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智的扮演者李壬林:樂亭個頂個是人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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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說樂亭|穆仁智的扮演者李壬林:樂亭個頂個是人才呀!

李壬林:樂亭人個頂個是人才呀!

說來頗有些不雅:1969年冬的一天下午,我在縣招待所的廁所裡與李壬林老師不期而遇。

李壬林,著名電影演員。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在電影《白毛女》、《秘密圖紙》等多部影片中演飾的穆仁智、葉長謙等人物形象,可說是家喻戶曉,婦孺盡知,併成為“要賬的狗腿子”、“特務”的代名詞。當時,李壬林老師正在幫我縣劇團排練《冰海戰歌》。我一如廁,就見一身穿軍裝、臉上帶有淺麻子的中年人正在方便,定睛一看,頓覺喜出望外:這不是李壬林老師嗎?對,就是他!於是,我大膽地走到他跟前,真誠地說:“李老師我特喜歡您了!你在《白毛女》中的……立約人黃世仁、楊白勞、中人穆仁智的大段臺詞我還會背呢!你在《秘密圖紙》中的‘誰……火、火、火……啦?’我也會學呢!我早就聽說您來樂亭幫我們排節目來了,特想你去拜訪你,可又怕冒昧打攪,想不到今天在這兒遇見您了,真巧哇!太好了!”

廁所就我們兩個人,我這一番唐突失禮的話非但沒有惹李老師不悅,他反而笑著對我說:“走,小夥子,到我房間去說說話吧!”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到了李老師房間,他客氣地叫我坐下,問:“你喜歡我的電影?好哇!你剛才說會背《白毛女》中的那段臺詞,現在可以完整地背給我聽聽。”此時我已不再緊張了,定了定神,模仿著他的聲音把那段臺詞一口氣流暢地說了出來。“嗯,不錯!還會什麼?”接著,我又把電影《烈火中永生》中許雲峰(趙丹飾)臨刑前在地下囚室同徐鵬飛(項堃飾)的一場戲分角色學說了一遍。話音剛落,李老師的掌聲即起:“難得呀,小夥子!我到樂亭有段時間了,排演《冰海戰歌》時就已經體會到你們樂亭縣劇團人才濟濟,非同尋常,今天又遇到了你,看來樂亭人個頂個是人才,人人會演戲呀!李劫夫(作曲家,解放戰爭時期曾到過樂亭)向我說過,‘樂亭人不簡單,太有文化味啦!評戲、皮影、大鼓三花齊放,香溢京津’,話果然不虛呀!”

不久,聽說李壬林老師奉調到山西雁北軍分區任職。但那一個小時的邂逅晤談,特別是老師對樂亭人溢於言表的由衷誇讚,卻永遠地定格在了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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