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跟男神契約結婚3年騙婆婆,這次她勸我們要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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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睡了吧,知己嘆氣,明天大概要讓陸途媽失望了。

幸運的是,最後一次,她僅僅是習慣了,順手按了一下他的號碼,沒想到竟然通了。

她有些詫異,來不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已經傳來了陸途的聲音。

周圍有些嘈雜,滿滿都是呼嘯的風聲,他的聲音卻聽上去有些倦。

“知己?”他也有些驚訝,“有事嗎?剛抓獲一個過年期間作案的盜竊團伙,一直關機進行抓捕行動,剛才開機。”他還是解釋了原因,回過頭去伸手向同事擺擺手示意他們噤聲,但眉頭還是擰著的。

“打擾到你了,”知己清清嗓子,又想到電話那頭的人現在一定是忙得幾夜沒睡,畢竟初一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回家,知己不由地聲音也輕柔了起來,“你媽今天打電話給我,讓我們明天回家吃飯。”

“明天?”陸途的聲調有些提高,知己幾乎可以看見他皺起的雙眉和有些抗拒的神色,“明天……”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知己便接上了話:“別拒絕她老人家了,你一年忙到頭,也少有回家吃過飯。”

陸途想想結婚後兩三年確實是比往日單身時更加忙碌了,也不知是為了逃避知己,還是為了躲避家庭的唸叨,竟不自覺地忽略冷落了父母這麼久,也只好微微嘆氣答應了。

“那我們明天分頭過去吧。”

“不用,”陸途忽然開口,“我今晚回家。”

想了想又補充:“很晚了,你別等了。”

今晚回家?

那就是,他們自初一中午那場最終幾乎冷場的談話後終於要單獨相處了?

霎時間,知己的腦海中有些空白,恍恍惚惚間都聽不清電話那頭陸途的說話了,只聽見周圍似乎有他的同事揶揄道:“怎麼,陸隊今晚終於忍不住回家陪老婆啦!放心,局裡有我們,你就安心回家過個好年吧。”

同事終究是無視了他要他們閉嘴的指令,忍不住開口調笑了。

8

自陸途說要回來已經三個小時,知己一直在等著,倒也沒把他的囑咐當真。

原本是想著自己夜班下班也會經常吵到陸途的補覺,於是不得不出於禮貌等著他回家,沒想到一等就是一整夜。

最初她還只是簡單洗著碗,雙眼順便不時向玄關瞥去,盼著能看到陸途的身影或者是聽到鑰匙的開門聲。

到後來家務都做完後,知己無所事事地坐在床上等了一個小時後實在熬不過去了,便草草靠著床頭闔眼休息。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竟然有一些許的莫名期盼。

這樣的睡眠極淺,一晚知己醒來五六次,不是被廚房水龍頭水聲吵醒便是忽然被客廳滴滴答答走著的時鐘驚醒。

就這樣反反覆覆被折磨了好幾次幾次,身邊的位置缺仍是空蕩蕩的,觸摸到甚至有刺骨的涼意。

知己突然有一種從身體深處升騰起的疲倦:無論他們怎麼樣約定二人是獨立的,但婚姻和生活終究把他們連接成了最緊密的結合體,像兩人三足,他抬起一隻腳,她也不得不跟上一隻腳,不然就會摔。知己不得反抗,也沒法反抗。

就如同現在一樣,她必須等,她別無方法。

知己很想控制住自己不去打擾或是干涉陸途,卻又是實在擔心陸途出了什麼意外,於是只好下定了決心發短信給他。

迷迷糊糊之間,她大腦不受控制地敲下幾個字:還不回來嗎?

反應過來時卻是大驚失色般全部刪除了,信息中的質問語氣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妥,何況將收到的陸途。

出什麼事了嗎?

不好,語氣彷彿是期盼著他真出些什麼意外。刪除。

是不是在忙?

