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所作小說被拍攝成電影!他是簡陽唯一一位茅盾文學獎獲得者!

他是一位“太陽月亮一齊

背的農民”,用務農20年積存的閱歷做當代四川作家中表現農村生活題材的第一人;

他創作的長篇小說《許茂和他的女兒們》引得兩家電影製片廠拍攝成電影;

他是第一個獲得茅盾文學獎的簡陽人,當然目前也是唯一一位;

他用小說般的人生寫就不朽的傳奇。他就是——周克芹,堪稱簡陽的文化名片。

人物簡介

鼓掌!所作小說被拍攝成電影!他是簡陽唯一一位茅盾文學獎獲得者!

周克芹(1936—1990)

原名周克勤,簡陽市石橋鎮人。創作的長篇小說《許茂和他的女兒們》獲得首屆茅盾文學獎。1958年,他從成都農業技術學校回鄉後務農,先後當過農民、民校教師、生產隊長、大隊會計、農業技術員、公社和區幹部。由於他長期生活在農村,熟悉農村生活,因此其作品大多都是反映農村生活的題材。

1979年,他調入省文聯從事專業創作,198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85年擔任省作協黨組成員,1990年擔任省作協黨組副書記、常務副主席,兼任《現代作家》文學月刊主編,1990年8月5日在成都病逝。

苦 “他吃的苦很多人想象不出,好在天道酬勤。”

在簡陽文學愛好者邱影心裡,周克芹是一位了不起的偶像。

她還清晰地記得在自己小時候,北京電影製片廠在她湧泉鎮的家中取景拍攝《許茂和他的女兒們》的場景。3個鏡頭,時間不長,卻萬人空巷,大家齊聚圍觀。因此,她心中也種下了一個文學夢。

對於周克芹的成功,邱影可能瞭解不深,但作為他的故交胡其雲卻深有感觸。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胡其雲告訴記者,“周克芹吃的苦很多人想象不出,好在天道酬勤。”

那時候,農民背太陽,周克芹“太陽月亮一齊背”。很多次收工時,夜幕就已經降臨,回家揭開水缸,卻只剩缸腳水。於是,他挑著水桶,妻子張月英打著手電筒,兩人到一兩裡外的古井挑水。月落了,烏啼了,孩子已經睡著了,他在泥牆茅屋內,左手指夾著廉價煙,右手握筆疾書,寫著寫著,天就亮了,等待他的又是一天繁重的勞動。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連連拿出作品。

繼1954年在《工商導報》發表第一篇習作《老鹽工袁大爺》,1960年在《峨眉》發表小說處女作《秀雲和支書》後,他接連又創作出了短篇小說《井臺上》《早行人》《李秀滿》等作品,《李秀滿》被翻譯成英文登在《中國文學》上,被介紹到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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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圖書館陳列的周克芹的作品

餓其體膚,勞其筋骨,當了20年農民的周克芹,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創作源泉。與此同時,他又讀了許多書,特別是名著和農村題材的作品。“在為吃穿而掙扎中書寫的,不過是牛刀小試、厚積的生活薄發而已。”胡其雲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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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芹手稿

待生活處境稍有改善,不為六口之家生計疲於奔命時,周克芹文思噴發。特別是1978年10月,他以國家幹部身份調入文化館,用近一年的時間創作了《許茂和他的女兒們》,並被《沱江文藝》《紅巖》刊發,被時任中國文聯主席周揚點評為“的確是一部引人入勝的書”,吸引北京電影製片廠和八一電影製片廠投拍為電影。該作品於1982年獲得首屆茅盾文學獎

淳 “堅守純真理想,把寫作視為生命。”

參觀簡陽規劃館,在序廳可以看見一則短片,短片裡傅正江自豪地向參觀者介紹“周克芹就是簡陽人”,展館裡也展示了周克芹作為文壇先驅的事蹟。

傅正江曾任簡陽市文化館館長,在文化館工作時,他與周克芹曾是短暫的同事。

兩人接觸不多,在傅正江眼裡,周克芹為人低調,人黑且瘦,穿著樸實,腳上一直穿的是其妻子為他做的布鞋。

談起對周克芹的印象,傅正江這樣說!

