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往事之奇石缘1】
民国年间发生在许昌的离奇故事，几人听过？‖老家许昌
文‖杨森武
这是民国年间发生在许昌的一件离奇故事，说来各位听听。
陈石诞生时，天降陨石，落于院门前的青草池塘边，化为一匹白色石马。两三岁时，哥哥就喜欢把小弟放到白马上玩。玩上瘾了，终日就和石马搅在一起。因石马又爱上了石头，常捡些玲珑奇石玩耍，乐此不疲。
七岁时，到私塾读书，常逃课外出，到河滩山林里捡石头。村里人都喊他石呆子。父母责罚他，先生打板子，都管不住。长到十六、七岁了，还是老样子。
有次他爹责备他说，你都成人了，还是不务正业，将来和石头过一辈子？他说是啊！气得他爹拿起棍子打他！
他哥练过，替他挡了几下，劝他爹说，人各有志，看他都不是种地的材料，由他去吧！
一天，陈石去颍河边捡石头，路过南屯里村，忽见野地里躺着一个姑娘，看模样有十五、六岁，衣着虽然破旧，但面貌十分秀美，只是面色蜡黄，像是饥饿所致。
陈石喊叫了几声，姑娘闭着眼，没有反应。又摇摇她的肩膀，这才睁开眼，问，俺咋在这里？
陈石说，你晕倒了，家在哪里？俺送你回去？
姑娘见问，两眼流下泪来，哭着说，俺家在南屯里村，俺叫宋阿菊，家里只两三亩薄地，俺爹病在床上，种地和家务事全靠俺。如今是春荒，家里断了粮，不得已才去亲戚家借粮，走到这里，晕倒了。
陈石听阿菊说得可怜，心一软，便说，你别担心，俺叫陈石，是北屯里村的，家里不穷，能帮你一把。
姑娘说，俺认得你，谢谢你了，呆子哥！
陈石将阿菊扶起来，她腿软软的，站不起来。无奈，只好将她背起来，一直背回到家里。见她家果然贫穷，一个小院，三间土屋，几件破家具。她爹躺在床上，枯瘦如柴，面如死灰，如死人一般。
看这情景，陈石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也掉了下来，忙把阿菊背到里屋的床上躺下，说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过来！
正准备出屋，忽见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白面馍和一个烧饼，便说，有馍和烧饼，你先吃了挡挡饥，我回家去给你们弄点粮食和钱过来。——伸手去拿馍和烧饼，却都是冰凉的石头。便问，这石头从哪里得来的？
阿菊说，俺跟你一样，从小喜欢石头，这都是从地里和河边拾来的。好喜欢这些石馍石饼呢！虽说不能吃，看着也喜欢！
陈石笑着说，看来你是个女石呆子呢！你先躺着，俺回家一趟，一会再来！
一路小跑，陈石很快回到了北屯里，从家里背了一袋面粉、熟肉和果品，揣了五块大洋，又来到了阿菊家，说你和大叔先吃点，俺再去给大叔请郎中。
阿菊吃饱了，恢复了红润的面色，精力好了许多，下了床。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明目皓齿的阿菊，陈石觉得这个身着破衣烂衫的农家女，比那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漂亮呢！他深深感叹人的命运不公！他掏出五块大洋，塞给阿菊，说这个你拿着给大叔看郎中，用完了俺再想办法。
阿菊推辞说，呆子哥，你我非亲非故，咋好意思花你的钱？俺家也还不起呀？
陈石说，咱俩是乡亲，也是石友，不用还！先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救急呢！先给大叔看病要紧！俺到城里去给你请郎中！说罢，急急地去了。
太阳偏西时，陈石领着郎中来了。郎中放下小药箱，先给阿菊爹把了脉，然后又针灸，贴膏药，又打开药箱，拿出几粒丸药，说这个用温开水吞服了，一会儿就有效验。
阿菊按郎中说的做了。这边郎中把方子也开好了，交待说，按方子吃药，一个月后病人准能下床。收了诊费，背着药箱走了。
这时，阿菊爹已经睁开眼，能开口说话了。阿菊心里欢喜，说这郎中真有本事，按他的方子吃，肯定中！
陈石说，今天天黑了，明天我去抓药，跑路的事归俺，你放心好了。
