,江西卻並未因此便得安寧。當時除了李成,還有遊寇張用擁兵數萬,擾民滋事。他曾和岳飛都是宗澤部下。杜充被任命為東京留守後,張用叛走,成為為害一方的遊寇。這次岳飛奉命到江西攻打李成,對張用則行招安之策。張用在中原時,曾多次為岳飛所敗,因此這次他歸降了岳飛。李進遁走,張用歸降,江西尤其是與兩淮和東南相鄰的地區一時間獲得了相對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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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兵匪遊寇,江西在南宋初年,“盜賊”橫行。說是盜賊,事實上更是農民起義。江西在南宋初期農民起義頻發,如那“離離原上草,春風吹又生”。而其中又以“虔為最,吉、撫、筠、袁次之”。周必大曾提到,至紹興三年,“群盜充斥吉、虔間,多至三百餘火”。吉州、虔州的農民起義在建炎和紹興初年十分頻繁,這與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勢密切相關。正如龔延明先生所說,乃是“金兵騷擾、官軍擄掠、政府橫徵暴斂、官逼民反”的產物。唐宋以來隨著,經濟重心逐漸南移,江西地區日漸富饒,人口充足,經濟發達。而吉州等地尤為富庶。

宋代農學家曾安止說:“江南俗厚,以農為生,吉居其右,尤殷且勤。漕合歲貢百萬斛,調之吉者十常六七。”吉州等地的富庶可見一斑。但到了紹興元年,已是“人屋俱無”。但宄其原因,主要是金軍入侵,燒殺劫掠,給江西帶來了很大的災難。加上建炎四年,孟太后避禍虔州,金軍追擊而至,給虔州及其周邊造成了很大的破壞。所以,朱勝非說,

“當今兵患有三,曰金人,曰土賊,曰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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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官兵也趁著管理鬆散混亂,強取豪奪。再加上南宋朝廷既要應對金軍的追擊,又要滿足宋高宗等人的奢靡生活,而對江西、湖北等經濟發達的地區“橫斂不宜,名色既多,貧民不能生”。但江西本身民風彪悍,他們不滿於沉重的壓迫,奮起反抗,以至於很多

“落草為寇”,其實就是發動小規模的農民起義。

根據王曾瑜先生的統計,到紹興三年,僅虔州一地的“叛軍”便有四百多支。他們不僅侵擾江西,甚至江南東路、廣南東路等地都不堪其擾。眾多的叛亂隊伍給南宋的經濟政治和軍事上都造成很大的壓力。最終岳飛鎮壓了這一地區的農民起義,這也成為了岳飛征伐生涯中的一個被後人爭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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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荊湖水匪,本是窮苦

鐘相是兩宋間鼎州(今湖南常德)人,是一個巫師。北宋末年,徽宗無道,鐘相見時事混亂,百姓生活與水深火熱中,便利用宗教教義的欺騙性,在民間聚眾結社。他提倡所謂的“法”,宣揚人無厚薄,法無貴賤。又藉兩宋之交,“勤王”之機,聚集了不少的人。“勤王”兵團被遣散後,鐘相及其子鍾子昂意欲自立。

很快,鐘相就自立為楚王並改元天載,正式與南宋朝廷對抗。由於有之前的宗教基礎和群眾基礎,他的隊伍很快壯大並佔據了鼎州全境,在洞庭湖一帶的湖南湖北地區,形成了不小的割據勢力。當時,除了鐘相,在兩湖地區的另一割據勢力是孔彥舟。

為了爭奪地盤和勢力,鍾、孔兩股勢力之間爆發了激烈的戰爭,最終,鐘相及其妻兒被孔彥舟部所殺。而孔彥舟在鼎州等地區洗劫一番,亦是惹得天怒人怨,因忌憚南宋率軍剿滅他,孔彥舟便投奔偽齊去了。

