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最後一句“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你認為是魯迅的筆誤還是有意為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2017


孔乙己這篇文章。是魯迅先生的一片膾炙人口的代表作品。文章最後一句話說到:大約孔乙己是的確死了。要了解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從兩種情況解答分析。

一,從文學語言的角度來回答這個問題,這句話前後是矛盾的,是個病句。因為大約表示一種推測。是不確定的意思。也就是說,孔乙己到底有沒有死,作者並不確定。而的確是肯定確切的含義,在文中的意思可以理解成孔乙己最後確定是死了。那麼作者到底是能確定還是不能確定呢?從大約和的確兩個詞來看這就是一種矛盾了。

二,如果我們從作者這樣寫的用意角度來回答。我們一般認為,用的確是因為文中的孔乙己在封建舊社會的環境裡,生性既懶惰,沒有相應的生存技能,也沒有獲得功名,且身受重傷,被丁舉人打成殘疾,而且他的聲名狼藉,有偷盜的前科,名聲很不好,再加上封建舊社會人們思想愚昧,麻木不仁,毫無同情心,在這樣的環境裡,孔乙己的結果必然是因為飢寒交迫或疾病而走向死亡,文中的我最後再也沒有見過孔乙己,也能一定程度上證明孔乙己確實是死了。但作者為什麼又用大約呢?這是因為文中的我到底是沒有親眼見證孔乙己的死亡的場景的,因為語言的用語準確性,所以用了大約表示推斷。

三,我們也可以從現代社會這個角度推測孔乙己的結局。假設孔乙己生活在如今的中國社會里。我個人認為,雖然不一定會大富大貴,但一定不會走上如此悲慘的死亡結局。因為孔乙己專注於自己的領域,他的一個回字就有四種寫法,對於傳統文化也比較精通,有大師的專注與風範。君不見流浪大師沈巍在現代社會的受歡迎程度。也許孔乙己在保證溫飽的前提下,在現代社會也能成為一位流浪大師。即使它不能成為大師,那麼在現代的社會保障制度下也可以讓他有一定的生存空間,起碼有能夠安身立命之所。

因此,我個人認為孔乙己的悲劇是時代的悲劇,是人性的悲劇,也是社會的悲劇。我們更應該為我們能生活在如今美好富足和諧社會而感到幸福和自豪。






順其自然82259


魯迅的作品為我們塑造許多人物形象,阿Q、祥林嫂、孔乙己等,孔乙己應該是特經典的一個人物形象,一個寒酸迂腐的小“知識分子”。他滿口之乎者也,竊書不為偷,君子固窮,茴字六種寫法等等,皆出之他之口。當年這句話是經常考試的內容,是經典的閱讀理解題,每每考試都有這道分析題。當年帶語文時,也時常問“大約”和“的確”是否矛盾,筆者的理解如下:

一、從語言層面看。漢語講究語法,乍一看似乎是個病句,“大約”表不確定的判斷,是一種猜測,“的確”表示必然的判斷,是確知。這兩個詞用在同一個句子裡,好像出現了前後矛盾的語病。但是從語法上來看,“的確”是修飾死的,作“死”這一動詞的狀語,而大約作“孔乙己已經的確死了”的狀語,是對孔乙己死亡的推測,推測的結果是確實死了,所以並不矛盾。

二、從小說情節層面看。孔乙己本是一位身份很高的讀書人,但因未考取功名,連個秀才都沒撈到,十分落魄,以今天的理解不會混,人情世故也不懂,卻又放不下酸腐的架子,加之好吃懶做、偷人東西的惡習,所以早就喪失了謀生能力。後因偷丁舉人家裡的書,被打折了腿,很久不見,喝酒的人都覺得他“許是死了,但是後來的中秋他又出現了,那是作為咸亨酒店的小夥計最後一面見到孔乙己。 那時孔乙己的健康狀況就已經很糟糕了,他“聲音極極低,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給人一種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的感覺,預示著孔乙己已經走到了他人生的盡頭。小說最後寫道:從中秋到年關,再到中秋,再到年關,他再也沒有在咸亨酒店出現,甚至被提及過,那死亡是肯定的。 當然,小說也有其他的暗示情節,像咸亨酒店老闆一直惦記著孔乙己欠十九個錢的事,可是到了第二年的中秋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也暗示著老闆也認為孔乙己已經不在人世,還錢的事也就指望不上了。孔乙己的死既然是確定的,那為什麼還要加一“大約”呢?因為作為小夥計的我沒有從任何人的口中確切的聽到孔乙己的死訊,也沒有親眼目睹孔乙己的死亡。