不好,凌晨時分就為了問問他是不是忙得忘了回家,實在太卑微。刪除。

短信編輯界面的光標進進退退最終界面竟然又空無一物。

知己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迅速敲下兩個字便閉上眼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知己聽見模模糊糊間有鬧鈴的聲響才緩緩睜開雙眼。

因剛睡醒的緣故,眼前一片模糊。她揉揉睡得蓬鬆的頭髮,向客廳看去。家裡仍一如既往空蕩蕩,陸途到底沒有回來。

知己忽然間有些不明所以的氣惱。

她打開手機,短信界面仍只有自己的一句“在哪”的詢問,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這個人,明明說好了要回家,卻一聲不吭讓自己生生等了一晚。

明明知道今天要回他家,到現在卻仍然沒有音訊。

短信也不回,罪加一等。知己暗自給陸途不說明理由夜不歸宿的行為判刑。

“不是一個好的夥伴……”知己嘟囔著,有些抱怨。夥伴自然指的是他們之間契約般約定的生活夥伴關係。

因為早已經和陸途媽約好了今天去吃飯,知己不得不撐著仍然睏倦疲乏的身子起床,雖然不確定陸途會不會去,但自己終歸是要去的。

知己單手撐著盥洗室的洗臉池,一手拿著牙刷,電動牙刷在狹小的空間內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她望著鏡子裡滿嘴泡沫的自己忽然升起一股對陸途的怨氣——這個人,明知道今天要回家,卻還是丟下自己一個人去應付他媽。真是不知道等會要怎麼和他媽解釋他的缺席。

知己向鏡子裡的自己齜牙咧嘴扯出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做完表情又實在覺得自己有些幼稚,不得不失笑。

一個人的生活,好像讓她笑都更加自在一些。

9

陸途媽是個很好相處的中年婦女。

因為陸途自小父親早逝,她害怕陸途也和自己一樣孤單地度過下半生,前幾年便為陸途的婚事操盡了心思。

開門時她只看到知己顯然有些訝異,但還是很快調整好了表情,側過身來讓知己進門,自己再偷偷往門外看幾眼,彷彿在尋找那個還沒有出現的身影。

知己當然看到了她臉上急迫的神色,嘆了口氣沒好意思出聲提醒,只是換好了拖鞋打了聲招呼就往屋內走進去。

一個獨居十幾年的女人操持的家中到底有些空曠,連空氣都帶有了一絲讓知己覺得不適的寂寥。

知己將在樓下買的新鮮水果遞給陸途媽,看著她詢問的眼神明知她想要問什麼卻急急避開她的眼神,“媽,給您帶了點水果。您平時記得多吃些,對身體好的。”

陸途媽接過了水果,眼神裡的失望早已經變成了欣喜,“來吃飯就行了,還帶什麼東西啊。”雖話語裡都是表達不用帶水果,可卻也立馬把知己提來的東西放在客廳茶几上。

盼不來兒子,兒媳自然也是好的。何況這個兒媳除了工作有些忙之外,渾身上下她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最重要的是陸途好不容易就選了她。看來自己催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點成效的,總算讓兒子把老婆帶回了家。

菜已經上桌時,陸途母親到底沒忍住開口問了知己陸途在哪。

知己抬眼去看她,卻發現她根本沒有抬頭,彷彿只是順便問了一句,很好地掩飾了自己心中的失落。

知己有些心疼她,心裡也暗暗責怪起陸途多年以來的不著家。

自己也就算了,畢竟只是相親結婚的一個伴侶,而他媽媽到底還是含辛茹苦撫養他長大的。

知己躊躇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他昨晚臨時說忙就沒回來了,讓我回來陪陪您。”

陸途母親淡淡地哦了一聲,再沒提起,似是不太在意。

忽然知己感受到了口袋裡手機的微微震動。

因為不太好當著長輩的面在飯桌上看手機,她只好將手伸進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在桌子底下的大腿上,視線微微向下移。

是陸途的短信。

還來不及看短信,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剛才還失望不語的陸途母親,臉上的表情立馬變成了再也沒辦法掩飾的喜出望外,筷子一擱便匆匆去了玄關開門。

門外果然是陸途。

他穿著便服,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插兜,斜靠在牆上,等著開門,手裡還夾著一根菸。看到開門人時,顯然有些意外。

“哎,你這孩子,終於來了,怎麼就這麼忙呢?”陸途媽一邊抱怨,一邊招呼著陸途換鞋,詞句裡雖然滿滿都是埋怨,但語氣裡卻只有欣喜,但看到他手上拿著的煙時表情又明顯不悅了,“怎麼還抽菸,不是說了對身體不好嗎?”

