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半生“上學、教書、當校長”的經歷

毀掉我“仕途”的同窗

小學二年級升三年級的時候,因為怕寫作文,我就瞞著父母,悄悄地給自己“留了個級”。可能是復讀生的緣故,我能回答同學們不能回答的問題,會做大家都不會做的題,因此我頗受老師的重視。就這樣,在期中考試後,我毫無意外地被老師直接任命為班長,也因此有了人生的第一段“仕途”。走馬上任後,我身上全部的正義感和正能量被徹底激活,班級也被我管理得“安安靜靜”。

我前半生“上學、教書、當校長”的經歷

一天,老師因為家裡有事不能到學校,這讓大權在握的我有了空前的滿足感。早讀結束,我發現“死黨”蔣紅兵竟然沒來學校,這還了得?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於是,我安排好班級事務,隻身一人前往田間地頭實施“抓捕”。等我找到他時,竟發現他正在夥同幾個年齡相仿的學生分享他們盜來的橘子。在一番唇槍舌劍的交鋒後,我的滿腔怒火和義正詞嚴沒能抵制住眾人的勸說和誘惑,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並且還密謀了第二天的野炊行動。

當我帶著蔣紅兵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的是老師鐵青的臉和憤怒的眼神⋯⋯我的第一次“仕途”就這樣被同窗“毀掉”了。從此我再無出頭之日,甚至成為教師和班幹部最頭疼、最痛恨的人。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每一個“壞孩子”的出現,都是有故事的?

給我第一張獎狀的貴人

我人生的第一張獎狀,是在1997 年香港迴歸的時候得到的,而“給”我這張獎狀的,是改變我人生軌跡的老校長——楊國傳。

1995 年,因為工作表現“糟糕”,我被一紙調令發配到最偏遠的村小。這紙調令,讓我與教辦主任開啟了長達兩個月的“鬥爭”,鬧得全區“家喻戶曉”。當時鎮中心小學校長楊國傳找到教辦主任說:“他不去就算了,我這裡需要一個搞少先隊活動的人,這個小夥子舞跳得不錯,球也打得好,乾脆讓他到中心小學吧。”

就這樣,我被重新“調到”中心小學。儘管我還是一如既往地疾惡如仇、我行我素,但這裡沒有人大會小會批評我。在“小夥子,你能力不錯,好好幹,我相信你”的誇獎中,我逐漸收斂鋒芒,安心做事:組織運動會,策劃“六一”會演,建立大隊委,主動承擔教研課⋯⋯一年半以後,我人生的第一張獎狀不期而至。

我前半生“上學、教書、當校長”的經歷

在楊國傳校長手下工作的3 年時間,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1998 年,楊國傳校長讓我到安縣去聽課,藍繼紅、陸芳兩位28 歲的特級教師讓我第一次有了“做個好老師”的強烈願望。於是,我開始逼迫自己讀書,報考自學考試,練習三筆字,暑假外出打工⋯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生命不息,折騰不止。

很幸運,我遇到了我的貴人。我時常想:假如每一個校長都能成為教師的貴人⋯ .

讓我深陷“泥潭”的伯樂

2012 年,四川遂寧進入民辦教育高速發展期,遂外第一任校長離職。當時董事長找到我,讓我出任校長一職,我果斷拒絕了。因為我知道,不管是性格和能力,還是謀略和理念,我都無法扛起一所學校的未來。後來,董事長又多次找我談心,我只能硬著頭皮接受了這個任務。

當校長,我完全是個新手,但是骨子裡的“好戰”與從小練就的過人“膽量”,讓我很快忘記了之前一大堆的擔憂。接下來的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簡單,每一項工作推進都需要思慮再三,因為我不能給教師添麻煩;每一個人的需要和心境都得顧全,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不辭而別”。這對一貫“肆意妄為”的我來說,簡直是痛苦煎熬。

我前半生“上學、教書、當校長”的經歷

如今,7 年過去了。我很慶幸,我沒有把自己“幹下課”,居然把遂外發展得更好。這倒不是因為我能幹,而是因為我有一個“心在一起”的團隊。依靠團隊、相信團隊,是學校發展的有力保障。

於是,我們以

“贏在團隊”為核心思想,開始引領全體遂外人從利益共同體起步,不斷走向發展共同體、精神共同體和價值共同體,旨在打造精神尺碼高度一致的教育鐵軍。從此,我和我的管理團隊開始帶領一群80 後、90 後的年輕人,以最大的包容、最多的激勵和最有效的幫助,努力讓自己成為教師們的“貴人”。我們至情至真,知冷暖、懂悲歡、助成長,把管理化作深情的期許;我們眾志成城,一群人、一件事、一條心,堅守著“在一起”的幸福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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