三、從藝術形象層面來看。小說是文學作品,它以塑造人物形象為中心,而孔乙己是作者塑造的悲劇人物形象。悲劇的結局用來揭示生活中的罪惡,從而激起讀者的悲情。孔乙己的形象為了揭示科舉制度的罪惡,他的死是必然的社會制度造成的。大約是周圍人的冷漠,的確是社會的冷酷,生活在沉悶和罪惡的社會死是必然的。

孔乙己的悲劇是冷酷的社會制度,封建科舉制度造就的,以現代的理解是應試教育的產物,沒有推進素質教育的結果,死讀書,讀死書,讀書死。(有點囉嗦,不成熟的看法,歡迎指正。魯迅作品中這種句子也經常出現,似乎是規定動作,不能說句子有語病。)


江南煙雨220667845


《孔乙己》中“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大約”與“的確”這一對矛盾詞語確實頗令讀者大生疑竇。但深思小說內涵,不難發現這“大約”與“的確”反映的是酒店小夥計或者說是作者一種複雜的矛盾心理,絕非筆誤。

知識分子是魯迅先生重要的描寫對象,孔乙己就是先生筆下一個舊式知識分子,他既是封建科舉制度的崇拜者,又是這一制度的殉葬者。孔乙己深受科舉制度的毒害,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他堅持穿長衫,以示與“做工的”不同;痴迷科舉卻又未能“進學”,因投身科舉又不具備其他謀生手段;偷竊又恰逢兇殘毫無同情心的丁舉人,寫了認罪書都不予饒恕,直到打折了腿;未能進學、偷竊又都成為眾人取笑的話柄——孔乙己是悲哀的、可憐的。但孔乙己也有可愛善良之處,他分給孩子們茴香豆,見孩子們“仍然不散,……。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又純樸得象個孩子。孔乙己以讀書人自傲,瞧不起“做工的”,但讀書無果又成了他的死穴,人們嘲他“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時,他便立即頹唐不安,“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他既有舊知識分子的酸腐氣,但也還不失讀書人的自尊心。

孔乙己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壞人,他的好吃懶做的惡習歸根結蒂是封建科舉制度結出的惡果,他也只是這惡的制度的受害者。作者對他的境遇是深深同情的,對丁舉人之屬則予以強烈抨擊,“他家的東西是偷得的麼?”可知丁舉人的兇惡無道是盡人皆知,而孔乙己“竟偷到丁舉人家裡去了”卻又可以看出孔乙己生存狀況的惡劣,偷盜丁舉人相當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純屬不計後果之舉。

這樣的生存環境,這樣的吃人制度,孔乙己之死是必然的,所以作者說“孔乙己的確死了”;作者對孔乙己的悲劇命運又表達了深切的同情,正是這份同情,他的內心深處又希望孔乙己能有一線生機,所以他非常矛盾地在“的確”這樣極其肯定的詞語前又加上很模糊的詞語“大約”。


玄真子桑


東北這旮旯的館子,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都是當街幾個油氣麻花的桌子和木椅,窗戶底下堆著一堆啤酒落子和劣質白酒箱子,大鐵鍬們(力工的俗稱)下來工地,會三五成群坐在外面,叫幾個便宜小菜在吆五喝六的往咽喉裡面順白酒啤酒。

