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這面鏡子

在“災難”來臨前,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場“災難”。


群體的刻奇,在災難來臨之初,還只停留在對2019年的“儀式化告別”,及對2020年的“儀式化預演”之中。直到口罩、自我隔離、雙黃連,成為新的刻奇工具,我們才恍然意識到,天災逃不出規律,人災盡是“諷刺”。


未來會不會更好?無人可知。過去會不會是最差?已經有了答案。


當我們知道,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希望這天越早到來越好),群體主義驅使下,我們開始集體紀念勝利時刻,以及全民緬懷那些在戰“疫”中犧牲的英雄,災難這面鏡子的所有灰塵,才被真正的擦拭乾淨。


鏡子照見別人,也讓我們看到自己。


民主意識的進步,讓百姓的苦不再認命於“興亡”,相比以往很長一段時間,“百姓告ZF”,會成為爆炸性的新聞,如今普通民眾對公權的自發督查,已到了“喜聞樂見”的地步。


權力會尋租,公眾的情緒也會。


新型的傳播物介,讓信息更透明,也讓我們更容易受到蠱惑,“鍾南山流淚”成為情緒消費的對象,人們寧願嘴上不相信雙黃連,但卻在排隊搶購的路上相見,相信李蘭娟院士,還是相信公眾號的10萬+,成為我們自己內心的羅生門。


被擼倒的病毒所和紅會,鏡子裡“上演”了很多刺激,而刺激只是真相的餘光,餘光的全貌是什麼,無人可知。


群體的情緒如果沒有新的刺激,將會陷入無序。所以,媒體創造了一輪又一輪的內容,但我們擁有全部信息,卻無法擁有合格的判斷力。


一“罩”難求好傳播,口罩是怎麼生產的,卻很少會有人關注。而真正難的是,我們看到鏡子裡的“刺激”,誰又知道是不是被安排好的?


真相總是被安排被稀釋在種種刺激之中,因此情緒是災難之所以成為災難的中間宿主。我們帶著情緒用鏡子照見完別人後,更多地也會看到自己。


權利會失察,誰又保證個體不會失察?


我們除了對“刺激”有極強的應激反應,對於構建“恐慌的繭房”,更是輕車熟路。


可笑的是,任何關於“生死”的深奧解答,我們早就拋之腦後,但只要我們知道“寵物會傳染病毒”、“滴香油能防新冠”,內心的原始驅動就會啟動,在生死的選擇上,毅然抹殺別的生命,並在謠言的教唆下樂此不疲。


災難如果有喜怒,那他一定是以折磨人類為樂。不過,相比災難,人類更喜歡折磨人類。


在恐慌之下,有人開始惡意傳播病毒,有人不斷炮製謠言,很難去勘查到這些個體背後的行為邏輯,但疫災之下,我們仍要狂歡。


做涼皮、學蛆爬,本質上在“鏡子”外的我們很原始,遵循著祖先,在好不容易存活下一天後,在篝火前跳舞的本初情緒,在活過疫情下的每一天後,我們通過更現代的方式在顱內收穫不同的狂歡。


人類的原始本能就是“恐慌”與“狂歡”。恐慌如是,狂歡如是。


不過,在為李文亮醫生舉行完朋友圈國葬後,大部分人早就在家復工了1周零1天。企業是更大的個體,他們面對恐慌的方法就是——用群體的道德綁架,立馬打斷個體的狂歡。


資本面前錢最大。


996到007還算人性,而頂風作案讓員工聚集復工,才是可怕。所以,災難不可怕,最可怕的永遠是人心。


在“疫情”這面鏡子中,我們看到的是自己,不也是人心嗎?


最後,在人生中有很多告誡自己的話,比如:“千萬不要多說話,因為有些話你不說,你是它的主人,你說出來後,你就是它的奴隸。”


而對於災難,我們是多麼希望,在吹哨人吹響哨子後,要是有更多的人願意成為“某句話”的奴隸該多好啊!


*僅以此文,向那些在這次災難中逆行抗疫的人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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