陸途正扶著門口的鞋櫃換鞋,淡淡一笑,“剛才有點累。”

於是伸手就著門口盆栽的泥土將看上去剛點著沒多久的煙摁滅。

笑容讓母親的不滿又少了幾分,連連招呼他快進門吃飯不然菜涼了。

知己這才得空分神低頭繼續看起了短信。

“昨晚臨時出了些事沒回家,關機才開,抱歉。馬上到門口了,開門吧。”

難怪他剛一副意外的表情,原來是在等她開門。

但很可惜,更盼著他來的,不是她。

趁著陸途被趕去洗手間洗手的片刻,陸途媽坐下來拿起筷子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吵架了?”

知己有些走神,疑惑地“啊?”了一聲以後,這才意識到了她問了什麼。

肯定是自己剛才的回答和陸途的表現讓她誤會了吧。

知己繼而低頭“嗯”了一聲,不做辯解,但實際臉有些發熱,只好低頭匆匆扒飯,掩飾微紅的臉色。

陸途洗手回來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的太太紅著臉埋頭快速往嘴裡塞著飯菜,動作不可謂不急切。

陸途挑眉,吃這麼快也不怕噎著。轉念一想拿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知己的碗提醒了一下她。

知己似乎才從恍惚中抬頭,一下撞進了他的眼神中。

這時她才得以好好看看陸途。他的眼睛底下微青,眼裡也都是血絲,一看便是沒有休息好的結果。

“餓了吧?快吃飯吧。”知己悶悶地說,此時心裡竟也沒有開始那般生氣了。

陸途“嗯”了一聲,臉上卻是不像平日裡嚴肅,而是掛著稀有的笑容,將碗遞過去接受著母親的夾菜,“昨晚讓你等煩了吧,抱歉。”

也不用猜,雖然讓她別等,但照她那樣不願意虧欠別人的性子,想必還是等了下去。

更不必說他在第一瞬間出於警察的職業本能就偵查到的知己烏青的眼眶——看上去倒是比鏡子裡的自己氣色還要差多了。

知己默不作聲,全當默認。

陸途媽一看他們這互動,頓時心如明鏡,知道自己剛想錯了:這兩人關係不是好著嗎?

趕緊趁熱打鐵“你們年紀也不小了,該要個寶寶了。”

兩人聽了面面相覷。

飯後沒坐多久,陸途媽察覺到了他的睏倦,心疼地將他們趕走,好讓陸途回去休息。

知己站在玄關,想開口安慰一下她,當看見客廳中擺在桌子上的黑白照片時到底還是沒能開口說什麼,只是跟她說不上班有空時會多多來看她。

陸途媽自然是高興的,半推半趕地將他們送出了門,眼神裡卻全都是開心。

陸途看到母親的喜悅,忽然從心底裡覺得自己結婚的這個選擇真是很正確。

10

下樓後,知己看到了陸途停在車位的車。

黑色的知名品牌越野車,乾淨利落,像他的風格。

最初剛結婚,知道他的這輛車時,知己還有些擔心,旁敲側擊地問他車是不是很貴。

陸途看出了她的忐忑,有些好笑,“不是不正當的錢。我單身這麼多年好歹有些自己的閒錢,又有朋友剛好做這一行有優惠我才買的。”

知己瞭然,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是很討厭利用職務賺取不乾不淨錢的人的,平時看見有些接受紅包的同行心裡也是敬而遠之的。幸好陸途不是這種人,他和她的婚後相處又輕鬆了一些。

陸途正要邁腿正要向駕駛室走去,知己卻攔住了他。

他斜眼過去瞥她,看見知己低著頭,眼神有些逃避,雙手不禁緊張地相互摩挲著,“我來開吧,看你這麼累的樣子,怕你出事。”

陸途沒什麼表情,思考了一下還是妥協,說了聲謝謝就將車鑰匙遞給她,轉身就朝副駕駛走去。

上車後知己更緊張了。

很久不開車了,又是越野車手動擋這麼具有挑戰性的車,她還真的有些不安,何況還是在陸途的注視下開車,她在座位上長呼一口氣才發動了車。

哪知陸途卻好像是真的很累了,坐上車後便完全癱在了座位上,右手抵著額頭靠在窗上,姿勢放鬆,全然不像他平時一樣挺直地坐著,完全沒有看她。

似是察覺到了駕駛室很久沒有聲響傳來,他側過頭去看知己,閉上的眼又不得已睜開了,語氣無奈,“要不要還是換我來?”