窗戶裡面的桌椅是乾淨整潔的,一般來說坐在館子裡面喝酒的都是捨得花錢的主。和外面的大鐵鍬們不同,裡面的主會點幾個好菜,叫上幾瓶帶盒包裝的好三溝或者瀘州老窖,輕聲細語的談事情侃大山,偶爾還會有陪伴的小娘們給大家斟酒講個段子,於是會爆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聲。

我開始在館子裡面收銀,因為不會趁客人喝多的時候多算些酒錢菜錢,經理說我太沒用處,但是因為保薦我來的主面子太大不能辭退,就讓我做了館子裡面的傳菜員,這個活計不是太費心思的,於是就這麼一直的幹了下來。

我就整天端著菜盤子走來走去,過些無聊枯燥的日子。那時候大約唯一有點印象的,恐怕就是社會哥了。

我的記憶裡面,唯有社會哥來喝酒的時候,是大家可以鬨堂大笑而經理不禁止,且經理也會陪著笑的。

社會哥是唯一坐在外面吃便宜小菜,但是卻要喝盒裝白酒的主顧。他身材高大,喝酒的時候會光了膀子露出一身的紋身,用挑釁的神色故意盯著某個人看,每每這色眯眯的目光會把人看的很不好意思,於是人家就早早的結賬走人。

社會哥每次坐在外面喝酒的時候,會要一葷一素兩個拌菜,一瓶瀘州老窖或者青花三溝。外面的顧客往往不多,大鐵鍬們都躲著他。但是館子裡面喝酒的主們是沒人屌他的,出出進進的主們看到他在喝酒,一般都會調戲他幾句:“呦,老大在這啊,你那幾百個弟兄沒來給你跟班啊?”或者說:“這不是社會人嘛,最近捱揍沒有啊,花不起醫藥費吱聲啊,哥哥有,贊助你點。”

每每這時候社會哥會漲紅了臉,大聲說:“草,我小弟們都出去要賬了,不在家。”或者說:“扯淡,我是捱打的人嗎,我都打十個的。”

一個知道底細的人鬨笑:“吹你家的死牛逼去吧,前幾天看到你了,被幾個過去跟你的小崽子按在地上揍,你喊著爺爺我知錯了別打我了.....”這時候社會哥都漲紅了臉,大聲說:“我們弟兄自己的事,能算打嗎?”接著便會說:“人在江湖飄....,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一類的社會話。

於是人們就在鬨堂大笑中散開,空氣中都會充滿了歡樂。

聽經理和大家聊天,社會哥過去國企職工混得不錯,據說還是一個倉庫保管員,很多人都拿過他的好處。但是後來下崗後他就失去了營生,幹了幾個買賣都賠本,沒辦法只好紋身混了社會,跟開發商們做些要賬上料的事情。但社會哥是個沒膽色的貨,幾次遇到事就慫,見到打架都害怕,不敢出頭的性格自然混不開,於是就漸漸沒有老闆用他。社會哥沒了生活來源,又掉不下面子去幹活,只好到處混靠個子大和一身的花紋給人家站個場面弄點費用,有時候還偷雞摸狗的佔些便宜。於是社會哥就成了這樣不上不下的社會哥。

但是社會哥在我們店裡的名聲卻是最好,他每次都賒賬,但是每到個把月必然清賬一次,所以他在我們店裡說點酒話或者騷擾了主顧,經理是不管的。

社會哥兩口喝了一杯瀘州老窖,臉色慢慢恢復平靜,旁邊的人問他:“社會哥,你真是混得開嘛?這街面上的事,能擺的平把。”社會哥把臉側過去,露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不搭理問話的人。這時屋子裡面的一個主隔著窗戶聽到他們的談話,於是吹個口哨,大聲說:“社會哥牛逼,在這街面上遇到有人找事,提社會哥就行。不提他能挨頓打,提了社會哥的名號,得叫人打死。”

聽到這話社會哥臉色都綠了,卻不敢和裡面的主較勁,於是就自言自語的說一些大丈夫能受胯下之辱,氣字頭上一把刀上之類的裝逼話。這時候窗內窗外都一起鬨堂大笑起來,連酒的味道都瀰漫著快活的氣息。

