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4 小說:美女花一千兩重金求子。兄弟誤會,你就不怕來個千里尋妻?

小說:美女花一千兩重金求子。兄弟誤會,你就不怕來個千里尋妻?

小月兒月下來投奔,江望春盤問了一番覺得不是作假。安頓了小丫頭住下,幾人出了屋。

“好你個方同漸,你等著,明兒我要不把你練出屎來我跟你姓。”

江望春捂著眼放狠話,方同學苦著臉叫道:“師兄我不是誤會了麼,誰讓你又吹燈又拔蠟的。”

“嘿,你還有理了。”

江望春不解氣上去就打,方同漸理虧不敢還手,硬生生捱了一拳才算扯平了。

第二天一早,方同漸在前院磨水缸,江望春和江婉來看望小丫頭,這才知道了昨日的情形。

原來是江望閣納妾,場面宏大,惹得江嫻不高興了,姑奶奶明媒正娶正派子結婚居然比不過你個納妾的,這成何體統。

卞齊也有氣,倒不是場面比過自己,而是沒跟著老太監去府城,心裡不服,嘴上就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哪知江嫻沒出去鬧騰去,反倒是把月兒打了一頓。

小丫頭知道這主正在火頭上,一聲不吭受了,哪知卞齊偏又看出了火,當下就要把她收房。這下小丫頭可不能忍,藉口出去打水回來伺候也方便,就跑了出來。

外院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她,跑到灶房借了身婆子的衣裳,便跟著給對面流民賞吃食的婆子們混出了老宅。

姐弟倆聽完唏噓不已,好好安慰了一通才出來。江望春嘆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作孽呦。

江婉嘆道:“四弟,老宅會不會來要人?”

江望春想了想道:“不會,誰知道她跑這邊了,除非消息走漏,再說,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惡主欺奴還不許人家跑了。”

江婉搖了搖頭,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姐弟倆一時想不出如何才能不漏聲色把月兒瞞下,找王道昌商議,果然老王人老成精,出的主意賊高。現在不是有流民麼,去縣裡讓趙捕頭上個流民落籍的檔,改頭換面誰能說她就是月兒。

江望春大讚,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這主意也能想的出來。

當下給月兒改了名,叫了個王熙,家住隨棠縣,父母遇災而亡流落至此,老王家收為女兒。得,這下直接從丫鬟變小姐了。

老王安頓人去縣裡找趙捕頭辦檔籍,江望春感嘆,朝中有人就是好啊,換了平頭百姓,哪裡能這麼輕易就換了人。

至此月兒就改名叫王熙了,小名叫從兒。

轉過天來,江望春繼續在樹下喝茶監工。

鋪子已經蓋的差不離了,臨著官道三間門面,左手是刨冰鋪子,裡頭挖了冰窖,中間是二層的管飽飯館,右手是作坊又做飯來又醬肉,門前大樹旁是一座小木樓,一樓賣胭脂水粉,二樓給過路的夫人小姐們落腳休息。

整個格局就像是個小小的服務區,江望春看了極為滿意,胡李氏又過來獻寶,這些日子可是鑽研了不少方子,鋪子一開保準買賣興隆。

江望春哈哈大笑,許了她只要生意好,年底分紅加一成,喜得胡李氏連連磕頭。轉頭江望春又問胡大這些天買賣怎麼樣?

胡李氏乾咳了兩聲,說是近日各地出的菜更多了,不如前幾日好賣,價錢壓的低了些,不過因著菜地出產增加,多跑些地方,也能維持前些日子的收穫。

江望春嘆息一聲,一天一兩多銀子,比普通人家強的多,可自家人也不少,月例一發就不剩什麼了,若是算上工錢還得貼錢。

“唉,算了,貼些就貼些吧,把人心攏好了,鋪子才是掙錢的大頭。”

江望春喝茶閒坐,不多時便迷瞪了過去,睡夢中,好一場大水來襲,整個卞州一片汪洋,只有自家菜地得以倖免,每日裡城裡城外無數人划著船前來買菜,生意極為火爆,姐弟兩個數錢數的手軟腳軟。

“嘿嘿,嘿嘿嘿。”

江四爺越夢越美,咯咯笑出聲來,忽然一陣香風襲過,打了個噴嚏醒了,可惜原來是個夢,睜眼一看,面前站著兩個人。

“大姐,你怎麼來了?”

