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那個喜歡被村民們“打擾”的醫生,永遠離開了我們……

在抗疫一線連續奮戰20多天後,江蘇省啟東市南陽鎮中心衛生院醫療康復部主任、共產黨員朱崢嶸(48歲),因過度勞累致全身多臟器功能衰竭,雖經上海仁濟醫院、啟東市中醫院全力搶救,還是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我是黨員,我理應衝鋒在前”


桌上,一張工作證靜靜地躺著;工作人員去向牌上,他的狀態仍然顯示“在崗”。


從大年初一起,朱崢嶸就到醫院報到,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崗位。

“我是黨員,我理應衝鋒在前。” 朱崢嶸說。


20多天來,朱崢嶸忙得腳不沾地。科室裡4個醫生,高峰期要服務40多位病人,單是查房就要耗時很久,還要和患者溝通,制定診療方案。每次回到辦公室,他都要喝掉一大杯開水,並開玩笑地說,嗓子要冒煙了!疫情當前,朱崢嶸還多了一份“零工”——到發熱門診坐診,4天中輪到一天夜班。


年前,朱崢嶸去上海求醫,被診斷為大動脈炎並被要求住院。但他把住院通知書藏了起來,連妻子都沒有告知,一聲不吭挺到了一線。


本以為靠著自已年輕的身體,可以扛到疫情結束再去住院治療,但是繁重的工作還是壓垮了他。2月15日,結束了一天的值班後,他再也無法堅持。“你不能再撐了。”在同事們的一再堅持下,他才勉強放下工作去住院,可躺在病床上,他還是不放心工作。“現在只有三個人值班了,還有兩個是女同志,不知他們能忙得過來嗎?”面對來看望他的同事,他第一句話談的不是病情依然是工作。


朱崢嶸的妻子陳丹是市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流行病調查工作,一直堅守在防疫一線。自疫情發生以來,兩個人已經20多天沒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了。


他喜歡被村民們“打擾”


從醫25年,朱崢嶸多次獲得市衛生健康系統“十佳醫生”、優秀共產黨員等榮譽稱號。畢業於鎮江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的朱崢嶸,原本可以待在城裡,可他卻選擇了去鄉鎮衛生院。有在大城市工作的同學向他伸來橄欖枝:“來我們單位吧,待遇比你現在好得多,還有晉升空間。”可朱崢嶸說,他已經習慣了被村民們“打擾”,習慣了看那些純樸又真摯的眼神。


那個喜歡被村民們“打擾”的醫生,永遠離開了我們……

朱崢嶸在村民家中問診


“這段時間,他的工作壓力特別大。”陳丹說,經常只有晚上睡覺時夫妻倆才能聚在一起。而這短暫的相聚,朱崢嶸也往往心事重重,同事們的口罩有沒有領到?大夥吃飯能不能保障?值守人員有沒有到位?即使在睡覺時,朱崢嶸的手機也不離身。半夜醒來,他拿起手機,看看工作群裡有沒有新信息,有沒有漏接的電話……“他真是太累了。”陳丹泣不成聲。


在陳丹的手機裡,依然保存著朱崢嶸發給她的微信。“睡了嗎?我今晚又要值班了。”“老婆,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就這樣離開了我們……”陳丹完全不能接受丈夫已經去世的事實。


南陽鎮安平村,朱崢嶸老家的場心上,擠滿了花籃。疫情期間,本該一切從簡,但不少親朋好友仍紛紛前來送朱崢嶸最後一程。大家被勸離後,送上花籃寄託哀思。黑色的挽帶在風中拂動,似乎也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思。


(光明日報全媒體記者 張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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