社會哥就是這樣給大家帶來歡樂的人物,可是沒有他,日子也得過下去。這一天下午,經理在大堂裡面看賬,問收銀的:“社會哥怎麼幾個月不來了,他還欠有幾筆賬沒算吶。”

一個客人說:“他怎麼能來,他出事了。”經理問:“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客人說:“還是老毛病,裝逼佔便宜,這會遇到狠人了。”

客人說:“他最近弄了點錢,買個國產車抖的不行了,和老婆去廣西旅遊,看到一片香蕉林,就去偷,以為那裡是東北,農民好欺負的啊。”經理詫異起來:“社會哥一向這樣的,怎麼會有事呢?”

客人接著說:“當地的農民看到了,讓他賠錢陪香蕉,社會哥拿出車上的棒球棍嚇唬人家,結果人家農民齊心,拿著砍刀斧頭,把他當強盜打傷了,車也砸壞了,人被抓了起來。”

旁邊的客人接話:“這特麼丟人現眼的,上了新聞,網上為這事都在罵東北人流氓,說東北人捱打活該。”

經理沒有接著問下去,低頭看賬目,大約是心疼那幾筆賒賬,眉頭都皺了起來。

秋風起來的時候,是毫無徵兆的,突然的便冷的蕭瑟入骨。下午的時候,我就靠在窗戶裡面曬太陽,大鐵鍬們只有在中午太陽最好時候才會坐外面喝酒了,再過幾天,外面的桌椅就要收了。

門口傳來聲音,有些熟悉:“來一瓶瀘州老窖,一個素拌菜”。我轉頭一看,是社會哥,他樣子憔悴,瘦了很多,還剃了光頭。

忽然有些憐憫他,我招呼他:“外面冷,屋裡來喝吧。”他聽到,就慢慢一瘸一拐走了進來,給他拿酒菜的時候,我看到他頭上有一道很長的疤,像一條大蚯蚓趴在頭上。這時候一個熟客和他說:“社會人,聽說你出來大名了,網絡上都說你替東北人爭光了。”

社會哥紅了臉,卻不肯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小口的喝酒。經理走了過來,對他說:“社會哥,你還欠好幾筆舊賬哪,什麼時候算啊。”

社會哥侷促起來,說:“不好意思啊,最近實在是緊張,下次算。”他把杯子拿起來:“這次我給現錢。”經理就笑了說:“沒事,和你鬧著玩,都是老弟兄,啥時候有錢啥時候給吧。”經理又說:“你怎麼不小心,去廣西偷香蕉,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社會哥臉漲紅起來,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是偷,是撿,我以為香蕉都是野生的。”

社會哥又說:“撿香蕉的事,怎麼能算偷,我是差錢的人麼。”

於是大家又都鬨笑起來。

過了一會,社會哥把酒喝完,用筷子把盤子裡面的菜吃光,掏出鈔票一張張的數好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把剩下的錢放進口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自此以後,我在也沒有見過社會哥,年底結賬的時候,經理說:“社會哥還有幾筆賬沒算吶。”到了第二年年底的時候,經理說:“社會哥還有幾筆賬沒算吶。”

再也沒有人見過社會哥,經理也不在提起他的欠賬。

社會哥大約真的是發達了,不會在回來了,我這樣想。





三水煮茶


《孔乙己》最後一句“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這是全文的點睛之筆,大約的確,好似矛盾,大約不敢確定,的確是盼望實際就是這樣,希望事實就是這樣。


其實這是魯訊先生,是希望那個吃人的封建社會里的制度下的產物不再有,同時也看到了封建社會的滅亡,但那種毒害人的殘餘思想還存在,還在腐蝕著人們的心靈和思想。

雖然封建社會和制度滅亡了,但思想的侵蝕依然在影響著人們的生活,先生無異於吶喊,別再信那套了,看到孔乙己了嗎!又恰似一把利劍,秋風掃落葉將這蠢蠢欲動的思想又痛打了一次落水狗。

