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古鎮,楠溪江畔古韻時光穿梭千年

浙江溫州,永嘉,楓林古鎮。

楓林,原名豐裡,四百多年前因村南山前有一片楓林而得名,至晚清楓樹被破壞,後人感嘆“家住楓林不見楓”。楓林古鎮始建於北宋崇寧五年,建築按“九天七星”佈局,素有“楠溪第一村”和“小溫州”之稱。前人如此描寫楓林古鎮:前巖紗帽,後峰筆架,獅水瀠洄,象山聳立,左蟾躍,右鷹翔,龍盤虎踞,景無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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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村的地名很有意思,由楓一村、楓二村、楓三村、楓四村、楓五村和大門臺、後山等村組成,到達楓二村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安頓好住宿,就急不可耐地走進了古鎮,步行十幾分鍾,徑直走到了念祖橋。

念祖橋橫跨獅溪之上,側面似八字形,橋中間設三墩,橋面分三組,每組鋪設五塊長形的石板,中孔橋樑西側橫刻“念祖橋京畿道監察御史里人徐定超建”,東側鐫刻“中華民國三年(1914)甲寅十二月里人徐定超建”,念祖橋是徐定超交託侄兒徐象嚴所建,橋邊有棵巨大的榕樹鬱鬱蔥蔥,如大傘遮蔽著。橋的一邊有新修的大門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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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人引以為傲的是監察御史徐定超,離橋不遠處有御史祠,蔡元培先生在門臺兩側留有對聯:御史樓臺高百尺,諫官祠宇壯千秋。如今御史祠堂修葺一新,晚上裡面空無一人,但是燈光還亮著,走進屋裡,瞭解了這位讓楓林人驕傲的里人和他們的徐氏家族。徐定超(1845-1918),在前清都察院御史任上盡監察職責,多次彈劾清廷權貴和貪官汙吏,是名垂青史的一代諫官,他也是近代舊民主主義革命的先驅,1918年因乘坐“普濟”號輪船在上海吳淞江口發生海難罹難。他的後人中湧現出一門二院士和諸多才俊。徐氏後人中有徐賢修、徐遐生2名院士、8名博士、10名碩士、13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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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中最有名的聖旨門街,清晨的古街行人稀少,古樸寧靜。走進這條古街,彷彿時光倒流,重回昨日的時光,這是一條用楠溪江的大卵石鋪成的古街。聖旨門街,初名中央街,因聖旨門樓而改名,盛於明清和民國,是楠溪江中游曾經最繁華的商業街。

楓五三官亭是古街的起點,亭聯雲:太極端從無極始,五元總是一元分。從亭聯來看,應與道教有關,從除夕到正月十五,每天都有村民前來上香,古街的中點和終點也各有一古亭,與三官亭相仿。古街兩側曾經店鋪林立,從鄉人所畫的聖旨門街的長卷畫中,依稀可見昔日的繁華。古街兩側保存完好的古建築有:聖旨門樓、徐定超故居、乾壽堂、德記布行、七份房宅、上匯源、楓林郵政分局舊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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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門樓在古街的中央,鄉人說,幾年前的一場大火把聖旨門樓及周邊的幾十間古宅燒燬了,甚是可惜,現存的聖旨門樓其實不能稱為古建,重建的聖旨門樓可以說是楓林人對那份歷史的懷念和情懷,依稀可見那曾經的面容。聖旨門樓是明憲宗成化二十年(1483年)永嘉知事劉遜奉詔旌表徐公尹沛昆仲賑災樂清義舉所建,徐公尹沛,名永漢,號和樂,系楓林徐氏十二世祖。樓中有高懸的仿製的蟠龍“聖旨”兩字和“旌表徐公尹沛尚義之門”的金色橫匾。聖旨門樓前是聖旨門湖,湖前有一照壁,左有一大榕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右側有一亭子,常有老人在此聊天,這是楓林十景之一的“瑤亭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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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聖旨門街,你能看到乾壽堂、乾寧堂,店鋪都成了一種過往的回憶;你能看到清澈的溪水流進古街和溝渠;你能看到幾處被火燒燬的老屋的黑黑的支架;你能看到保存完好的七份房宅、上匯源和徐定超故居,七份房宅和上匯源還保留著原汁原味,徐定超故居則修葺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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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楓林古鎮,你能看到大祠堂、天主教堂、耶穌教堂,能看到眾多保存著歷史印記的老屋,其中印象深刻的有謙益堂,這是楓林的一處大宅院,徐定選曾創辦了“濟仁堂”藥店,所以也稱“濟仁堂”。這兒曾在戰亂的時候接納過朱自清先生一家五口,1923年至1924年3月,朱自清先生在浙江省立第十中學(今溫州中學)任教,與馬孟容、馬公愚兄弟是同事加好友,1924年9月,為避免軍閥混戰,逃難到楓林,在馬公愚的幫助下,由徐定超的孫媳馬志蓮安排堂兄弟馬孟容、馬公愚住在謙益堂上院,安排朱自清先生一家住在謙益堂下院,2006年,朱自清的次子朱閏生老人來到謙益堂,感慨地說:患難之交啊,大院是朱家和馬家患難之交的見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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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楓林古鎮的最西面,能看到用楠溪江的卵石砌成的城牆,曾經的老城牆東有紫來門、西有冷泉門、南有萊燻門、北有太平門,繞村一週,加上古村裡眾多的古井和池塘,楓林村就成了一種“新月帶星”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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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林楓葉繞溪東,暮靄丹霞映水紅。共說草堂松浪好,夕陽生紫樹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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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在古鎮,能看到遠方雲霧繚繞處美麗的芙蓉三峰,隔著一條清清的楠溪江,與楓林古村相望的是一樣古老的巖頭古村。一切都格外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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