被陸途看穿了,知己有些羞赧,忙擺手說不用,讓他好好休息。

“陸太太,那我就把命託付給你了。”陸途打趣,不久又沉沉睡去,陷入夢境之中。

被陸途這麼一說,知己的緊張情緒少了許多,一路上竟時得心應手,不過也好在因為還在假期的緣故,路上車並不多。

怕打擾他休息,知己上車便將音樂關掉,此時車廂裡一片沉靜只有陸途略重的呼吸聲。知己就在這一片靜謐之中,專心致志地開著車。

他應該很累吧。知己猜測。

趁著打轉向燈轉向時,她轉頭看右邊後視鏡時,看了一眼陸途。

睡夢中的他仍然皺著眉,神情絲毫沒有放鬆,表情冷冽。他左手指頭微微握拳,右手撐著額頭的緣故有些泛白。渾身上下一副高度警惕的模樣,真是一點都不放鬆。

知己腹誹,將這歸咎於他的職業警覺性。

果然,剛盯了沒多久,陸途像是察覺到了她審視的目光,輾轉一下便醒了。

他睡眼惺忪,側過頭去看窗外。

剛上車時夜空裡還是一絲雲都沒有,現在竟然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玻璃上滑落的水珠有些遮擋了他的視線。

陸途聲音裡有些剛睡醒的澀意,嗓子還是啞著的,“到哪了?”

其實不過過去了二十分鐘,他卻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知己沒轉頭看他,雙眼平視著前方,認真開車,“還有十分鐘。”

陸途這才坐起來調整好坐姿,忽然像是在窗外劃過的夜景之中看到了什麼一樣,開口說:“停車吧。”

知己不知所云,“啊?”了一聲表示疑問,車速卻是緩緩降了下來,打了右轉向燈,靠邊停去。

“家裡應該沒菜了,我猜你這幾天也沒有去買菜,在前面超市停一下我們去買點菜吧。”

被戳穿了的知己尷尬不已,支支吾吾地就答應了。

她丈夫,無疑就是,只差沒有明著說她不持家了,連買菜這種事都需要他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提醒。

11

直至走進了超市,知己才恍惚間發覺,這似乎是她和陸途婚後第一次逛超市?

之前都是她或者陸途下班有空順便捎帶一些生活用品和菜,倒是從來沒有兩個人並肩一起正經地採購過。

一是因為,兩個人沒有過這個聽上去有點奇怪的意願,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兩人也實在是太忙太忙,偶爾放假,兩人的時間卻總是很難湊到一起去,因此知己才總有自己還是單身的錯覺,常常忘了自己其實已經結婚了。

陸途雙手插著褲帶,剛在車內短暫的休息似乎將他的疲憊一掃而空,此時眉目間竟是再也看不見絲毫的疲倦,反而有一絲愜意。黑色的休閒裝也很是整齊,找不到一丁點兒褶皺,也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整個人活脫一個衣服架子的模樣,像是誰在街拍一樣。

知己很是佩服他的恢復能力,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鐵打的,竟然很少在她面前露出疲憊的樣子。就連今天這樣罕見的場面,也是迅速就恢復了。

真令人咋舌啊。

察覺到知己的注視,陸途扭頭看她,知己匆匆忙忙地轉過頭去不看他疑惑的神色,心裡又在嘀咕著:警察可真是警惕啊。

超市裡來來往往很多人,大多都是像他們這樣的夫妻或者是一家三口,處處洋溢著溫馨和幸福的感覺。

超市裡熱鬧輕鬆的氛圍讓知己一下放鬆了下來,步伐也隨之輕快了起來,她哼著歌走在前方,沒理在後面亦步亦趨的陸途。

走在一旁推著超市手推車的陸途,在這個環境中卻顯得十分耀眼。

他雙手推著車,姿態輕鬆身形卻沒有絲毫的傾斜,頎長的身形和深邃的五官讓他得到了許多人的注目。

畢竟這種在超市這種煙火氣息如此之重的場合裡,還依舊帶著身上改不掉的警察的正經嚴肅氣質的人寥寥無幾,普通人無不是懶懶地靠在手推車上緩緩地前行,哪還管自己在外人的眼中是什麼模樣?