也許我是望文生義,敬請師友互動。


輕舟疾發


這句話應該是魯迅《孔乙己》全文的點睛之筆。試想,魯迅筆下的黑暗的、人吃人的封建社會里,像孔乙己這樣的讀書人,書沒讀成,又不會營生,他的命運可想而知是悲慘的。他的存在,就是給了人們一個生活的笑料,和一些有點權勢人的出氣筒,誰都可以嘲笑他,甚至罵他打他。黑暗的社會,人情的冷漠,當孔乙己被人打斷腿之後,不會有人同情他,照顧他,所以,他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況且,好長時間人們沒有看到他了,死是必然的。魯迅先生用“的確”死了,是從社會、人性等角度,表示出很準確的判斷。但畢竟沒有最準確的信息證明,所以又用了“大約”,這樣使行文更加滴水不漏。


淺水一灣1


肯定不是筆誤,這個東西是不會筆誤的,是魯迅先生的有意構思。我們看問題或讀文章要抓主要矛盾,從上下文中也能讀出魯迅的意圖,孔乙己是舊社會中奉惟有讀書高卻為讀書所累的悲慘書生,他們腦子裡只有聖賢,只有經典,不知當下,不知新世界。既沒有經世致用的能力,也非文學藝術的天才,還自命清高,不治生產,他們的思想和行動早已脫離了現實。魯迅先生曾有遺囑,具體言語忘記了,大概內容如下:我的後人如果沒有能力,就去做些實事兒,不要去做空頭美術家或者文學家。看今天,遍地都是孔乙己。魯迅先生是偉大的唯物主義者,革命家,民族的脊樑,英雄。他非軍閥或武人,但他的文章勝過千軍萬馬,他把幾千年的中國看透了,所以,,,,很多人接受不了,或者不理解,尤其是今天的孔乙己們。


王獻之stark


這句結尾肯定不是筆誤,別把魯迅先生的大師水平貶得如此不堪。比他高深廣大的人至今還沒出生呢!

孔乙己這個形象是先生彙集了許多當時生活在社會底層落魄‘讀書人'的面貌與經歷,創作出來的一個群體代表。是對封建科舉制度和落後教育制度,以及產生這種制度的土壤一一封建社會制度的鞭笞與批判,揭露與控訴。也表達了先生對這個社會群所執‘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痛苦諷刺與深刻同情的複雜情感。

說句題外話,最近轟動網絡的熱點話題《流浪大師與精神病人及江湖騙子》當中的沈巍先生的定位之爭,與過去人們對孔乙己的評價分歧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可詭吊的是,對孔乙己,人們普遍執嘲笑戲弄欺侮鄙視的眼光(儘管很多人不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亖種寫法,更說不出‘多乎哉,不多也'的文言文語法)。而紅爆網絡媒體的流浪大師的言行舉止,卻點燃了無數國人的熱情與關注。奉若神明者有之,斥為怪異者有之,冠以大師者有之,貶以小丑者亦有之。筆者愚鈍,不敢臧否,只是感嘆這多元社會,開放環境,網絡舞臺,百花齊放,萬家爭鳴,確是一派熱鬧的景象。福兮?禍兮?不知不知,知乎哉?不知也。


老墨樵


不是筆誤。

個人以為,先生筆下的每個人物都不是簡單地一個個體,而是當時社會的一個符號。且這個符號是帶有普遍性的。比如:《祝福》裡的祥林嫂、賀老六、魯四老爺;《阿Q正傳》裡的阿Q、趙太爺;《故鄉》裡的閏土,《藥》裡面的老栓、康大叔、紅眼阿義、花白鬍子。

......

