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 10月19 日,魯迅先生在上海病逝。
作為一代文學巨匠,魯迅給我們留下彌足珍貴的文化遺產。
魯迅批評過不少中國文人,如梁實秋、成仿吾、郭沫若等。
和魯迅合得來的同輩少之又少。
但其實,魯迅很熱心幫助困境中的難者,並和一些外國人樹有情誼。
有一位俄國詩人,名叫愛羅先珂,逃亡到中國,一度住在魯迅、周作人兄弟家裡,朝夕相處了半年,關係非常融洽。
愛羅先珂是一位常用世界語寫作的盲詩人。
魯迅小說《鴨的喜劇》便取材他在北京生活的片段。
1928年,又有美國女作家史沫萊特來訪中國,旅居上海時,與魯迅也有書信來往。
後來,美國作家伊羅生通過史沫萊特的介紹與魯迅認識。
1934年,魯迅和茅盾又一起幫伊羅生選編了一本中國作家短篇小說集《草鞋腳》。
20世紀的那一天,乃魯迅五十大壽。
在上海法租界的一個荷蘭餐館,一些上海文化同人皆為他祝壽。
誰也不料,魯迅竟活不至60歲。
實際上,魯迅是多病的人,普遍的印象,他是長期受肺病也死於它的病者。
不過,據《魯迅日記》所述,潛伏在魯迅身體的疾病,還有牙痛與胃痛。
在《兩地書》中,已經46歲的魯迅,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一到廈門,每晚都會按照醫囑吃一粒金雞納霜以防瘧疾。
由於住所不方便,沒有開水,他便停用了散拿吐瑾(德國柏林出產的補腦健胃藥品)數日。後來就到市場又買了一瓶麥精魚肝油服用。
其實,早在1925年9月23,魯迅肺病發作嚴重,就面臨著死亡的威脅。直到1926年1月5日,他的病才算好了。
魯迅的《臘葉》正作於那時,在文章中,他說,希望“愛我者”、想保存我的人不要再保存我。有人認為,這興許還是魯迅遺言。
1935年,近於“十月革命”節的那一晚。
上海蘇領事館招待文化人去看電影,中國只有五六人。
魯迅精神很好,影畢,所有人正準備去月臺上休息時,史沫萊特很嚴肅地對魯迅說道:我直覺你身體很不好,應該去國外休養。
魯迅笑說:“我自己並沒覺得什麼不對,你從哪裡看出我非好好休養不可呢?”
史沫萊特說:說不上你有病。可是憑直覺,知道你身體不行!
魯迅以為她醉了,打算撇開這個話題,然而史沫萊特很堅持。並且要馬上得到一個確定。
史沫萊特說:你到了外國,一樣可以做文章,而且對國際的影響很大。
一開始魯迅沒有同意史沫萊特的建議。
史沫萊特再三請求,並讓其他人去勸勸他。直到這時,魯迅這才決定好好考慮。
史沫萊特認為,如果魯迅不去國外休養,能活多少年,很成問題。但如果出國,一二十年的問題也很有把握。並且她提議魯迅該去高加索休養。
儘管魯迅同意了史沫萊特的建議,不過當談起史沫萊特的直覺,自己仍只是給予微微的幽默一笑,又有一絲看淡生老病死的韻味。
1935年年底,一切都已接洽妥當。
魯迅還是改變主意,決定暫時不出去。
其實,魯迅也認真考慮過休養,還說,如果真去休養,也可完成《中國文學史》的著作。
但後來,魯迅又表示,如當真出國,問題多的很,恐怕還是不出去的好。
大家為這個問題爭執不下,當時魯迅給出的想法是:
第一自己不覺得有病,如果非說自己身體衰弱了,即使出國休養一二年未必見效,主要是自己年紀大了。就算在國外吃胖了,回來後一定立即就瘦了
第二自己不懂俄文,在俄國待著太氣悶
第三那時的文壇,自己還不曾出國,但總有人在傳播這個消息。對此,十分不高興,魯迅自己知道,他批評、得罪了不少文人,大家巴不得他走。創造社的人還曾把魯迅定義為一個“二重反革命人物”,或者“不得志的法西斯諦”。所以他還曾幽默地說:他們料我要走,我偏不走,使他們多些不舒服。
1936年1月內,經幾番討論。
魯迅說即使要出國,自己經手的事倘要結束,也不是一二個月能結束。
所以大家贊同,等過了夏天,再說休養的事。
不幸的是,1936年2月尾,魯迅就身體跨下來了,臥病不起,直至死亡。
魯迅的離世,轟動一時,很多人甚至都不願相信。
魯迅曾自雲最怕創造社創造臉,儘管他回懟“才子加流氓”。
然而,據說郁達夫是個例外。
而當魯迅逝世,郁達夫得知後,更是心痛不已,悲切道:真是晴天霹靂,在南臺的宴會席上,忽然聽到了魯迅的死!
就連曾對魯迅軟硬兼施,威逼其離開中國的蔣介石。聽聞魯迅病逝的消息後,也親自在花圈上題寫六字:魯迅先生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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