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卞齊江雯巧成事,都怪這雙怪眼,助江雯脫險,卻要過河拆橋

小說:卞齊江雯巧成事,都怪這雙怪眼,助江雯脫險,卻要過河拆橋

小花園雜物房裡,馮氏被江守正一家三口氣的差點仰倒,最終同意給江望閣納妾,不過不是秀巧,反正也不管是誰都許了,公中也出一份錢。

這話一出,江望閣大喜,納不了秀巧,還有毛盼兒啊,正好。

江守正擦了把眼淚,回過身來恭恭敬敬給江守道和馮氏施了一禮,口中說道:“那就麻煩大哥大嫂了。”張氏緊跟著又上前笑道:“姐姐別生氣,我就是剛剛讓這死丫頭給氣蒙,你別介意啊。”

馮氏深深吸了口氣,道:“好,好,好。”

連說三聲好,扭頭就走,江守道指了指江守正,也走了。秀巧爬起身來,跟著就跑,生怕慢了點就走不了了。

江守正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不容易啊,總算是辦成了。”

張氏哼了一聲,道:“看把你能的,想好了,後頭還有閣兒的正妻呢。”

“是啊爹,想多抱幾個孫子,還得多娶幾個才好。”

江望閣也湊上來笑嘻嘻的說,江守正一個耳刮子上去,卻讓他輕鬆躲過。

“你當娶媳婦是吃飯納,把大房逼急了,和咱們分家該怎麼辦,都用用腦子。”

張氏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連忙說道:“我去看看。”撒腿就往馮氏那裡追去,口中還叫道:“姐姐,姐姐。”

江望閣一看老孃跑了,給江守正一個笑臉,呲溜一聲也溜了。江守正長長嘆口氣,養兒不易啊。正感嘆著,就見江望春從門後頭閃了出來,一躬到底。

“侄兒恭喜二大爺心想事成。”

“哈哈,同喜同喜。”

江守正捋了捋鬍子,又得意起來,卻聽江望春笑道:“二大爺這招數我怎麼看著眼熟啊,可否見告?”

“嘿嘿,還不是和你小子學的,別說還真有效,你從哪兒學來的?”

江望春搖了搖頭道:“二大爺厲害,我那是捱打挨出來的,不過二大爺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了?”

嗯?江守正一瞪眼,叫道:“不就是一百兩麼,等閣兒納妾怎麼也給你擠出來。”

“誒,好,還有一件呢?”

“什麼?”

江守正忽然一拍大腿,拔腿就跑,江望春呵呵一笑,哼著斬顏良,誅文丑,扭身往客院回去,“我斬顏良啊,文丑驚,一時避不戰,敢於本將耍奈何,我斬。”

回了客院,還沒到門口便看見江雯在大門外藏著,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江望春咳嗽一聲,專門走到她藏身的地方,解開褲子就要方便。

江雯大氣也不敢出,一看他正對著自己藏身的樹叢,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呀,你是誰。”

江望春假裝嚇得要叫,江雯一把將他的嘴捂上,小聲道:“別叫,是我。”江望春點點頭,這才放開他。

“大姐,你怎麼在這,還穿著這身衣裳?”

江雯臉上一紅,連忙把他拉到樹叢後頭,訕笑道:“我,我出來方便。”

“院子裡有茅廁啊。”

“啊,對,你看我都忘了,唉都是納妾納的。”

“哦,那你為何穿成這樣?”

“啊,哦對對,是這樣。”

江雯終於定了神,悄聲道:“你姐夫納妾我心情不好,就想出來散心,又怕人碰見亂嚼舌根,什麼不誠心許了納妾呀,裝大度啊什麼的,你明白麼?”

江望春點點頭,江雯又道:“所以我就換了丫鬟的衣裳出來透風來了。”

“啊,那我姐陪誰說話呢?”

“這,你咋這麼多問題,我偷跑出來,當然是丫鬟頂替了呀。”

“哦,也對。”

江望春又點了點頭,便要起身,江雯又一把把他拉了下來,道:“這不門口還有倆丫鬟婆子麼,是你姐夫那邊的人,我不想讓她倆知道,你幫大姐把她們引開。”

“啊,大姐,這個你也知道我腦子不好使,不會說話。”

“那這個呢。”

江雯將手上的玉戒指擄了下來,遞到了江望春面前,江望春一看,好傢伙滿滿的正綠,嚥了咽口水道:“不過呢,有時候也靈光一下,老和尚說我是頓悟,就咱們上香的時候,還硬要拉著給我剃度呢。”

“行行,你佛緣深厚,快去吧。”

江望春這才起身,江雯鬆了口氣,就見他到了門外,拍了拍院們,裡面出來個婆子,然後江望春掏出今兒剛掙的五十兩,說道:“我剛撿了一塊銀子,是你們掉的嘛?”

