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本來任老太太欺負,可看到自己的妻女時,便忍不住反抗了

小說:他本來任老太太欺負,可看到自己的妻女時,便忍不住反抗了

估計每個女人打架,都會無師自通自帶十把刀,花老太太這十把利指甲雖老卻不鈍,而花信強只是淡漠地站在那裡任由花老太太折騰。

從小時候懷著孺慕之情期盼著父母可以多關注自己一點到一點點的絕望,然後到現在的淡漠。

他清楚地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做,在父母眼裡都不會得到滿意。她想折騰就折騰吧,越反抗最後吃虧的還是孩子和孩子娘,反正他皮糙肉厚給娘發洩夠了就過去了。

花信強還以為這次也是和以前一樣自己娘心情不好,找藉口發洩一頓而已。這種事情,在以前那就是家常便飯罷了。

花文秀一雙清澈大眼睛看到奶奶一下又一下,每一下指甲都能刮起來一絲血絲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跑了出來,攔在花信強跟前,用盡全身力氣推搡花老太太,嘴裡哭喊到:“奶,你•••你••••別打••••別打•••爹。”

“轟”花信強的腦袋一炸響。這癩痢頭是我家孩子?

“秀兒?”花信強小心翼翼地喊了聲。

“爹,秀兒,秀兒知•••知•••知道您••••會•••會••••回來•••來的。”自從花文秀的爹被逼著頂替花信柱的兵役離開後,花文秀小小的年紀就滿心滿眼地成日提心吊膽。

可也只能自己頭頭藏在心裡。現在突然看到了自己家的天回來了,哪有控制得住的時候。當下就嚎啕大哭了。

花信強看到大半年前還在自己懷裡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小寶貝變成了一個癩痢頭。心頭火呼啦啦直接升騰起來。厲眼一睜,大喝一聲:“娘!”伸出手指哆哆嗦嗦指著花文秀沉聲問道:“這是你們說的?會照顧好她們娘幾個?”

這如泣血般的問話,竟讓一向無理也能說出三分理花老太太一時張口結舌了。說實話,花老太太覺得這二兒子是越來越不好拿捏住了。出門將近一年的兒子黑瘦了很多,但是眼睛裡的光更明亮了,裡面壓抑著一股滔天怒意。

感覺這把火要燒到自己身上的李嬌嬌,乘大傢伙不注意的時候灰溜溜地從門縫溜走了。回屋後揣上原先從花老太太那取來的錢,小包袱一跨回孃家去了。

華玥笑眯了眼,這個爹不錯,不會無底線的愚孝,還知道會護著妻女。還有姐姐真是個助攻小能手。對了,還有本寶寶呢,得提醒提醒他們,別忘了還有一茬事沒解決呢。於是,剛才還笑眯了眼的華玥偽萌娃,醞釀醞釀擠出大大的淚珠,扯開嗓門乾嚎開來。

“哎喲,這是怎麼了?”馬婆婆趕忙晃悠著手裡的娃子。

“孩子,我們的孩子。”李娟緊張地提醒花信強。

“孩子?”暴戾的情緒瞬間變得和煦如風。“好孩子,爹回來了,回來了。好孩子。”說到最後聲音逐漸哽咽了。華玥伸出小手拍拍自己新鮮出爐的爹啊啊安慰道:不哭不哭,本寶寶愛你們哈。

老花家第一直腸人花家大媳婦陳豔花這時候突然神來一筆:“唉喲喲,這二弟啊,你現在抱著的可是二弟妹給你生的小丫頭可是災星啊,娘說一會可要溺死的。你現在再稀罕也沒有用!”

“••••••”

花老太太現在想掐死陳豔花的心都有了,說好的一國的,你是對方派來臥底的吧?

一旁的老大夫直接撫上山羊鬍哈哈大笑後把一張已經開好的方子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壓妥。背上藥箱邁著八字步掀簾出去了。遠遠的清亮的聲音隱約穿來:“免費給老夫看了一場戲,這診費就免了吧。”

儘管現在有點怵這個二兒子,但是要問的話還是要問清楚的,這可是關係到家裡最根本的利益:“二強,你沒當逃兵吧?”可花老太太問了半響也沒有等到花信強的回答,對面的二兒子只是用那黑黝黝盯著自己,那裡面沒有任何情緒。

但是關係到切身利益的花老太太怎麼可能就此輕易放棄呢?

“如果我說是呢?”花信強的聲音幽幽傳來。當初自己爹孃用命逼迫自己頂替大哥去服兵役,自己就已經把這條撿來的命還給他們了。本以為自己的付出,他們總有一天會看到,要是自己不在了,他們應該會照顧好自己的妻女吧。

可是才僅僅過了大半年啊,大半年自己的妻女就這副悽慘的模樣,要是三年呢?是不是三年後回來迎接他的就只有三座大小不一的墳冢?

想到這裡,花信強心寒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一個肚子出來的兄弟姐妹。到最後偏偏他這個最聽話的兒子最讓父母厭棄,若不是他的相貌有六分像花老太太,他還以為他是撿回來的呢。

花信強看到眼前這位聽到自己摸稜兩可的話後,狀若癲狂的親孃,靜靜閉上了眼睛。罷了,就這樣吧,本來心中就沒有奢求。

“娘,娘,二弟說什麼?他當逃兵關我們什麼事啊?咱們把他送官府去不就得了。”陳豔花無所謂地說。

“嘶~~~~!啊!,娘你擰我做什麼?”陳豔花揉著肉乎乎的手臂對著花老太太抱怨。

“去,去請族老們,快去。”花老太太一邊轉著圈一邊嘟囔著:希望還來得及,希望還來得及。嘀咕一陣才想起要去地裡把還在地裡幹農活的花老爺子找回來。遂急衝衝奪門而去。

“強子啊,你剛回來,還有好多話要和娟娘說,我先回了啊,剛掀簾又迴轉,面露擔心地問:“這逃兵,說到這又不好開口,不知道該不該問。

花信強露出了進這屋子第一個真心的微笑:“沒事的,馬嬸,我心裡有數。謝謝你馬嬸。”馬婆婆擺擺手放下心來,點點頭,掀簾歸家去了。

一手牽著大女兒花文秀,一手抱著小女兒的花信強走到妻子李娟的床榻邊。輕輕把還眨巴著大眼睛的小女兒放在床上。領著大女兒坐在床沿,輕輕覆上妻子的略微枯黃的頭髮嘆息道:“娟娘,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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