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就是“生產”文章,寫作如何不走彎路?

在這個信息超級發達的社會,“寫作”就是創造信息的過程。寫作就是寫稿件、搞創作,或者乾脆說,就是寫東西。

寫作就是一種手和腦高級操作過程,也可以說,寫作就是“生產”文章,是一種實踐活動。但是,就這這種實踐活動,真正動手操作起來,可不那麼簡單。


寫作就是“生產”文章,寫作如何不走彎路?


一、首先要了解什麼是文章

關於文章,古代有過一些定義。

《周禮·考工記》這樣說:“青與白謂之文,赤與白謂之章。”

意思是,青色和白色交錯,就是“文”,赤與白就是“章”。

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就表示文彩斑斕。

《楚辭》裡《九章·橘頌》中提到“青黃雜糅,文章欄兮”指的也是這個意思。

橘子的顏色有青也有黃,它們雜糅起來,色彩是非常斑斕的。所謂文章,就是對那些有“色彩”的事物的一種精美狀寫。

《詩經》裡《大雅·蕩》詩序曰:“厲王無道,天下蕩蕩,無綱紀文章。”

那個時候,周厲王是很暴虐殘忍的,整的全國都不安寧,一些“綱紀”、“文章”統統沒有了。此處的“文章”,其實指的是禮樂和法度。看來,在當時,這“文章”的概念和後世的用法還挺不相同。

晉人摯虞的《文章流別論》有言:“文章者,所以宣上下之象,明人倫之敘,窮理盡性,以究萬物之宜者也。”

我們看看這個定義:“宣上下之象”,意思是宣示天上、地下的那些現象。

“明人倫之敘”,意思是說明人的“五倫”也就是父子、君臣、夫婦、長幼、朋友的次序。這是些封建的套話。

“窮理盡性”,就是窮極事物之“理”,盡寫人物之“性”,探究萬物之宜。

也就是,探索和研究各種事物的本質,用最貼切的文字表現形式,彰顯內容。

嘖嘖,這就講到點子上了。

還是摯虞這個人思考周到,在他那個時候,有學者還編了兩部書,一部叫《文章志》,一部叫《流別集》。

就是這兩部書,很系統地把他寫的各種文章形成了一個文集,只可惜我們無法見到,佚失了。值得肯定的是,他給“文章”下的定義在後世有所流行。

近人陳望道先生在其《作文法講義》中認為:“文章,是一種傳達意思的工具”。

也有說:“人類大概都有表現的慾望,用文字的技巧來實踐這種表現的,這就是文章了。”

最後這種說法算是比較簡略、明朗。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這樣定義文章,即:以文字為媒介,或宣事明理、或表情達意的有篇章組織的信息傳遞。

這裡應該提及的是:有些論者認為文章不包括“文學作品”,指的只是“反映客觀存在的真實事物的文章”。

這是很片面的。

這不僅和我國自古以來的傳統觀點相背,與傳統“文論”不合;而且也不符合現今人們的通行看法。事實上也很難將二者界劃清楚。

假如硬要將文章和文學作品區分開來,很不利於對古代“文論”的繼承和借鑑,也不利於各類不同“文章”的相互吸收、相互滲透,以獲得多姿多彩的發展,是很難令人同意的。

寫作就是“生產”文章,寫作如何不走彎路?


二、什麼是“寫作”