“他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寫作,在會上發言很慎重、精煉,遠遠沒有在寫作世界中的灑脫自在。但周克芹卻始終讓他佩服不已,他稱讚道:“周克芹堅守純真理想,把寫作視為生命。”對此,傅正江還專門題寫了“周克芹故里——葫蘆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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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芹故里——葫蘆壩

這一印象很多接近周克芹的人都有。

省作協原副主席、簡陽籍著名作家傅恆在《把寫作視為生命的人》一文中寫道,他不把種種遭遇掛在嘴上,作為生活閱歷保存起來,像經營小本生意似的一點點積累本錢。

著名作家流沙河作為周克芹在省作協時的鄰居和同事,他更是在周克芹的墓碑上寫下了“重大題材只好帶回天上,純真理想依然留在人間”的對聯。

簡陽市作協主席楊小願在《秋風秋景憶克芹》裡也提到,1972年晚秋時節,周克芹好友曾淵如將一張《人民日報》送到他家,那上面有一篇評論員文章,主題是“號召工農兵拿起筆來創作自己的革命文藝作品”。圍繞這個話題,他們談了很多,或許這也促成了周克芹從農民業餘作者到描寫農村題材偉大作家的身份轉換。

生活給周克芹開了一個大玩笑,本該跳出農門的他1958年從學校回鄉,回鄉後做過教師、大隊會計。在別人挖空心思掙工分過好日子的時候,他埋下頭爬格子吃苦頭。

由於太勞累,他的身體健康亮起了紅燈,可謂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的周克芹,依然微笑面對,並取得“真經”。

在急促的一生中,他留下百萬多字的作品,出版了短篇小說集《石家兄妹》、長篇小說《秋之惑》等作品,《勿忘草》和《山月不知心裡事》在1980年和1981年連續獲得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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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周克芹故里》曾承舉

他和他的作品被載入了中國當代文學史,他在其自傳中也寫道:

活生生的現實感受加上讀書所得,使我思考了許多問題,有時候思想飛得很高很遠,身邊許許多多非常熟悉的人物,以及他們的各自命運,使我頑固地要拿起筆來表現他們。坎坷的生活道路教給我一條做人的態度,直麵人生,開拓未來。這當中就包括了既要堅強、挺著,又要能忍受委屈,既要堅信未來,又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1973年,美術電影熒幕上和一個音樂刊物上,出現了一個同樣叫周克勤的名字,當時小有名氣的周克芹面對質疑,有些不捨卻又大方地在發表《早行人》時請編輯啟用了筆名“周克芹”,由此可見其謙讓的一面。

真 “大哥對人真誠,是我最敬重的人。”

“在冬季裡,偏僻的葫蘆壩上的莊稼人,當黎明還沒有到來的時候,一天的日子就開始了……”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上聽到《許茂和他的女兒們》時,其最小的弟弟周克俊才知道大哥出名了。

說起在廣播上聽到大哥作品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快40年了,但周克俊還是難掩激動之情。在簡城街道昇陽社區5組周克俊的家裡,他向記者回憶起了和大哥的點點滴滴。

周克俊對大哥寫作的事瞭解不多,但是作為弟弟,他為大哥感到驕傲。他坦言:

“大哥對人真誠,是我最敬重的人。記得有一次他去成都的一戶親戚家串門,順便幫大哥送稿子到雜誌社投稿。後來,大哥突然出名後,卻始終未忘本,資助自己的孩子讀書,和兄弟姊妹保持融洽關係,和嫂子相敬如賓。“

對於大哥,周克俊還有另一種情緒,那就是大哥走得太早了,他感覺大哥這輩子“太不值得了”。

看著堂屋裡掛著的大哥那意氣風發的遺像,他的眼睛溼潤了。回想起大哥去世前一週,他從老家趕到醫院去護理,不成想卻是送大哥的最後一程。1990年8月5日凌晨,大哥走了,他心裡滿是失去親人的愁苦。現在陰陽兩隔,每次到離家不遠的大哥墓地看到其雕像,他心裡總是難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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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芹故居舊址

今年市兩會上政府工作報告提到,要依託龍王山自然生態和葫蘆壩山水資源,推進葫蘆壩片區整體開發,啟動中國科幻影視文旅產業園打造和周克芹故居恢復重建工作,關於歷史的記憶將被還原!關於未來的變化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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