第二天一早，陈石就进了城，到药铺抓了药，赶到阿菊家。阿菊把药煎了，端到床边喂她爹喝了。又做了汤面条，她爹喝了半碗，看着比前几日大好了！
阿菊好高兴，说，呆子哥，多亏你了！谢谢你！
陈石说，都是小事情，不必说谢！
此后，陈石天天来看望，每次来，都要带些米面菜蔬，有时还下河摸几条鱼，到地里打只野兔，不到两个月，果然如郎中所说，阿菊爹居然能下地走路了。
一天，阿菊和爹坐一起吃饭，爹说，闺女，爹见陈家那孩儿对你有意思呢！他人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的，又诚实稳重，这样的人靠得住！
阿菊本来就喜欢上了陈石，听她爹把话挑明了，立刻红了脸，说爹你糊涂了？人家是富户，咱穷得要命，门不当，户不对呢！
她爹说，要说也是，可这得看缘份！缘份到了，啥也挡不住。
眼看夏去秋来，陈石三天两头往南屯里跑，他爹见他每次出去都要带些东西，很是奇怪。又发现钱柜里少了五个大洋，猜准是他偷的。便叫大儿子把小儿子抓来审问，陈石一五一十把实情说了。又说要娶阿菊为妻。
他爹板着脸说，常言道，救急不救穷。她家有难，你帮她，爹不怪你，可你不能偷家里的钱！你说要娶她，门不当户不对！以后别再提了！
他哥是豪爽之人，平时很心疼小弟，便劝他爹说，爹！恁别管这事，自古姻缘由天定！是他的跑不了，不是他的，强扭的也不中！这事算了吧！
他爹说，那中，俺可以不管，但往后不准再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拿！
断了钱物的来源，阿菊愁上眉梢。陈石说，咱俩去城里卖石头吧？
阿菊说，石头能赚钱吗？
陈石说，听人说，一块奇石，能卖好多钱呢！俺家放了好多，你这石馍石烧饼，也能卖钱呢！
阿菊说，那咱俩去试试吧！
八月初的一天，天气晴好。许昌城里的春秋楼举办庙会，去赶会的人络绎不绝。陈石和阿菊，带着几块奇石，随着人流进了城。到了春秋楼，只见车水马龙，人如潮涌，有的去楼里烧香拜关公，有的挤着去看大戏，也有的去逛市场。
陈石和阿菊，一门心思去找文物市场。走到春秋楼东边，果然发现有，里面有卖古字画的，有卖古瓷器、古钱币的。来交易的人不少。陈石发现有个摊位前摆着许多石鸡、石猴、假山、石果之类，陈石拉这阿菊，挤进人群里瞅了瞅，忽然仰脸大笑起来，对摊主说，老板，你这也算奇石？
摊主是个瘦高个儿，生得鹰鼻鹞眼，冷笑道，这不算奇石，会有人买？
陈石蹲下身子，拿起一块石头，说像这个样的奇石，我能给你一马车！
摊主摇头说，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你要真有一马车，我全要！别吹牛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耽搁了我的买卖！
陈石见他不信，从布包里拿出两块块石头说，看我这石头比你的咋样？
瘦高个儿接过石头，夸赞道，好个石馍石烧饼！你哪里得到的？陈石笑着问，你先说说，我的比你的咋样？
瘦高个儿红了脸，看你这奇石，比我的好！那你要卖多少钱？陈石说，你出多少？摊主欺他年轻，说两块石头，一块大洋。
阿菊见摊主一脸的狡诈相，便插嘴说，至少得给五块大洋！摊主哈哈大笑，说你这妮抢钱呢？这样吧，给你们两块钱算了。
陈石心急用钱，便说，这样吧，四块钱，卖给你！
摊主摇头说，不中不中！就这个价！
陈石正想吐口答应，不料阿菊说，那算了，俺到别处卖去！拉着陈石要走。摊主见状，忙伸出三个指头，大声说，一口价，中不中！不中了走人！
陈石看他这样说，和阿菊耳语了几句，便把石头给了摊主，接过三个大洋，递给了阿菊。又拿出一块石头，问摊主俺这块石头你看咋样？
摊主接过来一看，鹞眼顿时放光！说好东西，好个嫦娥奔月！这神形，比那画上的还神！实话实说，我这一地摊儿的货都比不上这一个！卖不卖？
（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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