那婆子一見銀子,雙眼放光,連忙叫道:“是,是,多謝小哥了。”

“不行,你得和我到丟的地方認一認,說對了才能給你。”

江望春又把銀子收了回去,那婆子大急,門房內那個丫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江四爺還是這套說辭,兩人對視一眼,將門虛掩跟著江望春就往外走。

等他仨過去了,江雯這才徹底放心下來,苦笑一聲,起身飛奔回了客院,不敢走正屋,繞到後頭爬窗才進去。

而江望春領著兩人走了片刻,忽然道:“啊,我想起來了,這銀子是你們少奶奶就是我大姐賞我的,嘿你看我這腦袋,真不夠用,不記事,嘿嘿。”

兩人一聽,我他娘上前就要打,江望春一個跳步跑開,哈哈大笑,一轉眼便不見了蹤影。兩人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嘿嘿,真不錯,財神爺關照啊。”

江望春見她二人迴轉,從角落裡跳了出來,正想著說了這麼多話,跑了這麼多路,去前頭找點水喝,忽然就想起江雯剛剛捂自己的手,頓時一個反胃,趴在路邊吐了起來。

偏偏這時,崔玉緹帶著幾個人打著燈籠從江姝院子裡出來,回自己的小院,一看江望春這德行,連挑大拇指,叫道:“江兄,果然是奇人,上回在牆根拉屎,這回又在路邊嘔吐,難道江兄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茅廁麼?”

江望春吐的連膽汁都出來了,抬起頭勉強說道:“我倒黴就倒黴在茅廁上了。”

崔玉緹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江望春抹了把嘴,問道:“都安頓好了?”崔玉緹剛點頭,就聽著後頭有人叫喚,“前頭的攔住他。”

兩人回頭一看,就見從小花園方向矇頭跑來一個粗壯的丫鬟,崔玉緹大吃一驚,叫道:“府裡何時買了這麼粗壯的丫鬟,莫不是婆子扮嫩吧。”

江望春還未答話,就見那人跑到近前,抬頭叫道:“江兄,崔兄救我。”

我日,江望春一拍腦門,這蠢貨被追糊塗了?旁邊崔玉緹一看是卞齊,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敢情江小四讓我看著點江姝,就是因為你啊。

“來呀,拿下。”

“是。”

身後幾個小廝撲了上去,卞齊大叫:“崔兄是我。”

“嘿,拿的就是你。”

幾個小廝上下其手一頓捶,卞齊早已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此時哪有力氣反抗,一頓王八拳之後被抓了個瓷實,有個小廝脫下襪子來,團吧團吧堵了卞齊的嘴。

後頭追趕之人這時跑了上來,江望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回道:“這不小花園封了門麼,二老爺讓人一搜果然就發現了他,這小子在北門那轉圈呢。”

江望春哼了一聲,看著卞齊直搖頭。行事不秘,準備不周,連路都不清楚就敢進來,你不倒黴誰倒黴。很快後頭大部隊趕了來,當先便是江守正。

他跑的比誰都積極,來到近前一看抓住了,頓時鬆了口氣,哈哈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卞姑爺,你這一身打扮在園子裡亂竄是打算幹什麼呢?”

卞齊被堵了嘴,眼淚嘩嘩的流,搖頭嗚嗚直叫。

“嗨,你別哭啊,後頭就是你岳丈,你跟他說吧。來人,放開他。”

幾個小廝將卞齊放開,又把那臭襪子給拿了,卞齊噗通一聲爬倒在地,鼻涕眼淚飛奔而下。江望春嘆息道:“卞公子你這像什麼樣,別哭了,你老丈人來了。”

卞齊乾嘔兩聲,才道:“辣眼睛啊。”

江守道和馮氏兩人連帶著張氏來到近前,這麼一看,頓時就愣了,這不是卞書生麼。

“卞齊,你既然不願成婚,私自偷跑,那又回來幹什麼,還扮成這樣?”

卞齊抬頭看了看眾人,一腔話語硬生生堵在喉嚨說不出來。江守道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說,那便上堂上和縣尊大老爺說去吧。來呀,把他綁了,明日一早送官。”

“不。”

卞齊一聽要送官,急了,顫巍巍的道:“我,我其實是想,是想..。”

馮氏在旁一看,心道今兒這事蹊蹺,秀巧沒把江望閣引到暖房,宋姨娘又說暖房有動靜,卞齊又穿成這樣進了小花園,難不成這裡頭就有牽連,千萬不要和大姐兒聯繫上才好。

“老爺,這。”

江守道見馮氏遲疑,頓時反應了過來,上堂的話,那不得把江嫻逼迫他的事也暴露了,縣尊那裡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來呀,把他押到書房。”

“是。”

幾個小廝上前,將卞齊綁了,江守道擺擺手讓江望春和崔玉緹還有其他下人散了,兩口子一馬當先,江守正兩口子緊隨其後,往書房而去。

大部隊一走,單單空下個宋姨娘,站在風中凌亂。

“完了,完了。”

宋姨娘唸叨半天,一條腿邁出去又收回來,遲遲走不出這一步去。忽然身後有人喊她:“姨娘怎麼不回?”