只是他的眼神卻是完完全全放鬆的,看不出任何的肅然。

真是恰到好處地和周圍融為了一體,也不知道他平時辦案時會不會因為過於出色卓越的身姿讓罪犯比較容易注意到他?

知己心想,偷偷扭頭去觀察周圍人的神情,這時她才有些平衡了——原來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看到他會有失神的啊。

路過零食專櫃時,平時不愛吃零食,恪守良好生活習慣的知醫生卻有些一反常態地瘋狂想吃起巧克力。

她的手還沒夠到,另一隻修長、指節分明、微微小麥膚色的手,便穩穩地拿到了她想要買的那個牌子的巧克力,然後將其準確地扔入購物車內。

是陸途。

知己停在空中的手有些尷尬地收回,扭頭去看陸途,卻發現他的臉上有著笑意。

陸途怕她以為自己在不懷好意地嘲笑她,狀似不經意地解釋:“我恰巧也想吃了,值班的時候很容易就餓了。”

陸途又想到了知己經常也像自己一樣加班,索性多拿了幾盒扔進了購物車。

知己這才點頭。

呼,幸好他也一樣想吃,不然如果是他一直在觀察著自己想要什麼再拿,實在太奇怪,太尷尬了。

之後這樣的場景發生了幾次。

無非都是知己想要拿某樣東西,而陸途恰巧都先她一步拿到同一品牌的東西放入購物車。

“果然生活在一起久了,連品味都變得相同了。”陸途笑,語氣裡是平日裡不常有的輕鬆與打趣。

也輕鬆打破了知己剛冒出來不久的猜測。

——原來真的不過是他自己喜歡。

知己也輕鬆了起來。

12

終於,在生鮮區這樣的事情再沒發生,大概是他們從來對做飯都不熱衷,也極少在家裡開火的原因,兩人對買什麼菜,怎麼做飯,都沒什麼研究,也沒多大意見,完全是看到什麼合適,順手就扔進了購物車。

只是當知己將一顆南瓜放入購物車時,她才罕見地在陸途的臉上發現了自從進入超市以來他就沒出現過的神情。

他在皺眉。墨色的劍眉微微擰在一起,神情有不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快到知己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直到買單時知己才恍然大悟——在剛結婚的時候,他們曾有一次圍繞著個人喜好的交談,在那次談話中他們彼此坦白了自己的喜好。

而陸途也說了,他並不是一個對吃挑剔的人,只是他因為小時候母親做了太多南瓜餅的原因,他真的,很不喜歡吃南瓜。

知己忽然有些懊惱。

想必剛才他瞬間掠過的不爽神情,肯定是在責怪自己沒有能夠記清楚自己丈夫的喜好。但很快知己又安慰自己:這怎麼能怪她呢?兩人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的合作伙伴啊。

不過想了想知己還是準備開口道歉,陸途卻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先開了口:“沒事,反正在一起久了口味也會變得差不多的。”

回去的路上,陸途說自己來開車,知己也沒有推脫,樂得清閒,轉身就向副駕駛座走去了。

雨還淅淅瀝瀝地下著,不大,一路上兩人竟一句話也沒說。

知己看著窗外思緒早已紛飛。

曾經的自己,也是經常一個人行走在雨裡的。無非是下班後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將自己困在原地。有時自己倔勁犯了的時候,也還是會衝進雨中,打車回家的。

只是那時候,向來獨身的她,也莫名渴望有一把傘能夠替她遮風擋雨。

可是沒想到,現在結婚以後,終於能夠坐在車裡,安然地看車窗外路人行色匆匆時,她竟然還是覺得:婚姻,其實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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