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95後女孩發誓要救父親:“我命由我不由天”,拒絕做孤兒


命運怎能這樣不公平?媽沒了,現在又要奪走爸?爸爸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媽媽不在的時候我才16歲,現在我也才23歲呀!難道命運一定要讓我成為孤兒嗎?不,我從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必須要我爸爸活下去,天南海北,我都要和爸爸一起戰勝病魔,創造奇蹟。我支付寶裡面有借唄,還可以借7000元,花唄裡也有額度,加起來大概小一萬元,我想路費和前期檢查費應該夠了!

我家住吉林省公主嶺,時間追溯到半年前,爸爸突然覺得腹脹胃脹,爸爸沒在意但我惦記在心。因為我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2012年媽媽病逝,那時我只有16歲。自此,家裡只剩我和年邁的爸爸相依為命,爸爸是我在這世上唯一個親人了。在我心中,爸爸是除了媽媽以外唯一個真心愛我呵護我的人。特意請了假,4月1號帶爸爸去了當地醫院掛了消化內科。

那段時間確實很難,我一個月2000元工資,從不吃零食,也不買衣服,更不用化妝品,每天只花兩元錢上下班坐公交,甚至午餐都捨不得吃。很多同齡女孩可能難以想象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因為我所有的錢都要省下來帶爸爸檢查治療,每一次去醫院對我而言都是一次經濟危機。爸爸沒有工作單位、沒有退休金、沒有醫保,甚至最基本低保都沒有,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是我四處打工貼補家用。贍養爸爸,從16歲到現在,羸弱的我撐起了整個家。


從4月的初診到6月的最終診斷,爸爸從最初的腹脹胃脹蔓延成腰痛背痛,體重越來越輕。爸爸每天疼的無法入眠,翻來覆去,直不起腰。由於我家住地房,爸爸睡的是炕,家裡也沒空調,每天一到夜裡爸爸疼的時候就去院子裡的小床上躺著。

6月23號診斷為:腹膜後佔位,肝佔位,腹腔積液,醫生說需要做一個增強ct再確診下。我支開爸爸然後奔向洗手間,放聲大哭。作為一個從小沒了母親和年邁父親相依為命,沒有親人關懷的我,心裡在那一刻到底有多痛、多無助、多心碎!後來我衝了臉,又微笑的看著父親,牽著爸爸的手說:“走,寶寶,咱們回家!”回家後,我哭了整整一夜。同時心裡也已經有了明確方向,我要帶爸爸去北上廣,去大醫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沒了。

6月24號,增強ct結果顯示我們中獎了!報告顯示,胰腺佔位,胰腺癌可能大。當時就一個念頭,我要找全國治療胰腺癌最好的醫院,馬上訂票掛號,立刻出發,北京不行就去上海,上海不行就去廣州,總之爸爸必須活著。爸爸說他唯一遺憾的是沒能給我創造好的生活條件,說我本應有很美好的未來。而現在他又患了重病,不能再拖累我。爸爸越是這樣說我哭的越厲害,那一刻爸爸也掉淚了,那是我平生第二次見到父親落淚,第一次是媽媽離開。


就在那天,我開始整理行李箱,拿起了和父親的合照。照片中的我還是缺牙的孩童模樣,而父親還是很帥氣很強壯的中年,我的思緒頓了下,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父親健康的模樣,真的難以和現今蒼老年邁又無比瘦弱的老人聯想到一起。我把那個合照小心翼翼的裝進衣服的夾層裡,當晚就給爸爸掛到了北京協和醫院的號,同時定了第二天的火車票,從沒出過遠門的我開啟了我和爸爸的“胰路前行”。

在北京協和醫院,等待化驗結果的我每天都心急如焚急得直掉淚。我們住在北京站附近的狹小房間裡,為了省錢,每次只點一份餐給爸爸,我餓的話就買瓶水喝。由於不能穿刺還掛不上號,爸爸已經疼得連走路都費勁了,最嚴重的時候疼到直接癱在地上無法出門,我知道不能在北京繼續等了。於是,我又想盡各種方法聯繫到上海復旦大學腫瘤醫院,那邊願意為我們加號,就這樣我和爸爸又開啟了新的征程。

7月8日我們辦理入院,可我支付寶的7000元早就在北京用的差不多了。在北京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欲哭無淚,能聯繫到的直系親人也都拒絕幫助,有些關係好的同學,同事,微信好友,一聽借錢就都各種理由拒絕了我。後來,還是有位好心的朋友看我實在可憐,借了我點錢,這才勉強夠上海的前期檢查和住院押金。就這樣我爸爸順利入院,等待做腹腔鏡探查和熱灌注化療。


治療費用一直是我最大的難題,住院的那幾日,一瓶白蛋白就要五百,一支日達仙也要五百,一支升血小板針就要一千多,一次60分鐘熱灌注化療就要接近一萬。我生怕拿不出錢耽誤了父親,無數次責怪自己太沒用。特別是手術的那幾天,日日夜夜整宿整宿的坐著小凳子上床邊守著爸爸,爸爸身上插著幾個引流袋,我要記錄24小時的引流量,所以根本不敢入眠。在病房遇到很多好心的叔叔,記得爸爸手術出來要抬到病床上,是他們幫了我。

一週後,父親出院。醫生的治療方案是每週化療,每次化療都要辦理一次住院,一支化療藥就要五千塊,每次化療光藥物就要六七千,還是國產藥物。由於我們沒有醫保,全部都是自費。為了化療方便,我在醫院租了房子,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家。爸爸下週二又要開始化療,而我根本拿不出錢了,爸爸剛見好轉,真的不能中斷治療,否則前功盡棄,我不能沒有爸爸,我不想成為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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