面前之人卻是江雯和她的丫鬟綠藕,只見江雯一身淡妝,頭釵皆無,一臉憔悴的模樣和往日截然不同。

“沒事,我就隨便轉轉,你睡你的。”

這都到跟前了還睡什麼,江望春連忙起身給她讓座,又讓杜二子拿茶杯來。江雯推脫不過只得坐了,卻又讓綠藕回老宅拿些瓜片來,說是一起衝有味。

綠藕答應一聲去了,江雯有些心神不寧的左看右看,乾笑一聲道:“這鋪子快起來了,啊。”

“嗯,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江望春皺皺眉,怎麼看都覺得她不像是閒逛。

其實對江雯,江望春倒沒有什麼惡感,當然出手大方是一方面,另一面麼雖然做得事不合婦道,可那也是走的你情我願的路線,沒有禍害旁人,在他這個現代人看來,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感。

加上曹子明又是那個德行,就更沒得說了,甚至心裡還不自覺的有些維護,人家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

江雯見他問起,臉色很不自然,還未說話就先紅了一片。

“那個,四弟,怎麼不見方師傅,上回的事我聽說了,可惜雖有心相助卻力不足,這事上沒有我說話的地方,就是,就是,沒關係反倒讓人奇怪,你,你明白麼?”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江望春嘆口氣,明白。

“大姐,咱們是親姐弟,有什麼話你直說,兄弟說話做事你應該知道,絕對信得過的,再說兄弟也不是那迂腐之人。”

江雯聽了迂腐二字,臉紅的更甚了,正好杜二子拿來茶具,也不等什麼瓜片了,自己倒了一杯就喝,藉此掩飾。

杜二子也極有眼色,連忙告退,江望春擺擺手讓他走了,低聲道:“大姐,左右沒人,你說吧,你的苦處兄弟多少也能猜的出來,要說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你放心兄弟絕對保密。”

江雯放下茶杯,深深吸了口氣,道:“四弟,我,我,之前的那事你應該都知道。”

江望春點點頭,江雯繼續說道:“上回的事沒弄成,大姐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所以..。”

江雯說到半截,直盯盯的看著江望春,把個江同學驚的噗隆通翻倒在地,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大姐,你,你,這不合適吧。”

江雯臉紅如血,咬牙道:“是,我知道不合適,可沒有別的合適的了,四弟,你就看在大姐後半生生不如死的份上,幫姐姐一把吧。”

“不是不是,大姐,這個不能幫啊,咱倆可是姐弟,而且我這兩重重眼,也不合適啊。”

江望春萬萬沒想到,江雯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卻見江雯一捂臉,小聲咬牙道:“四弟,是,是方師傅。”

“啊,哦,是他啊,哈哈,嚇死我了。”

江望春一聽是說的方同漸,渾身一垮,這才鬆了口氣,就說麼,再怎麼挑也不會挑自己這樣的,等娃娃生下來不是不打自招麼。

把跳出來的心眼子又摁了回去,翻身坐起,灌了兩口茶,小聲問道:“那個,那個,姓卞的不行?”

江雯輕輕點頭,江望春咬著後槽牙,想了想嘆道:“大姐,這個,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師弟他認死理,沒得事沒辦成,反倒壞菜了可就不好了。”

“四弟,我這還有一千多兩,都給他如何?若不夠,我,我這還有幾件首飾。”

江雯也算豁出去了,一聽這話,也顧不上臉不臉的了,張口就是一千兩要重金求子,江望春一看十分為難。

“這個,不是錢的事,他那人真不合適,這麼說吧,他可是個痴情的,要是真答應了這事,這輩子可就認住你了,到時候要是來個千里尋妻你怎麼辦?”

江雯聞言,呆了一呆,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好半天忽然帕子一捂嘴,低聲抽泣起來。

“大姐,別哭,可有人看著呢。”

江望春大急,左右一看,果然有人看向了這邊,正手足無措之時,忽然見綠藕出了老宅的大門,連忙提醒江雯。

江雯這才打住,帕子擦了臉,紅著眼圈嘆道:“也罷,這是大姐命裡如此,老天爺不許,算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說完站起身來,又道:“四弟,還望你..。”

不等他說完,江望春連忙笑道:“我剛才問姐姐要錢花,惹大姐生氣了,該打該打。”

江雯聽了微微點頭,扭身往官道走去,綠藕過來時,江雯讓她把東西給江望春放下,然後再跑一趟回去叫車來,說要去廣善寺上香。

綠藕答應一聲,跑來給江望春放下一個綢絲小包,說道:“四少爺,這是瓜片您收好。”

“好好,你去吧。”

江望春打開一看,沒見過,放了點到茶碗裡一衝,抿了口,這什麼味啊。抬頭一看,江雯已走的遠了,招手把杜二子叫了過來。

“二子,你街面熟,這些什麼瓜片能賣多少錢?”

