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短暫的,浪費時間就是犯罪——《加繆全集》

讀加繆的作品首先要面臨的一個難題就是譯本選擇問題,自作品問世至今單《鼠疫》的中譯者就不亞於五位,中譯本更不下於十個,而一個好的譯本不僅利於閱讀,而且助於洞悉作者的思想。

今天推薦的是柳鳴九主編的《加繆全集(第一卷)》,收錄了《局外人》《鼠疫》《墮落》。

生命是短暫的,浪費時間就是犯罪——《加繆全集》

其中《局外人》是柳鳴九譯本,柳鳴九先生的文字很美,讀起來還是很舒服的;《鼠疫》是劉方譯本,稍顯囉嗦,且小編對其中幾處有異議,所以不推薦這一譯本;《墮落》是丁世中譯本,因為此文譯者不是很多,姑且看之。

《局外人》給人的感覺用“荒誕”一詞再合適不過了。一開始你可能覺得主人公默爾索行事思想荒誕,因為他好像對於任何人任何事都無動於衷,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慢慢地你會發覺,其實荒誕的是這個世界。

全書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以默爾索參加母親的下葬開始,到他在海灘上殺死阿拉伯人為止,這部分是默爾索內心自發意識的流露,因而他敘述的接二連三的事件、對話、姿勢和感覺之間似乎沒有必然的聯繫,給人以一種不連貫的荒謬之感,因為別人的姿勢和語言在他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是不可理解的。唯一確實的存在便是大海、陽光,而大自然卻壓倒了他,使他莫名其妙地殺了人:“我只覺得鐃鈸似的太陽扣在我的頭上……我感到天旋地轉。海上泛起一陣悶熱的狂風,我覺得天門洞開,向下傾瀉大火。我全身都繃緊了,手緊緊握住槍。槍機扳動了……”

在第二部分裡,牢房代替了大海,社會的意識代替了默爾索自發的意識。司法機構以其固有的邏輯,利用默爾索表現出的對母親之死的漠然認定默爾索是一個冷酷無情、蓄意殺人的魔鬼,從而判處他死刑。

《鼠疫》可以說是最適合現在看的一本書了!阿爾及利亞的奧蘭有一天開始接二連三地出現大批死老鼠,後來慢慢地出現高溫、淋巴結腫大,不出48小時就病死的人們,但一開始這些都沒有引起重視:政客狂妄無知,掩飾諉過,甚至想利用災難來獲取利益;原來過著委靡不振生活的小人物,憑著黑市門路,為人民帶來各種禁品,突然成為了城中的風雲人物;小百姓恐慌無助、自私貪婪,每天都只是過著頹廢生活。終於,這所瘟疫城市被重重封鎖,無人能夠自由進出。被困在城中的人民,朝思暮想著住在城外的親朋好友。主人公里厄醫生不辭辛勞,挺身而出,與一些同道成了莫逆之交。最終鼠疫退卻了。然而儘管喧天的鑼鼓沖淡了人們對疾病的恐懼,可是奧蘭人永遠不會忘記鼠疫曾給他們帶來的夢魔。

同樣,我們也應該銘記每一次的災難!

《墮落》通篇採用了第一人稱獨白的敘述手法,以一位名叫克拉芒斯的律師的口吻訴說並懺悔。這場人生述說發生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個小酒館裡。克拉芒斯將自己過去幾十年的荒唐事講述給與自己毫無關聯的過客,貌似懺悔,卻不免洋洋自得;意欲反思自己,卻時時指向他人,讀者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虛偽、風流的現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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