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良“樓子張”的美麗傳說

西安市閻良區北屯街道辦腰張村東張組的現址,在明代時名叫九正堡,有城,南北寬370米,東西長470多米。在城東南角有座菩薩廟,西南角有個三官廟,城東有座藥王廟,城西有座老爺廟,城的西北角有一座娘娘廟。

張黑娃先祖在城中正北處修建一座樓,人站樓上可眺望三十里之外渭水,足見其高。人稱這一地方為樓子院,後來周邊地區的人們都稱此地為樓子張。

樓子張稱呼了四個多世紀,兒時我把樓子張也是這麼叫的,我一叫也已叫了四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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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村叫秦家村,是個山東移民村。距離樓子張村有三里地。

我小時候和小夥伴們很搗蛋,每當大人們午後拉呱閒聊時,總愛在大人們正聽的盡興時大聲的喊叫,而這時大人們就會臭罵人我們一頓:“你們就和樓子張的叫驢一樣。‘’ 而往往大人們剛罵完,樓子張的叫驢也叫了起來。我和小夥伴也便學起了驢子的叫聲並且大喊著‘’肚子疼找老能,老能不在家去找王大媽……‘’ 向驢子叫的地方跑去。

在樓子張的飼養室旁是一個四十畝地大常年不種莊稼的碾麥場,碾麥場旁有一棵有幾抱粗的大槐樹。村中人稱為神樹,槐樹中間是空心的,裡面有一層層自然生長而成的臺階,如果沒有比我們大一點孩子來樹中玩,我們便會在樹中玩到傍晚。

在 這裡留下了我幼年無盡的歡樂。這棵四百餘年的古槐在1986年毀於內燃,燒了好幾天後倒下,古槐原址現己建為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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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村和樓子張的孩子們都在秦家小學上學,聽老人們說是解放前都屬於臨潼縣櫟陽鎮第八保,而學校就建在樓子張的菩薩廟裡。

七五年春天,我在這座舊址為樓子張廟改建的秦家小學上了小學一年級,那時的春天往往是青黃不接的,但每天上學我娘總會給我塞一塊包穀饃的。

下課後當我拿出包穀饃狠狠地咬上一大口時,樓子張的同桌同學張全友好奇的看著我說:“你吃饃咋不就鹹菜?‘’我說‘’俺這是甜餑餑,就鹹菜乾啥?‘’於是張同學把白饃和鹹菜交給我,我把包穀饃就給了他。後來他不想吃我的甜饃後,就每天帶二個白饃,一人一個。

在秦家小學我度過了快樂的童年。秦家小學於1984年搬遷,現為秦家村農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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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小學後牆外有一個一噸多重的石龜,活靈活現,完美無缺。缺的只是龜殼,中間有一個石坑,石坑裡時常有一坑水,也就成為了水池。我們小時候經常到石龜上玩耍或在石龜旁割草,渴了在石龜上的水池中捧一棒水喝,餓了到一旁生產隊上的菜地裡摘幾個“洋柿子‘’吃。

老人們說,在很久以前這 石龜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使命,只要到清河它便會修成正果,此後會成為神龜,當它爬行到菩薩廟處時被某個人一撅頭挖掉了龜殼正中處的寶貝,之後便爬不動了,但它還是一直睜著眼睛仰望著清河的方向。

後來才知道這是過去樓子張駝墓碑的贔屓。

不管它叫什麼,是一個怎樣的傳說。它都給了那時的我們一個美好的遐想。

它於2010年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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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年,在原老城裡的西北部,又修建了一座新城,東西長370米,南北寬200米。開一南門,建有高有六丈的城門樓,門額鐫刻著“正興堡‘’三個字,意為振興九正堡。每年農曆二月十五過集會。過集會時方園幾十裡的人們紛紛趕來,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過集會一直持續到解放後。該城解放後拆除,當肥上了田地。

從南門看秦嶺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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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張家的土地面積很大,東到今五里外的北屯小學,北到今天的航空基地南沿,南邊和西邊都和清河相連接。

傳說,長工早上套上牲口出門耕地要帶上乾糧和水,出去一趟晚上才能返回。

圖為村西邊清河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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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子張兩裡外的何莊子村,原來就是張家其中一個集中碾打糧食幹活的地方,當時叫活莊。

後來的人們把活莊傳訛為何莊,但村中無一家姓何。今分為腰張村何南何北二個組。

圖為何北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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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在 張黑娃那代人時很富有,常常是幾十座糧食滿倉。

當時他在揚州做食鹽生意。生意發達後,因想念母親回樓子張棎親。隻身一人進城見到母親後熱淚盈眶。張母扶起跪地的兒說‘’娃,嫑哭咧,咱屋裡有得是吃的,你看一下咱屋裡的糧倉。‘’

黑娃看過十幾座滿滿的糧倉後對母親說:“好我的媽裡,這不算啥。‘’