杜二子仔細一瞧,驚道:“少爺,這可是上等龍湖瓜片啊,配上當季的雨前可是茶中極品,可惜可惜,現在過了時節了,不過,要是發賣的話,怎麼也能賣個二三十兩。”

“這麼多?好,你跑一趟,賣了錢自己留五兩。”

“誒,是。”

杜二子大喜,把瓜片一包,立即上路。而對面,綠藕也叫了車馬出來,江雯登車往翠峰山而去。江望春瞧著那飛奔而去的馬車,搖頭嘆息不已。

都是富貴人家害的啊,要擱現代,這算個什麼事收養一個不就得了,折騰出這麼多事來,遲早是個禍,唉。

替江雯不值了一番,江四爺又想到了自家身上,穿越而來會不會有影響,想了半天,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連個媳婦都沒有,就考慮這事,吃飽了撐的。

轉眼快到晚間,工地上力幫頭目過來彙報,趕明兒就差不離了,後日就能交工,江望春大喜,賞了頭目兩碗茶。

正準備回去告訴江婉讓她也高興高興,卻見老宅那邊又來了人,卻是秀巧來了,後頭還跟著個婆子,看她那裝扮,頭上裹了一條頭巾,捂得嚴嚴實實的,沒臉見人一般。

江望春扭屁股就走,那婆子叫道:“四爺慢走,四爺慢走。”

“不用你送。”

江望春吼了一句,腳下不停,一路小跑回了王家。

等見著老王和江婉,把鋪子的事一說,兩人很高興,早一天蓋好就早一天掙錢。院中方同漸還在磨著水缸,見江望春心情不錯,嬉笑道:“師兄,恭喜啊。”

“閉嘴,磨不夠三天不準停。”

方同漸一聽,苦了臉,又哼哧哼哧磨了起來,旁邊月兒,現在叫王熙時不時伸手給他擦汗,方同漸直叫沒事,還不累。

王熙也不說話,只是對著他笑,方同學見了磨得更起勁了。

“嘿,傻子配啞巴,絕了。”

江望春揶揄一句,和老王江婉進了前廳,盤算了一番日程,等鋪子蓋好,就架上火烤,早點把潮氣烤乾簡單粉刷粉刷就開張,畢竟是個路邊店,用不著搞得複雜了,只要乾淨就好。

說完鋪子又商量菜地,如今地裡菜長的正好,先賣一陣子,等市面上量大沒價了,就全曬了菜乾,到時候再建幾個下人住的宅子,等秋下劃出地方來建大棚,先試驗一季,要是效果好,明年再多弄幾個。

老王對大棚可是極上心,無他,冬天有口福爾,江望春把大概的模樣一說,老王心裡盤算了一遍,起碼得五六十兩銀子起步,當下一拍大腿他也要出資,一建兩個,收益共享,風險共擔。

江望春不由得佩服萬分,老王面厚心黑,不聲不響就得利,別人還得念得他的好,厲害。

王道昌哈哈一笑,說這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幾人商量完,便叫傳菜上飯,方同漸想偷懶,讓江望春給瞪回去了,王熙甜甜一笑,開口說不怕,自己給他留一份,美的方同學上了天。

幾人正吃的呢,門外小廝來報,老宅秀夫人來了。

啥,哪個秀夫人?

“好傢伙,追的這兒來了,是秀巧,別讓她進來。”

江望春大叫一聲,帶著小廝起身去關門,卻見門外一陣哄亂,那個婆子好生兇猛,仗著是個女人小廝們不敢太過,直接就衝了進來。

後頭跟著秀巧,一進來就喊:“四爺,怎麼見我就跑?”說著話就瞅見了水缸一旁的王熙。

“你你你,你跑這來了。”

秀巧指著王熙大叫,小丫頭先是一愣,繼而聽出了秀巧的聲音,立時就瞪紅了眼,方同漸一看不對,連忙將她給拉在了身後。

“什麼你呀我呀,你認得她?她可是王家閨女。”

江望春冷哼一聲,如今對秀巧江四爺可是極度厭惡,當初撈她回來,還覺得甚是可憐,可後來攀上老太監,又因為枝兒的死,便倒盡了胃口,不能說,辣眼睛。

秀巧一看江望春變臉,張著嘴啊了兩聲,忽而笑道:“是是是,天黑我看差了,四爺莫怪。”

“你幹什麼來了?”

江望春沒好氣的問道,秀巧忽然帶了哭腔,把頭巾一摘,露出了真容。眾人一看,大吃一驚,原來那俏麗的臉龐上生生劃了三條血道子。

“四爺,奴家好苦啊。”

秀巧大叫一聲,飛身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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