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棍——老家演武場上的尚武人

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是一位功夫皇帝,武功甚是了得。趙匡胤從小就以勇聞名,力大驚人。他最擅長用棍棒,並自創棍法,後被少林寺尊稱為“太祖棍”。而由一長一短鐵鏈連接成的稱謂“盤龍棍”。後人把宋太祖使用過的單棍、雙節棍以及後來發展成的三節棍統稱為“盤龍棍”,以“龍”字表敬仰。趙匡胤當皇帝后,還時常指導禁軍練武,把禁軍全都訓練成了武功高手。趙匡胤一條棍,橫掃天下無敵手,被後世人稱為“武學宗師”。

盤龍棍——老家演武場上的尚武人
盤龍棍——老家演武場上的尚武人

據歷史學家趙儷生記述,元末景芝後疃趙氏始祖趙太平,屬於真定天水涿州趙氏家族,與宋太祖同源,棍術也有家傳。

明清時期,景芝屬三縣所轄,五地居商,商業繁榮,酒通海陸,稅利頗高,匪患甚多。後疃趙氏後裔有許多商賈大戶,習武強身,看家護院,押運酒油,自然必要,成為習俗。

《清硃卷彙編》和《趙氏族譜》都記載了趙炬,他在順治甲午年間考取武舉人,乙未年聯捷武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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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炬棍術精湛,所向披靡,屢立戰功。被朝廷升遷重慶府中軍守府,誥授武翼都尉,後升四品武官。

趙矩的後裔多為景芝商賈大戶,文武名人輩出,武術最顯赫的要數清末東莊子的趙錄俊,李存修教授撰文道:“一日,趙錄績進士自京返鄉,看到八歲的趙錄俊與小夥伴玩耍,在一棵大樹下分撥對抗。只見他指揮若定,競爭有術,勢如駕馭千軍,足顯其天資聰明,不僅暗歎:老三久後必顯。趙錄俊十五歲即留心武事,刀馬精熟,名揚遐邇。光緒二十四年為例貢,十八歲已是卓冠同行的名捕,不久擢升為北京北城兵馬司正指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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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棵大樹下的場地,就是東莊子村的演武場。位於趙錄俊家的前面,演武場上豎有一對帶有兩個旗斗的武進士旗杆,從這裡走出了十二位武秀才,六位武騎尉,四位京城兵馬司副指揮和一位正指揮,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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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861年捻軍攻入我村,布政司理問趙百朋組織村人奮力抵抗,寡不敵眾被殺,其堂媳、堂侄趙鶴算和趙希獻也被殺,還有後來成為昭通知府的趙鶴立受傷。從此,村裡人更加註重習武,成立了武會,組織愛好者天天操練,棍刀槍劍,樣樣精通。

村裡堂叔趙光熙和趙寶文講述了一位綽號“趙三把棍子”的故事,說他精通祖傳盤龍棍術,單棍、雙節棍和三節棍都深諳其套路,兼具一身硬功夫,槍尖刺喉不進,反而折斷槍桿子。輕功也是了得,經常躺在吊起的一根繩子上休息。每天在演武場上舞其棒來,呼呼有聲,平地炸雷,十幾個武者近不了身前,猶如水滸中的“林教頭”,棍術冠絕,名聞鄉里。周圍三縣很多武功高手,慕名前來比試一番後,皆敬佩其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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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深夜,他的堂爺景芝商會會長兼職團練長趙鶴皋的一位後人,在景芝街的十幾頭大騾子被盜,一夜之間沒了蹤影。他家商號德順,在鎮上開著最大的油坊和燒鍋,這些騾子用來拉磨、運糧、運酒和豆油的,作坊燒鍋生意時刻需要的。團練長的家人急在心頭,急忙找他商量對策,捎聽到有本事做下這趟活的,是高密縣的最大土匪頭子,綽號“刀疤臉”。於是,“趙三把棍子”接了這活,提者棍棒,帶著人手,渡過濰河,來到匪寨大門口。報上名號,嘍囉們報知匪首,“刀疤臉”知道來者不善,只請他一人矇眼進寨,赴八大碗宴。入座打開遮眼黑布,大堂庭桌邊坐五位匪首,匪首上座,他為下座。八大碗盛的全是剛出鍋的牛頭、牛骨、牛下水和大塊牛肉。“刀疤臉”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攤開吼道:“最近寨子人手多了,手頭不寬裕,特去本縣大戶(團練長的油坊燒鍋地界屬高密轄)收點貨,維持生計。趙騎尉(世襲閒職)既然前來討要,那就先吃了這塊肉!”說畢,身旁一位彪形大漢手持尖刀,往碗中肉塊一插,一道寒光插入“趙三把棍子”口中,想借此機會一刀捅死結果了他。只聽得“咔嚓”一聲,刀定在嘴邊,大漢打了個趔趄,雙手用力又捅了下,還是紋絲不動。此時只見他拿起筷子,輕輕一撥,刀斷口外,吐出刀尖,大口咀嚼,起身作輯,高聲答道:“感謝疤爺大肉款待,好肉,好味道!來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碗。”話落拾碗一飲而盡,趁眾匪愕然之際,轉身拂袖而去。果然匪首懼之,第二天晚上,所有騾子如數奉還,一時傳為佳話。電影《紅高粱》演的高密餘佔鰲獨闖匪寨,與這位“趙三把棍子”的故事倒是有些類似了。

據老家的一位老人說,村裡內閣中書家的一個孫子,幼年在演武場上摸爬滾打,練就了一身的好武功,上牆爬屋,無所不能。村小們給他起了一個雅號“三禍害”。民國初年,他和夥伴們一起去關閉著大門的祠堂院裡玩,別的孩子都是爬大門旁的陽溝進去的,這小子不是,他一個箭步,“蹭”的一下就上了高大的圍牆,雙手一展,燕子李三似的飛落到院裡地上。最讓夥伴們佩服的絕招是,利用很小的牆縫貼在圍牆上待上一段時間。

盤龍棍——老家演武場上的尚武人

時至今日,景芝趙氏的幾位習武后人,家風傳承,尚武崇德,出過兩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武術傳人。我熟悉的一位是景芝弘興武術學校校長、族弟趙惠良,他多年來一直潛心研究趙氏棍術和拳法,並融合了武當太極拳法,經常帶領徒弟參加省市的表演和競技比賽,獲獎頗多,走出了自己的一套武術教育教學的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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