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神偷》:在幻變的生命裡,歲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在幻變的生命裡,歲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歲月神偷》於2010年3月11在香港上映,這部電影是導演羅啟銳取材於自身經歷,《歲月神偷》還獲第29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第31屆大眾電影百花獎等獎項。影片的背景是上個世紀60年代的香港,動盪不安,社會矛盾尖銳。鞋匠羅一家四口經歷了最底層社會的人生百味。以“做人總要信”的價值觀直面難關,感悟到,在幻變的生命裡,歲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在深水埗,鞋匠羅一家四口在街尾以做鞋維持生計,在這個動盪的年代僅僅能夠養家餬口,羅太太(吳君如 飾),是一個能幹的妻子,只要她一出馬啥事兒都“合適”,人稱“怪盜羅太太”。大兒子羅進一(李治廷 飾),成績優異,是學校運動會的冠軍,也是全家人的希望,小兒子羅進二(鍾紹圖 飾)八歲,頑劣又調皮搗蛋,儘管並不富裕,一家人卻也其樂融融。

影片從羅進二的角度開始講述。他戴著魚缸在街巷快樂的奔跑著,這也表達了一個他想當太空人的夢想。相差八歲的哥哥和弟弟依然會打架爭吵,轉頭又調皮玩鬧,一起寫作業,一起睡覺,一起聽收音機。就像羅太太說的,“打起來狗咬狗,好起來穿同一條褲子”,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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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大家都坐在院門口吃飯,互相品嚐,拉拉家常,在動盪不安的環境中,老舊的街道瀰漫著街坊間濃濃的人情味兒。

進一與喜歡的富家小姐芳菲(蔡穎恩 飾),開始了一段純情的初戀。一起看魚,一起散步,看彩虹,一起聽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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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中秋了,月餅在當時的社會是非常奢侈的東西,羅家買了很多月餅,但幾乎都是要送人的,用以換來自己安穩的生活。最後四個人每人僅能吃到半塊月餅。吵著要自己吃光一盒雙黃連蓉的弟弟嚎啕大哭,此時的他還不懂得生活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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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一去看生病的芳菲時,被眼前看到的差距所驚呆,進一給芳菲的紅彩雀,就像進一一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遙不可及,似乎他已經知道芳菲遲早都會離開這裡,但進一說他會一輩子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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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一場狂暴的大臺風在一瞬間催毀了一個家。本就不夠結實的房子,被颱風颳得四分五裂,櫥窗的玻璃碎裂,門板被刮開倒地,窗戶瞬間炸開一樣,所有的鞋子、物品被風颳的漫天飛舞。弟弟聲嘶力竭的哭救聲,羅爸羅媽冒著暴風雨拼死守護屋頂,羅爸嘶喊著,“最重要是保住個頂”。他誓死都要護住屋頂。

畫面異常慘烈,絕望,悲痛。生活就如同這暴風雨。

禍不單行。哥哥被查出患有血癌,這對這個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難以承受之重。媽媽帶著兩個兒子去北京求醫,臨行前爸爸沉重的面容,百感交集的眼神,作為一個父親身上的擔子似乎更重了。

在北京的醫院,哥哥和弟弟在窗戶前看著外面重傷搶救無效的病人,羅進二哭了,他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哥哥安慰弟弟一起不怕,一起望出去,勇敢地直面死亡。一地的血終將會被大雪覆蓋。

求醫無望的三人回家了。身體越來越差的進一住院了。醫院的護士異常的冷酷無情,對病人的不理不睬,就連抽血、喝水都是需要付費的。在本該救死扶傷的醫院,卻看盡了世間的人情冷暖。

進二看著不開心的哥哥,將自己所有偷來的心愛的東西送給哥哥。哥哥告訴進二,“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有效的”,似乎在告訴進二自己也不能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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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似乎長大了,回家的路上,唱起了哥哥最愛的歌《我渴望自由》,對於羅爸的提問,也不再只是回答中文和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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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越來越嚴重的進一急需要輸血,羅爸當掉了自己的婚戒。羅媽看著羅爸手上清晰的戒印,緊握著因歲月佈滿傷痕的手,心裡的心酸苦楚他們都一起承擔。

住院的進一一直思念著芳菲。好在,在進一倒下之前如願的見到了芳菲。

那天夫妻倆走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心裡不禁一震,不想看到的,終究還是來到了。

老大走了......