隨後才叫人到城外把隨從及馬車吆進城,卸下黃金及凌羅綢緞。並對母親說:‘’媽,在揚州咱屋裡,金子從城門口能擺到清河邊。‘’

圖為樓子張向西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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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張黑娃帶著母親和侄子張四科前往揚州,沿途一路遊玩。到江蘇後他對僕人耳語幾句後大聲說,你先回家,讓大家打掃庭院,迎接我媽回家。隨後帶著母親和侄子逛遍各大城市,每到一城均有富坤迎接招待。

到揚州後也不急於回家,又在家門口遊玩了幾天。張四科叔父問母親道:“媽,逛美了沒?‘’ 張母說:‘’兒呀,這回逛美了!就是死也值了。‘’

張黑娃指著楊州邊一座城說‘’媽,這就是咱家,你看一下是老家家裡糧食多,還是楊州家裡金子多?‘’

當張母進城後看到幾十座用金元寶堆積而成的金倉後大笑,後心喜過度去世。

張黑娃後來很後悔讓僕人先期回家,打開金庫把金元寶鋪滿一個個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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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科寄居叔父家後,叔父重金聘師教導張四科,四科一心苦學,善詩詞,好音韻,後為國之生員。叔父用心教其做食鹽生意,遊歷江淮一帶,廣交天下名土。

張四科後為揚州知名詩人。著有《寶閒堂集》四卷,尤以巜響山詞》著名。後官至州同知侯補員外郎。

一百年後,由於戰亂張家的樓子化為灰燼。

樓子張的張家僅剩一人。 但村中城門樓上的正興堡依然醒目。

這時河西過來的張家的同宗哥哥們對貧困潦倒的張弟說,你坐著等死,不如我們給添點你去揚州找一下同宗尋個活法。

張五到揚州後,揚州同宗好吃好喝熱情款待。一個月後張五想起了老家還有一群餓肚子的同宗,便對長輩說要回老家。

第二天大家都來送行,長輩拿著一吊錢語重心常的對張五說,一定要記住,這錢千萬不要全部花完。

當時就把張五氣壞了,沒想到給我天天好吃好喝,回家才給一吊錢,這回去可怎麼交代?張五生氣的大步走出大門。出門後送他的同宗們依依不捨地流著淚都在向他道別,嘴裡還默唸著,你要記住呀,要記住呀……

張五沒好氣的走了幾十裡,肚子餓了,忍了忍繼續走,實在走不動了,才碼下兩個銅錢換了一頓飯吃。晚上也不敢住宿,睡到別人家屋簷下。

第五天路過一個食堂時他忍不住走了進去,碼下半吊銅錢扔到桌子上換來一桌雞鴨魚肉和燒酒。等他酒足飯飽後,摸了摸自己的那半吊裡銅錢,覺得不對勁。他掏出來一看,和離開揚州拿回的那一吊錢一個銅錢也沒少。

張五大笑一聲,張家的同宗們,正興堡的鄉親們,我有寶貝了,我們發了。

圖為樓子張村人的小賣部至今沿用正興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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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寶貝的張五,一路好吃好喝好住,晚上寂寞時也就開始參與賭博。可是再輸銅錢也不見少。

一個月後就到了潼關,酒足飯飽後張五對馬車伕說好生休息,明早出發一路不停殺回老家。

在潼關賭場興奮了的張五專找大局子玩,

可是賭過了一晚上一場沒贏,眼看著天就亮了,輸急了的他說,最後一局,壓一把大的,這一吊錢他全壓上。

結果還是輸了。輸去了一吊錢。輸去了去揚州的目的。輸去了同宗和正興堡鄉親們的期待。

第二天,太陽從黃河上空升起,可張五的心情卻異常低落。

他仰天長嘆一聲,“全當沒到楊州去。‘’

這就是全當沒到揚州這句話的來歷。在樓子張周邊的人們經常說這句話。

正興堡的人們過去也經常講這個故事,告誡人們,幸福生活是勞動創造來的,千萬不要賭博。

圖中正興堡遺蹟是生產責任制下放,集體瓜分時,生產隊欠隊上會計一元錢頂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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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們說,上世紀60年代,在秦家村秦合村的土地下,大隊幹部常領社員把很多的金銀財寶從地下一籠一籠轉到地上,上交了國家。那兒均是樓子張的墳。

圖秦家村秦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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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子張村還有很多傳說,比如張家用銀子鋪(買)了一條通往北山拉石條的路。

在張家的活莊,張母只要不說把最後幾袋糧裝完收工,那糧食就永遠也裝不完。

這也就是為什麼樓子張的人老有白餑餑饃吃?而別的村子一畝地只產幾袋糧食,只能吃玉米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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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又轉回文章開始了。

失去的己經失去,該來的必將來臨。如今樓子張村周邊己被一幢幢高樓大廈和工廠所替代,這裡已越來越興旺發達。

村裡的小城儘管早己不在,但是在這裡,有一座全國人民期待的航空城正在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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