鐘相被孔彥舟所殺以後,其部眾分化為許多小勢力繼續在洞庭湖周圍活躍。其中楊麼一支,因扶持鐘相之子鍾子義而漸漸壯大。他佔據鼎州和澧州等地,依靠洞庭湖水域及其周邊茂密的山區,大力造船,設立水寨,建立起一支比較有實力的水軍。當時任鼎州、澧州鎮撫使的是程昌寓,他奉命鎮壓楊麼。但他的隨從兵士們竟如

匪寇一般,或是強買,或是豪奪,一時間怨聲載道,投靠楊麼的百姓反而更多了。所以當時就有人批判他是“激民從賊”,變相地為“楊麼”增加有生力量。

紹興元年,程昌寓大造車船,並迅速投入戰鬥,但卻戰敗了,就連車船與造船工人都被楊麼軍繳獲。楊麼軍受此啟發,大造各式車船百餘艘,極大地加強了楊麼軍的勢力,不過由於楊麼在此大肆伐木造船,對洞庭湖區域的生態環境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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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麼

楊麼軍在洞庭湖一帶聲勢浩大,一時成為南宋朝廷的心腹大患,在程昌寓之後後又派王璦鎮壓,但也鎩羽而歸。楊麼軍在湖湘間割據五六年,日益壯大,到紹興四五年間,方才為岳飛鎮壓。後來南宋朝廷又收編了相關的水軍,浩浩蕩蕩的鐘相、楊麼起義終於落幕。

南宋初期,荊湖地區除了鐘相、楊麼起義,還有一支較大的軍匪勢力由曹成領導。曹成早年投奔官軍,靖康之變以後,他收集潰兵敗卒,集結在兩湖地區作亂。曹成和其他軍匪一樣,對南宋朝廷叛服無常,屢招屢叛,“狡獪殘酷猶甚”,滋擾民事,打家劫舍,甚至“以人為糧,靡有噍類”。使得德安府和郢州等地區“野無耕種,廩無儲積”。這些充分說明曹成等人不能以農民起義軍來論,而是為害一方的賊寇。岳飛剿滅他是具有爭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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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

紹興二年,岳飛奉命剿除曹成。曹成在兩湖被岳飛擊敗,南逃廣西,途中,曹成的許多得力部將在郴州一帶被宋軍擊殺。至此,為害兩湖已久的這股軍匪勢力才被消除。其殘部被韓世忠部收編。後來岳飛又順勢清除了兩湖地區的其他幾股賊寇勢力,荊湖、江西一帶終於稍歸平靜,也成為了岳飛北伐的有力後方和大本營。

由此可見,南宋初年,南宋朝廷所面臨的最大威脅是來自金軍和偽齊。宋與金之間展開了長期的或是防禦性質的、或是反攻性質的戰爭,也可通過這些戰爭,能看出在不同的時間段,隨著雙方各自內外的政治形勢和軍事實力的變化,宋金之間呈現了不同的軍事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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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軍事態勢主要可以分為三個時期,直到紹興十一年,南宋與金簽訂了屈辱又不平等的和議,向金稱臣,雙方才暫時息兵,進入政治上南北對峙局面。另一方面,紹興和議以前的南宋,除了要面對來自金朝的威脅,還要處理內部四處作亂的匪寇和生生不息的農民起義。

此時南朱所面臨的局面,正是內憂外患。但由於有岳飛、吳玢、韓世忠這樣的驍將四處征戰,戎馬倥傯,才使得南宋逐漸擺脫初期的圇勢,漸漸穩定,在以“行在”臨安為中心的南方建立並穩定自己的統治,與金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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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看茶聊歷史

通過南宋初期的史事,我們可以看到,岳飛是這一時期的重要人物,不管是抗金兵,還是伐遊寇,岳飛及其岳家軍都是重要的軍事力量,岳飛本人也憑藉自己出色的能力,成為了舉重若輕的大將。他的一生,是在征戰中度過的,他在馬背上,用卓越的軍事才華和征伐的一生為南宋初期的安定和強大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岳飛宛如“及時雨”一般,哪裡需要去哪裡,何時是個頭?如果統治者能夠賢明一些,收復燕雲十六州並不是可望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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