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中的樊噲的後代竟然是韓城甘谷村人


《鴻門宴》中的樊噲的後代竟然是韓城甘谷村人

特別喜歡讀司馬太史公的“鴻門宴”。

那項羽“旦日饗士卒,為擊破沛公軍”的粗獷豪邁,以及“項伯欲呼張良與俱去”的老實忠厚,和范增席間“數目項王,舉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的無可奈何,和“項莊拔劍舞,其意常在沛公”的不懷好意,以及項伯“亦拔劍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的峰迴路轉,都跟著西楚霸王的計劃眼看要泡湯,使人摒了氣凝了神、呼吸加快。

而樊噲“側其盾以撞,衛士撲地,噲披帷西向立,瞋目視項王,頭髮上指,目眥盡裂”,立馬使人起而拍案,真神來之筆也!不知司馬太史公,為何能將潑雲詭譎戰爭場面駕馭的如此高超?

而無意間的一次閒聊,竟解開了我的心結。在韓城的飛虹塬上,有一個平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河谷,它叫泌水河谷。兩千年前的秦漢,這個泌水河谷有一條通往韓城南北的官道。在車水馬龍的官道邊有一個下甘谷村,村內的人都姓樊,他們說自己是漢初開國大將樊噲的後代。

樊噲何許人也!

由於娶劉邦老婆呂雉的小妹呂嬃為妻 ,與西漢開國之君攀上了親戚,成為了劉邦的胭親擔子、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貴人物,被劉邦封為了舞陽侯。

但他也把自己家族的命運綁在了漢家王朝的戰車上。漢高祖劉邦去世後,呂后專權,大封諸呂,也封樊噲的妻子呂嬃為臨光候,引起朝廷大臣的不滿。呂后去世後大臣周勃、陳平等誅殺諸呂。呂嬃因為脾氣不好,得罪不少功臣被亂棍打死,連她和樊噲的嫡子樊伉也被殺了。

韓城民間傳說樊噲的後人就避居在甘谷裡。

《鴻門宴》中的樊噲的後代竟然是韓城甘谷村人

下甘谷村臨近當時的官道,溝谷幽深,便於隱蔽、逃生,道旁有樊家碑,谷裡有樊家墓。

108國道改線後,這一通過鴉坡頭、小曲頭溝,再經解老寨、南原上寨,進入泌水河谷的古老官道已湮沒在蒿草荊棘中,無人問津,難以辨清東西。但在泌水河畔生活了一輩子的相里生活老人,卻說他能指清官道的大致走向,和樊家碑、樊家墓的具體位置。

他說樊家碑就立在上了解家村坡,去昝村、龍門的官道邊。碑有一人多高,碑文上邊提到樊噲鴻門宴的事蹟。樊家墓在泌水河谷南岸、南原上村下的柏樹下。整個墓地上呈官帽型,墓園居下,意在蔭庇子孫做官幹大事情。如今墓碑和墓地已無蹤跡,但樊家卻據說曾在當地富甲一方,土地遍及周圍平原和黃龍、韓城西山一帶。

我恍然大悟,原來司馬遷的《史記》能將“鴻門宴”寫得如此精彩,是聽了如樊家這樣的功臣世家後人講述。

那樊噲出身狗屠,一介莽夫,竟在鴻門宴裡被塑造成了智勇雙全的人物。他“賜之斗酒飲之,賜之生豬腿,覆盾切而啖之”,天不怕地不怕,何等英烈!尤其那指斥項羽的一段言辭,即就戰國的雄辯之士張儀再世,也不過耳耳。“臣死且不避,厄酒安足賜。

懷王與諸將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陽,未有封侯之賞。而聽細說,欲誅有功之士,竊為大王不取也!”一大段話語,犀利中肯、絲絲如扣、字字鋒鏑、無懈可擊,駁得項羽連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無奈之下他只得說了一個“坐”字。如此倒罷,就連他勸劉邦的話也極是文縐縐,“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劉邦聽了覺得有道理,自然依其計而去。

我想:司馬家族和樊家後裔都生活在夏陽,即今天的韓城。

樊家的後人提到他們的先祖,肯定如數家珍。而司馬遷的《史記》被“謂之實錄”,他肯定聽說過這些來自民間的故事,並經過深思、甄別收錄進了書中。


《鴻門宴》中的樊噲的後代竟然是韓城甘谷村人

《史記》中提到一個人樊他廣,是樊噲的庶孫,漢景帝時繼封為舞陽侯,後又因為被懷疑出身有問題被廢。

司馬遷說他曾與樊他廣交遊,他寫的許多漢初將領們的逸聞趣事,樊他廣都給他講過。那麼,樊他廣肯定給司馬遷經常也講起先祖的豐功偉績,而司馬遷也許正是有了這些第一手的資料,才能將鴻門宴寫得攝人心魄。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假設並不代表歷史真實,還是耐心求證的好。

今古老的官道已無,樊噲後人的故事也無人再提起,但泌水河谷的秘密,我相信還有許多。

古老官道旁的解老砦、南原上寨、柳村寨,黨家村,古村古寨相互毗鄰,什麼“西原的澇池,下甘谷的廟,黨家村的寨子放大炮”,“甘谷里黨三保,天地人三合寨”。

雖然已經八十有二,但一輩子懸壺濟世的相里生活老人至今精神矍鑠,講起泌水河谷的逸聞趣事他仍侃侃而談。

我想,解家村出了十一位進士,黨家村被譽為“民居瑰寶”,都需要我們很好地挖掘。樊家墓、樊家碑我也是無意中聽說,感興趣才來到南原上村,採訪寫下了以上文字。

本文作者 龍門閒人程永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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