宋姨娘回頭一看,原來是江望春去而復返。

“啊,我,我散散心,散散心。”

江望春心中好笑,平時看著你不言不語,周正端冷,以為是個有成算的,原來也是個沒腦子的,抓姦沒抓成,反倒把自己陷進去了,這下抓瞎了吧。

“卞公子可是江嫻的心頭肉啊,姨娘不如去找一找她,買個好,這事有些轉機也說不定。”

“啊,對對。”

宋姨娘心慌意亂,聽了江望春的話,頓時雲開霧散,邁出腿去就要走,可瞬間又驚在了那裡,扭頭去看江望春。

“你,你?”

“嘿嘿,姨娘不必驚慌,五妹說來也是替我二姐擋了災,能幫的我也不介意幫一把。”

宋姨娘見他不似作偽,遲疑片刻後說道:“多謝,日後有事必不推脫。”

“快去吧,遲了恐怕有變。”

宋姨娘點點頭,快步往江嫻的院子跑去。江望春見她跑了沒影了,搖了搖頭長長出口氣,嘆道:“以後可不住這了,太他孃的亂。”

搖頭晃腦的回了客院,一看居然江婉還沒回來,頓時又急上了心頭,跑到隔壁去敲門,剛才那個婆子開門一看,瞬間就瞪起了眼。

“好你個潑猴,又來戲耍我們來了?”

“咦,你不認得我了?”

“廢話,剛剛戲耍老孃,現在還敢來,你等著。”

婆子說完,扭回身去抄起一根頂門棍跳了出來,舉棍便打。

“我日。”

江望春一見這架勢,沒頭就跑,一路跑回客院將自己的棍子拿在手中了,又跑了回去。

“來來來,大戰三百回合呀,我斬。”

“你還敢回來,江家下人好威風,我曹家也不是吃素的。”

婆子哪裡知道江望春的德行,根本不怕,舉著棍子就衝了上來。別說,這婆子還真有兩下子,比胡李氏可強多了,竟然能招架一二。

江望春也不是要真跟她拼命,就當耍猴了,當下兩人打的熱鬧,叮叮噹噹好一陣亂響。正在這時,裡面的丫鬟跑了出來叫道:“住手,夫人來了。”

緊接著就見江雯帶著丫鬟綠藕走了出來,後頭還跟著江婉。那婆子一看江雯來了,立馬叫道:“夫人,這猴崽子欺人太甚,完全不把夫人放眼裡啊,剛剛戲耍了我,這回又來,我看他是誠心不想讓夫人休息,這江家的下人太沒規矩了。”

江婉一看是江望春也急了,連忙上去拉開他問怎麼回事。江望春反問道:“姐你沒事吧。”

“沒有啊,一直在屋裡和大姐說話來著。”

江望春放了心,可江雯卻黑了臉,一步步走下臺階來到二人面前,那婆子還洋洋得意戲謔的看了江望春一眼,哪知道,江雯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啪。”

好清脆的聲響,那婆子驚呆了,捂著臉看著江雯,叫道:“夫人,是他搗亂。”

“胡說,他是我四弟,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早些時候看你侍奉過老太太,便放的你寬些,你倒蹬鼻子上臉了,又是挑三又是揀四的,怎麼江家入不了你的法眼?”

“不是,夫人,冤枉啊,這這兩碼事啊,他又穿成這樣,我哪裡認得。”

“還敢還嘴。”

啪啪啪,又是三個嘴巴子,把婆子打的再也不敢吱聲了。

江雯是真火了,剛回家時,便是這老虔婆抱怨這不好,那不得意,讓馮氏好生過意不去,現在又在這耍無賴,真當自己瞎啊,貪圖錢財棄門而去,置主家於不顧,還把自己兄弟打了,這是打誰的臉?

“大姐,算了不知者不怪麼。”

江望春一臉得意,特意盯著那婆子嘻嘻哈哈笑,那婆子咬著牙回了一眼,趕緊又低下了頭。

“還不滾回去,等死吶?”

“是。”

婆子不情不願的回了院,江雯長長出口氣,回頭又囑咐了綠藕一聲,綠藕蹬蹬瞪跑回了屋裡。轉過身來卻對江婉道:“妹妹,我想四弟單獨說幾句話。”

“哦,好。”

江婉不明所以退開了些,江雯把江望春拉到了一旁,道:“那綠玉戒指呢?”

江望春一瞪眼,啥,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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