葬禮過後,羅爸拖著已經不在強壯的身體,用雙手挖出一顆杜鵑樹,爸爸說,“做人最重要的是保住個頂,有棵樹,至少能替老大遮風擋雨。”佈滿血痕的大手握住了小弟的手,這讓我想起朱自清《背影》,父親的愛永遠那麼深沉。

進二想起了奶奶當時說過的話,“如果你想跟親人重逢,你就得把你最心愛的東西,全都存起來,然後全部扔在苦海里,把苦海填滿,這樣就可以跟你的親人重逢了。”進二把他喜歡的所有東西全部扔進大海。

後來小弟長大了,也明白哥哥所有的東西都被歲月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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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後,在媽媽和弟弟的對話中,再次出現了彩虹,這次真的出現了雙彩虹,印證了羅媽的“做人,總要信”。

影片中的人情冷暖折射出當時社會的變化。面對暴風雨的摧殘,病痛的折磨,還要面對政府無情的壓榨。與街坊間濃濃的人情味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表現出當時最底層社會的平民對於當時生活的無可奈何以及溫情的一面,他們勇於正面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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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羅爸和羅媽他們為生活忙碌,卻不忘彼此關心。一路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羅爸無時無刻不在做著鞋子,為生活忙忙碌碌,彼此的一個眼神交集,道盡了苦難生活中的甜。羅爸為羅媽按摩著疼痛的腳,為她徹夜趕製了一雙皮鞋,鞋子裡面滿是用心: 小羊皮、薄皮底、雙層加厚、暗角線、鏤空的花下面還有可以透氣的洞。

羅媽在羅爸的身邊默默支持,一直以“做人,總要信”樂觀的對待生活,她為鞋取名難和佳。生活不就是一步難,一步佳,難一步,佳一步。

這樣的夫妻之情怎能不讓人為之深感動容。

“動人心者,莫過親情。”

當掉戒指後滿是傷痕的手上那一道清晰的印記以及在老大墓前羅爸為了挖杜鵑花在手上留下的血痕,道盡了羅爸一生的滄桑,他一直說“最重要是保住個頂”。在羅爸心裡,頂在家就在,為了守護這個家,默默地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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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字半邊“難”。

“雖說鞋字半邊難,但鞋字半邊也佳呀。”

“難也好,佳也好,日子總得過。”

“做人呢,難完就佳了。”

“可佳完又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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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羅爸羅媽在等待孩子們回家的時候,望著自己的鋪子所發出的感慨。他們的一段話道出了人生的意義,生活總是悲喜摻半,就像奶奶所說,“做人啊,說的不好聽,苦海無邊啊”苦難總是會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不給你多一秒的反應時間,但即使再難也要樂觀應對。做人呢,難完就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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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無情的莫過於時間了,它偷走了一起相伴的日子,偷走了生命,偷走了進一的一切,但回憶會永遠牢牢佔據著我們的內心。就像歌曲《歲月神偷》中所唱:

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

晴時有風陰有時雨

爭不過朝夕 又念著往昔

偷走了青絲卻留住一個你

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

好的壞的都是風景

別怪我貪心 只是不願醒

因為你只為你願和我一起

看雲淡風輕

“歲月無痕,親情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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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電影,不禁淚眼朦朧,百感交集。這部電影讓我們感嘆時光飛逝,面對著父母日益增多的白髮,日益漸深的皺紋,我們有許許多多的無奈和愧疚,歡聚一堂已經成了一種奢侈的日子。我們總是在家人面前肆無忌憚的耍著自己的小性子,但父母總是默默承擔著一切。有他們在,我們才有最堅實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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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一句話,“親情在這世間,總是讓生活充溢著一份份平平常常但卻恆久的溫暖,親情是貫穿生命始終的。”歲月很無情,偷走了很多東西,有些事過去了便不會再重新來過。所以當你還擁有親情的時候,請珍惜和家人一起相處的時光。

願所有思念不再居無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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