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馬仲傑進攻木壘河城

馬仲傑進攻木壘河城

資料配圖

  馬仲英曾兩次進兵新疆。第一次未到達木壘。馬仲英部和金樹仁省軍杜國旅部交戰於七角井。馬部夜襲杜營,杜部幾乎全軍覆沒,馬仲英腿部受傷,撤回關內休整。

  第二次入新在1933年4月間。當馬仲英部捲土重來的消息傳來時,金樹仁調省軍關德勝團,從鎮西(今巴里坤)迅速開赴木壘一帶駐防。

  關德勝團一個團的兵力不足,實際上僅300~400人,缺乏戰鬥力,有的還是“雙槍將”(即一手持槍桿,一手持煙桿)。到木壘河後,省軍亂拉民夫,大修工事。在東梁一帶挖了戰壕,成三道防線依然擺出一副抵抗的架勢,並向百姓們宣佈:“土匪將要來了。”

  馬仲英部先在哈密東山擊敗了省軍劉傑三部。省方防守哈密司令黎海如退守古城(今奇台)。這時,馬仲英已率全師出關,抵達哈密。正聞迪化發生“四一二”政變,金樹仁已下臺,內部紛亂,正是奪取省城的有利時機。馬仲英先派弟馬仲傑率騎兵一旅,連同步兵約2 000餘人,向木壘河進軍。

  馬仲傑年方19,驍勇善戰勝其兄,人稱“二司令”,所向披靡,沿途無阻,經七角井直趨木壘河。

  據說,5月10日前後,有一入從哈密潛入木壘河,向關德勝團長報信說:“我是從哈密馬仲英軍中來的,到你們團找親戚。馬仲英已整裝出發,進攻木壘河。”關團長當時還有些不信懷疑他是來刺探軍情,於是把來人扣押,並派出兩名人員、沿山向東偵察,但偵察人員未回。據說,他倆到了一碗泉,就被馬仲英部中途拿獲。

  1933年5月24日,馬仲傑率部已到木壘河東郊三畦一帶,形成包圍之勢。次日拂曉,就向東梁高地關軍駐地發動進攻。腐朽不堪的關德勝部毫無敵情觀念,當馬部已兵臨陣地前沿,部分駐軍還在睡鄉之中,有的竟仍在起勁地吸大煙。據說,馬部明亮的鬼頭刀己架在關軍的脖子上時,一關軍還苦苦哀求說:“好兄弟,等我這口大煙吸完了再殺。”其戰鬥力渙散,可想而知。

  馬部未放一槍,就順利地佔領了東梁高地。上午就向縣城東門進攻。

  當時,駐守縣城東南角的約有兩個連,加上團部總共兵力約有200餘人。駐軍還強迫當地百姓組成“城防團”,持大頭棒守城。

  攻打時,馬部高聲叫喊“繳槍不殺,百姓趕快躲開”。駐軍無招架之力,馬部很快又攻佔東城牆。他們利用制高點作掩護,向關德勝團部駐地猛攻,關部敗退。關德勝本人也逃到城外西營盤躲藏。馬部接著佔領了西南城牆一家油坊,火力直壓西城樓。當時西城樓有駐軍40餘人,連同避難的百姓總共有60~70人左右。據目睹者說,先有馬部一兵,直奔城樓,被守軍一槍擊斃。繼而又有兩兵接踵而至,撲上西城樓,手持戰刀,不論軍民,逢人亂砍。守軍畏敵如鼠,呆若木雞。頓時砍死兵民10餘人,其餘的都四處逃命。上午10時許,西城樓被攻陷。至此,城內已無駐軍抵抗,從東梁戰鬥開始到佔領全城,只用了4個小時。

  西營盤,位於西城外一個土堡,駐有一連蒙古兵。據說是從伊犁調來的約loo餘人。槍法準,戰鬥力較強,固守到黃昏,尚未攻破。但是,馬仲傑部攔住西河壩,切斷了水源。若看到有人出來打水,馬部就用槍射擊,並打死了幾人。營盤內缺水,兵無鬥志。

  當時,木壘河城內的頭面人場商會會長溫啟良、由奇台客居在此的王成銘、本城居民潘祥泰、任炳輝、溫萬鎰等5人,目睹駐軍失敗已成定局。為避免無辜損失,自動前往東城樓找馬仲傑,要求願往西營盤說服駐軍投降,並委派曾當過哈密縣長的韓歷忠為代表去見馬仲傑。馬接受投降,但提出條件必須在當天。他們就奉命前去,但牆門緊閉,不許放入,只得隔門談判,一夜往返四次。

  駐軍為緩兵之計,力圖拖延時間等待援軍,直到次日黎明援軍還未到達,只得投降。有人曾目擊,駐軍站隊繳械的約200人左右,為首的關團長,穿了一件白小褂無精打彩一副狼狽相。這些蒙古兵放下武器後,都被拉到西河壩槍決。新戶公社新戶四隊74歲的老人李發說,當時他被派到馬仲傑軍中送草,看到西河壩韃子(指蒙古兵)的屍首,到處都有。

  投降後半小時,馬仲傑為奪取省城心切,因而馬不停蹄,迅速西進奇台,進軍至咬牙溝和東城坡一帶,正與奇台援救木壘河的李榮華營迎面遭遇。雙方展開激烈戰鬥,李榮華所率四個騎兵連約200餘人,佔領山坡由西向東出擊。馬仲傑用優勢騎兵迎戰,幾分鐘後,李營以眾寡懸殊,死傷不少,敗歸奇台,馬部乘勝直追。這次馬仲傑部攻下木壘河,只用了一天多時間就很快地結束了戰鬥。省軍死傷約200餘人,其餘全部投降,百姓死傷至少30餘人。這次事件,生產破壞,田地荒蕪,百姓逃散,給人民帶來了嚴重的災難。

  駐軍團長關德勝指揮無能,不堪一擊,戰敗被俘。當地老百姓至今還稱他“關草包”。當時民間流傳著這樣一首順口溜:“關團長是狗熊,鋼槍背上送人情。”還說:“馬仲英,心太狠,打下新疆想南京。寅時打開東城門,西樑上的回回真高興,白帽子戴著轉滿城。”這些順口溜不僅揭露了省軍關德勝部的腐敗之極和馬仲英的勃勃野心,而且也是馬仲傑攻打木壘河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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