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終有報

#月薪萬元—新作者扶植計劃開啟# 40年前的冬天,我14歲。那年,我與一個小朋友打架,用石頭把對方的頭打出了血。

那時我們的這一代,可不像現在的孩子,父母捨不得打一下,只要我們給父母惹禍,棍棒伺候是家常事。

墨一般的夜晚, 淒厲的寒風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我曲捲著身體,窺視著一家“車馬店”的打更值班室,盼望著那盞就像半口氣的油燈早一點熄滅。

那油燈在紙窗前一閃一閃的,猶如要掙脫死亡的幽靈。光線下,一個駝背小老頭,嘴裡叼著旱菸袋,走來走去。從他嘴裡噴出的那一縷縷青煙,在變化中,勾畫出一副副陰冷的畫面,在他頭頂上盤旋著……

我在等“打更室”的油燈熄滅後,進入店,今晚我就在這裡過夜,躲過今晚,明天父親會打我輕一點。

院有一間大屋,平時是趕車的車老闆歇腳過夜的地方。

最近,聽說這裡鬧鬼,所以車老闆都不來了,漆黑的院落,就像一座墳場。

我也很怕,但比起皮肉之痛,我還是選擇了這裡。

我開始犯困了,但總是被呼嘯的北風吹醒,正在我睡意朦朧時,我看到“打更室”裡黑了。

我像貓兒一樣,從大鐵門下爬了進去,順著牆來到大屋門前,門被一大鐵鎖頭鎖上了。我就推每個窗戶,慶幸的是:有一扇窗戶沒有從裡面反鎖,我一股腦地鑽了進去。

進了屋,我感覺暖和了許多。可我的肚子餓了。常聽父母說:餓了就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我捲曲地躺在大土炕上,睡著了。夢裡:我還是飢腸轆轆,我喊著:我餓,我餓!

忽然,我聞到玉米麵的香味。我睜開眼睛,見身邊坐著一位阿姨,但看不清她的臉,她把幾個玉米麵餅子放在我面前說:“孩子,你吃吧。”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口的吃了起來。

當我感覺不再餓了,我才抬頭看那個阿姨,她做土炕上,像似在哭泣。

我放下手裡的半個玉米餅,狐疑地看著她。

她斷斷續續地說:“孩子,在西邊馬棚裡的西南角,有我一個紅布包裹,你明天把它交給“派出所”好嗎?

吃了人家的玉米餅,我理所當然要答應人家。

“沒問題,我一定辦到。”我毫不猶豫地說。

她點點頭,像風一樣飄走了……

一陣開門的聲音把我從夢裡驚醒,我還沒來得及跑,被駝背小老頭抓住,他指著炕上剩下的半個玉米餅,沙啞的嗓子怒吼道:“小兔仔子,我說昨晚我的玉米餅哪去了,原來是你偷吃了!”

他不由我辯解,一直把我拉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裡,警察詢問我時,我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警察懷疑地看著我,我一再表示:我說的全是真的。

警察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隨著我帶著駝背老頭,一起來到“那個阿姨”指定的地方。

警察果然找出一個紅布包裹,警察打開後,查看了一番,當即給駝背老頭帶上了手銬,說他就是殺害那婦女的兇手。

那天,我是被警察送回家的,自然沒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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