寫作,是一種手和腦並用的行為過程。它是一種利用書面語言形式完成觀念、思想和感情傳遞的複雜精神產品的製作過程。

寫作,展現的是一種智力能力。它是一種駕輕就熟地運用文字,準確、到位而且嚴謹地表述思維的構制“辭彩篇章”的技能和技巧。

寫作,也是一種工具和手段。它是社會成員之間交流思想感情,傳播經驗知識,認識並改造世界及人類自身的智慧性武器。

人類自從創造並逐步完善了“文字”後,就開始運用它來表現思想,反映現實和生活,傾訴感情。

這樣,最原始、最初級的“文章”也就應運而生。“文章”寫得越多,寫得越熟,對文章的寫作的種種問題也就自然而然有了更深地探索和總結。

寫作,是學問,有章法,有技巧。

作為文章大國,我國對文章寫作特別看重,形成了歷久不衰的社會傳統風尚。古人習慣而直截地把作“文”之學稱為“文章學”。

文章學,一方面研究“文章”本身,另一方面是研究這個成品的“製作”。

從孔夫子的“修辭立其誠”“言之無文,行而不遠,”孟夫子的“知言”“養氣”,到曹丕的《典論·論文》的“文以氣為主”,陸機《文賦》的“意”應稱“物”、“言”必逮“意”,到劉勰“體大思精”的宏篇鉅製《文心雕龍》,韓、柳、歐、蘇“力挽狂瀾”的古文寫作論著,到“桐城派”的“義理、考據、辭章”,唐彪所著的《讀書作文譜》,一直到林琴南的《文微》、《春覺齋論文》,梁啟超的《中學以上作文教學法》,它們都是關於寫作的經典闡述,它們已經成為一座儲備得相當充實、豐富,構築得也較為完整、璀璨的古典“寫作學”的“藝術大廈”!

寫作就是“生產”文章,寫作如何不走彎路?


三、寫作有沒有規律,有沒有理論?

寫作,是一種有規則的思維活動,是一種用於交際、被人理喻的信息傳遞,它當然有規律課循!

寫作,是千百年來無數作者的一項實踐活動,是萬千中外學者為之研究探索的一項艱辛事業,它怎麼可以想象能夠沒有理論可言呢?!

寫作規律和理論的研究,幾乎和寫作本身一樣,一樣為人所重視。

注意,寫作有規律,文章卻沒有秘訣

魯迅不止一次告誡人們說:“作文卻好像偏偏並無秘訣,假使有,每個作家一定一定是傳給子孫的了,然而祖傳的作家很少見。”(《作文秘訣》)

在《不應該那麼寫》中,魯迅說:

創作是並沒有什麼秘訣,能夠交頭接耳,一句話就傳授給一個的,倘不然,只要有這秘訣,就真可以登廣告,收學費,開一個三天包成文豪的學校了。以中國之大,或者也許會有吧,但是,這其實是騙子。”

魯迅先生否定這種“交頭接耳”的所謂“作文秘訣”。

他摒棄那種黃浦灘上“專掏青年腰包”的所謂“小說作法”。

但魯迅提倡從有“定評”的大作家的手稿中去研究“應該怎麼寫的規律”,講了很多自己“作文”的“心得”和“經驗”(這實際上正是“理論”的具體“總結”),這些,不僅給當時,也給後世的文學青年指明瞭一條正確的寫作途徑。

“文章”無秘訣,寫作有理論、有規律。

因為寫作是一門獨立的學科,是一門學問;因為理論具有指導實踐的意義,知識本身可以轉化為能力;因為對一大部分人來說,缺乏理論的素養

成了他們進一步提高寫作水平的最大障礙。

我們把這三點理由分別加以展開:

首先,因為寫作是一門獨立的基礎學科,應用學科,它是一門學問。

既然是一門學科,是一門學問,要學習它,就需要對它的理論體系、基礎知識有所瞭解,有所掌握。

當然,這個學科有其綜合性特點,大凡文藝理論、現代漢語、古代文論、現代文學等等課程的,涉及古今中外的有關知識,它都有所攝取,有所觸及;但是,它並不是包羅萬象的一個拼盤,雜亂無章的一個雜燴。它在全面考察寫作雙重轉化的基礎上,以表情達意的表述能力和“辭采篇章”的構築技巧作為自己學科的基石,研究的重心。它是有自己的學科個性的。

瞭解和掌握這些寫作的知識和理論,也就是說懂得一些寫文章的起碼知識,是很有必要,對於指導寫作很有好處的。

學好寫作理論,對寫好文章很有必要。但是,他的寫好文章肯定是讀過許多作品,看過許多經驗之談。在實踐中走過一些彎路,總結了一些失敗的教訓和經驗,然後才慢慢學會的。

如果連這些也沒有,他根本就不可能學會寫作。而這些,其中就寓含著理論,貫穿著理論,也算是潛移默化吧。

所以,他絕不是天生的會寫,他只是學習途徑不同,獲取理論的渠道不同而已。

其次,寫作理論對寫作實踐確有一定的指導、引路的作用。

學了寫作知識,不去運用,不去實踐,只背誦一點條條概念就能希冀自己文思大進、下筆成章當然是不行的。

許多實踐證明,不掌握規律,不借鑑方法,盲目多寫、多練,往往收效甚微。

而寫作知識學得“得法”,“悟”得較快,“用”得靈活,再加上反覆練習,刻苦實踐,進步就較為顯著。

為著增強自覺性,減少盲目性,更好地發揮理論指導實踐的目的,為著事半功倍,少走彎路,必須認真學好寫作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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