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東周列國志248:靈公笑道如果得到熊掌這樣的美味,就讓寡人先嚐


次日早朝已畢,百官陸續退出朝門,陳靈公將孔寧、儀行父喚到身前,假裝生氣道:『夏姬果然絕妙,只是如此好事,怎不早奏寡人?』


孔寧奏道:『根據禮法,美味該由臣下先嚐,如果味道不佳,怎敢獻給國君呢?』靈公笑道:『如果得到熊掌這樣的美味,就讓寡人先嚐也不妨。』三人撫掌大笑。

靈公又拉開襯衣,露出夏姬贈他的貼身汗衫,向兩人誇耀。於是,孔寧撩衣出示夏姬的錦襠,儀行父拿出夏姬贈予的羅襦,靈公見了大笑。

君臣三人聲音傳出朝門,被大夫洩冶聽見。洩冶嘆道:『朝廷本是法紀之地,卻如此胡亂,陳國之滅,指日可待了!』於是,他整衣端簡,闖宮進諫。

儀行父素來忌憚洩冶的剛正不阿,連忙辭朝而出。靈公剛想離座退下,洩冶搶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角,苦苦勸諫。靈公自覺羞愧,只得以袖遮面,連聲認錯。

洩冶苦口婆心地勸諫了靈公,出門碰見孔寧、修父。洩冶怒氣衝衝攔住兩人,當眾訓斥。

儀行父惱羞成怒,等洩冶離去後,入宮求見,將方才的情形,添油加醋訴說一番,靈公大怒,又不捨離開夏姬,便表示任由兩人去對付洩冶。

於是,孔寧、儀行父私下出重金,收買了刺客,要他們藏身在宮殿附近,伺機刺殺。某一天,洩冶上朝之時,刺客突然衝出來,刺殺了他。

洩冶死後,君臣三人更是肆無忌憚,時常結伴前往株林,與夏姬鬼混,肆意取樂。陳國百姓作了一首歌謠《株林》,人人紛紛傳唱『胡為乎株林?從夏南!匪適株林,從夏南』譏諷這件醜事。

陳靈公本是輕佻之人,孔寧、儀行父又不顧廉恥,一味逢迎,再加上夏姬居間調和,左右逢迎,弄成了個一婦三夫的局面,同歡同樂,彼此毫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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