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屍體、動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汽車碰撞試驗真的靠譜嗎?

如果想知道一輛車的安全性究竟怎麼樣,那麼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是什麼?“撞”!

在大眾思維中,破壞性的撞一下,好像就能看出這輛車安全性什麼樣了。我們經常可以在網上看到各種汽車碰撞測試,在重重“洗腦”之後,不免產生一種經過測試的汽車就很安全的錯覺。

真人、屍體、動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汽車碰撞試驗真的靠譜嗎?

於是專門撞車做實驗的機構,也就是汽車行業中熟知的碰撞檢測機構應運而生。我們比較熟悉的分別是中國的C-NCAP、歐洲的E-NCAP和美國的IIHS。碰撞測試的目的,就是在儘量相同的條件下,評價各款車的安全表現。當然安全碰撞標準本身是否公正、是否能最大程度模擬現實情況,同樣是很重要的,這點確實有改進的餘地,各國標準也在逐步嚴苛。以美國公路安全保險協會(IIHS)為代表的評價體系為例,在都是100%全面積碰撞的上世紀,IIHS率先引入了50%偏置碰撞,結果慘不忍睹,各廠家耗費心力才將安全水平提升到如今的程度。而IIHS不甘心,接著推出了25%偏置碰撞測試,剛推出時幾乎哀鴻遍野,掛掉的車一大批,因為太難了。

而深入到開發汽車防撞系統的發展歷程,不得不說真的是一部叫人目瞪口呆的發展史。

真人、屍體、動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汽車碰撞試驗真的靠譜嗎?

一開始人們對汽車安全根本漠不關心,直到20世紀60年代後期,美國政府才在令人咂舌的車禍死亡人數逼迫下出手干預。幸運的是,在汽車製造商開始注重安全系統之前,就已經有學者在做汽車碰撞試驗了。那麼,最佳的實驗對象是什麼?答案自然是人體。

好的數據,就必須挑戰人類的耐力極限。但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將真人置於實驗中,這實在太危險且有悖倫理了。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用死人做實驗。

雖然用屍體作測試對象看起來很毛骨悚然,但這些死人卻救了不少活人的命。例如,屍體對安全駕駛的最早期貢獻,便是擋風玻璃。1995年《創傷雜誌》(Journal of Trauma)中一篇題目為《防止受傷的屍體實驗對人類的益處》的報告,就道出了屍體的卓越功勳。

從1987年以來,屍體碰撞試驗對車輛安全性的改善,每年就能挽救了大約8500人的性命。文章中還提到,每有一具屍體用頭撞擊擋風玻璃,每年就救了68條命;每有一具屍體被用來測試三固定點安全帶,每年就有61人免於喪命;每有一具屍體用臉部來測試氣囊,每年就有147人在迎頭相撞的事故中保住了性命。

真人、屍體、動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汽車碰撞試驗真的靠譜嗎?

但屍體畢竟是屍體,它們也有諸多缺陷。例如,無法給出車禍生存能力的相關數據,面臨的倫理道德壓力越來越重。

一隻黑猩猩騎著火箭雪橇呼嘯而過;一頭豬被綁在駕駛位撞向牆壁;一條狗在車內,另一輛卻六親不認地撞過來。但很快,動物試驗也引起了民眾的強烈反感,動物保護組織開始抗議。但這並不代表安全測試就止步不前了。因為根據人體工程學原理,研究人員早就打造出了專門用於碰撞測試的假人。

只是最初的假人,並非直接用碰撞測試,而是服務於當時的空軍試驗項目。當時,空軍設想著打造一款應用於飛機的彈射座椅,這樣就需要先有測試用的假人。最終在1949年,人類迎來了第一款碰撞測試用假人“Sierra Sam”。隨著假人的大規模生產,這些假人被應用到汽車安全研究上。歷經50多年的發展,這些試驗用假人也產生分為了各種類型。而電子和材料技術的進步,也使假人的仿真度越來越高,檢驗效果也更好了。

它們代替人類被撞,為人類開發著更安全的汽車系統。2010年,機動車事故的死亡率降低到了只有20世紀70年代的五分之二。當然,除了屍體與動物以外,歷史上還有另一些敢於英勇就義的“真人受試者”。就算時至今日,也仍有這麼一群人堅持著用真人進行碰撞測試,不過測試體系比以前也規範了不少。例如羅斯蒂•海特(Rusty Haight)就是一個帶著呼吸的“真人模型”。他每天去上班就是為了去挨撞。在過去,他已經完成了近900次真人汽車碰撞試驗。

真人、屍體、動物,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汽車碰撞試驗真的靠譜嗎?

相比不會說話的假人,真人能非常準確地告訴研究者在碰撞中的感受。此外,當碰撞發生時,人類會本能地收縮肌肉,可影響事故中人類受傷的程度。而這些,都是碰撞試驗假人無法完成的。

但無論是,真人、假人、屍體還是動物,汽車碰撞試驗都在不斷的積累中有了巨大的進步,這些實驗對象的付出,保障了我們如今的每一次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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