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論語》二十篇,實為一大文章,而首章三個“不亦”,為文章之綱領,也是儒學之總綱。世人皆說《易》難解,實則,《易》是隱而難,《論語》是顯而難,是難上加難。《論語》書成後,真能解首章的,千古以來,未曾見也。而首章都不能解,後面就更是以盲引盲。

本ID所寫,皆發前人所未發,餘人從其字句中求《論語》之真精神,不過是啃屍之徒。《論語》不死之真精神,豈在區區字句間。神會,則字句之糾纏自然頓明,下面將解釋一個千古無人能解的問題:為什麼《論語》首章是三個“不亦”,不是二個,也不是四個或其它?

對於以前所有解《論語》的人,對這三個“不亦”,連這些人自己都是囫圇吞棗,又怎麼可能解釋好?上面為什麼是三個“不亦”的問題,這些人連提都不敢提,或者根本就沒想到,就更不要說解答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本ID在前面的解釋中其實已有所透露,在(四)中就有“聖人者,必聖其時、必聖其地、必聖其人,復聖它時、復聖它地、復聖它人也。”也就是說,這三個“不亦”,基於儒家最基本的信念,即儒家思維最基本的結構:天、地、人。

“學而時習之”,言“天”,在儒家思維的基本結構下,天與天時,“天、天時”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與“天、天時”緊密聯繫的就是所謂的“天命”了。參照前面對“時”的解釋,就不難知道,《論語》對天時、天命的態度就是“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與天其命而天與其命”,儒家對“時運”、“命運”的態度是十分積極的。“學而時習之”就是要成就這“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與天其命而天與其命”。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有朋自遠方來”,言“地”。地,包括土地等,但不單指土地,甚至地球之類的玩意,而是指大道流行的場所、空間等。地是離不開天的,有其天時,必成就其地,其地,包括一切的現實客觀條件。通常所說的“地運”、“國運”等,就屬於“地”的範圍。一般人更熟悉的,就是所謂的“地利”了,儒家對“地利”的態度也是“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有朋自遠方來”就是要成就這“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

“人不知而不慍”,言“人”。人,天地之心也。張載所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說的就是這“人不知而不慍”。那麼天地之心在哪裡?天地之心就在人的心裡,人心立,則天地立其心。西學講人化自然,後來又有了所謂的人擇原理,但對這“天地人”的關係,還是沒有儒家、《論語》講得透徹。“人不知而不慍”,就是要成就“與人其和而人與其和”,最終成就真正的“人和”。

這三個“不亦”,講的就是君子如何“與其天時、與其地利”,最後“成其人和”,什麼才是真正的“人和”?就是“人不慍”的世界,“沒有鬱結的世界”,就是世界大同。只有“與人其和而人與其和”,最終成就真正的“人和”,君子才算是真正行成“聖人之道”。離開這三個“不亦”,一般所說的“天時、地利、人和”,實不知何謂“天時、地利、人和”也。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明白了上面,就不難明白這三個“不亦”,為什麼是按“說、樂、君子“的順序來安排。“說”,就是“悅”,對於憂鬱症等大流行的現代社會,這個“悅”太罕見了,而連“悅”都沒有,就不要侈談諸如幸福感之類的廢話。那麼,何謂真“悅”?“聞、見、學、行”“聖人之道”也。“聞、見、學、行”“聖人之道”,才是真正快樂的事,令人心情舒暢的事,如果個體的心情都不能“悅”、不能“不慍”,怎麼可能成就“不慍”的世界?所以要“修身”,“學而時習之”地“修身”,其結果就是“悅”,“悅”也就是個體的“不慍”。那麼,“修身”為什麼和“天時”掛鉤?所謂“修身”不是一個人的盲修瞎練,“聞、見、學、行”“聖人之道”要“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其中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修身”,然後要“齊家”。這“家”,不是一般所謂的家庭,那是“小家”,一個地區是家,一個國家也是家,那是“大家”。齊家才能“樂”,這讀yue,簫韶九成,盛世之象。家不齊,國不齊,怎麼可能有“簫韶九成,盛世之象”?所以要“齊家”,“有朋自遠方來”就是要“齊家”,其結果就是“樂”,“樂”也就是“家”的“不慍”,只有“不慍”才可能“簫韶九成,盛世之象”,才可能“樂”。那麼,“齊家”為什麼和“地利”掛鉤?家、國都屬於“地”的範疇,通常有所謂的“家運”、“國運”等,要“齊家”,改變“家運”、“國運”,就要“與地其利而地與其利”,這樣才能最終成就“簫韶九成,盛世之象”,其中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齊家”,然後要“平天下”。而只有“天下平”了,世界“不慍”、沒有鬱結了,世界大同了,才算是“平天下”,才算是“人和”,才算是君子行“聖人之道”,才算是“不亦君子乎?”上面的“說”、“樂”,都是“不慍”的特殊形式,分別對應著個體和家,但真正的“不慍”是全天下的,這個天下不單單指人類社會,按現代術語,至少是包括了整個人類社會和自然界。天下萬物都要和諧、都要“不慍”,這才是真的“不慍”,也才是真的“平天下”,只有這樣,才是真的“人和”了。所以,“平天下”與“人和”是密不可分的!

綜上所述,可以清楚地看到,“學而時習之”、“有朋自遠方來”、“人不知而不慍”與“說、樂、君子”以及“天、地、人”或“天時、地利、人和”之間的關係密不可分,《論語》的首章是站在這樣的高度立論的,而不是如千古以來那些盲人的瞎解釋所說那樣。只有這樣,才算初步明白“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的意思,也才算初步知道《論語》說了點什麼。但這只是一個大綱,只是一個框架,更重要的東西還在後面。

國學《論語》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