先生是通過孔乙己這個舊時代的讀書人,從社會的兩個層面來剖析這個社會的弊端。

孔乙己的創作年代是1918年冬,發表於1919年4月,離辛亥革命過去7年。離廢除科舉制度有近12年(1906年)。廢除科舉制度其本身有著劃時代意義,國民不再只通過一條途徑去實現自己的理想、願望和抱負。而從現實的另一個層面來說,科舉制度已經不適應整個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接受教育不再是權貴和有產階層的特權,教育大眾化、平民化的時代來臨。

在這個新舊交替的時代,孔乙己只是這個時代進程中的犧牲品,是歷史的悲劇性人物。曾經的飽讀詩書、十年寒窗,皆為有那麼一天能“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出人頭地。

那時,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做人上人。

然而突然有一天,這條通道坍塌了。

蒼蠅丟失了糞便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情。於是這隻“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蒼蠅(孔乙己)只能滿世界亂撞,為一口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做一些苟且之事,盡得世人的嘲笑。

先生通過剖析孔乙己這個人物,實際是針對舊的科舉制度中對人性摧殘的一種控訴,這些個所謂的讀書人除了識字(“茴”字的四種寫法......)和歪解(竊不算偷),連基本的生存能力都喪失掉,這不是孔乙己們的錯,是哪個制度造就了這麼一批人,是整個時代的悲哀。

先生實際是用憐憫與同情的心情描述“孔乙己”這個特殊的群體。

這是其一。

其二,民眾的無知和愚昧。

古往今來,在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社會,一個讀書識字的人,什麼時候淪落到去靠偷竊而謀生的?

當讀書不能做官,讀書的價值也隨之貶低,連帶著教書的先生都跟著倒黴。不僅如此,還受到小民們的嘲弄和譏笑,這是何等的悲哀!

在威爾-杜蘭的《世界文明史》中,在關於伊斯蘭教的興起,曾經有這樣類似的描述:阿訇及識字的先生都擔負起老師的角色,他們努力教導每一個來讀書學習的人都能掌握基本的讀寫能力,對貧窮者都是免費的。這就是今天的阿拉伯人,他們可能連基本的加減乘除都不會,但他們一定能讀懂《古蘭經》。

無知者會感到自己的卑微,但若“無知者無畏”,那就是無賴了。

嘲笑孔乙己的人們真的就比他有智慧嗎?

他們只是在想象中認為,他們是在愚弄一個(曾經的)未來可能會成為一個官吏的上流人物,並因此而有著莫名的快感。因為他們終於可以公開嘲笑一個“上流社會”的人物。

這就是那時的民眾對所謂讀書人的真實看法——讀書就是要壓迫他們。

孔乙己和嘲笑孔乙己的人都苟且著,只是孔乙己被一個時代所拋棄而淪為另一幫苟且者的笑柄,如此而已。

中國有一句俗語,叫:要飯的瞧不起討米的。說得通俗一點就是窩裡鬥,窮人和窮人鬥,富人和富人鬥,官吏與官吏鬥。怎一個“鬥”字了得!

就這樣鬥了多少個世紀了......

孔乙己必須“死”去,因為屬於他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然,先生卻在前面加了個“大約”二字,我想這意思是:那個時代確實已經過去了,但我們的腦子裡可能還留著根辮子。

不信,你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是否還留著根辮子?


楚水閒客


大約孔乙己真是死了。這話魯迅應該是有所指的。孔乙己死了嗎?魯迅文中的孔乙己應該是死了。而像孔乙己那樣的人還有,現實生活中也能看到,既使在今天。孔乙己的問題是人對自己和對他人對社會的認識和看法,今天所謂三觀。小時候讀孔乙己的故事,就覺得他可憐,覺得是社會不公造成了他的悲劇。其實想想任何時代都會有人覺得不公,既便是孔乙己的時代,是不是人人都活成孔乙己了?當然不是。那為什麼別人沒活成他那樣,只能說孔乙己的悲劇有社會的原因,更大的問題來自於他自己。魯迅寫出孔乙己難道只是遣責社會,而不是直指人性本身的問題?所以魯迅在文中最後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孔乙己大約是死了。意思應該是希望今後沒有孔乙己這樣的人。從社會來說盡量公正,從人來說盡量振作,而不是一味頹廢,一味沉淪。就讓那個孔乙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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