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普林斯頓的天才們的“神蹟”以及“奇思妙想”

兩個偉大的天才在普林斯頓相遇了。

1933年普林斯頓高級研究院聘有六名教授,其中有愛因斯坦,而年僅30歲的馮·諾依曼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一位。

在普林斯頓,馮·諾依曼已經快達到學術生涯的頂峰,在數學成就上,甚至已經可以和諾獎得主愛因斯坦分庭抗禮了。但他還是長著一張娃娃臉,很容易被人當成學生,因此他總是每天西裝革履以裝作成熟。

那些年普林斯頓的天才們的“神蹟”以及“奇思妙想”

而愛因斯坦,十幾年前,他的相對論已經把光線都“掰彎”了,當時《柏林畫報》大幅報道:“世界歷史上的新偉人: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他的研究完全顛覆了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他的發現堪與哥白尼、開普勒、牛頓比肩。”

那些年普林斯頓的天才們的“神蹟”以及“奇思妙想”

在普林斯頓,他平時連襪子都懶得穿,總是頂著鳥巢似的髮型,披著那一件汗斑油漬隱隱可見的鬆鬆大大的破夾克,手裡永遠少不了一個菸斗,在煙霧繚繞中唸叨著:“普林斯頓是一個古怪而死板的山村,住著一般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人……”。

那些年普林斯頓的天才們的“神蹟”以及“奇思妙想”

這兩個天才,稍微想象一下能同框,都很有喜感。遺憾的是,天才沒有碰撞出火花,到後來,很多見解都在激烈碰撞。

有一次愛因斯坦要去紐約,馮.諾依曼自告奮勇地駕車送他去火車站,卻把他送上一輛相反方向的火車。

學霸小馮對學渣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持懷疑態度,而且學渣和學霸想問題的方式大相徑庭,據《生活》雜誌的說法,愛因斯坦想問題比較慢條斯理,對於一個問題可能會想上幾年,而馮·諾依曼卻是“快刀斬亂麻型”的,要麼能很快就解出來,要麼就放在那不管。

事實很殘酷,愛因斯坦在普林斯頓的工作並不成功,他的後半生逐漸地與物理研究的主流趨勢脫節。在他生命的最後二十年,一直獨自嘗試著以一己之力建立統一場理論,試圖找出量子理論中矛盾的地方,駁斥量子物理的哥本哈根詮釋。但在探尋的99種方法之後,他自嘲道:至少我知道這99種方法行不通。他認為,他自己的成功之處是為另外一個傻瓜在同一個問題上節約了六個月的時間。

愛因斯坦一生都喜歡純理論的研究,對現實應用不感興趣,愛因斯坦的父親很希望愛因斯坦能夠繼承他的電機工程事業,但他拒絕聽從,並認為對他而言這是大材小用。

馮•

諾伊曼也能把純理論的研究做到極致,比如他在數學方面的成就就很驚人,但是他一生都非常的關注實際應用,他會聽從父親的建議,拿數學博士的同時學習化學專業,他希望科學可以造福人類,甚至可以帶來自由。

三歲能看老嗎? 但是對於很多人,他們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就差不多揭示了他們一生後所會選擇走的道路和理想。

那些年普林斯頓的天才們的“神蹟”以及“奇思妙想”

愛因斯坦支持和平主義,反對美國製造氫彈,愛因斯坦相信,“戰爭是一種疾病……他呼籲抵抗戰爭”,但他卻支持猶太人應該戰鬥。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復國,隨即爆發了五次持續幾十年的中東戰爭。當時已經定居在美國十多年的愛因斯坦立即向媒體宣稱:“現在,以色列人再不能後退了,我們應該戰鬥。猶太人只有依靠自己,才能在一個對他們存有敵對情緒的世界上生存下去。”

馮•諾伊曼則堅決地投身到國防和軍事科學中,他參加曼哈頓計劃, 幫助發明原子彈,後來更大力發展氫彈, 他提出和發展相互毀滅保證的核戰略,並領導了攜帶緊湊型氫彈的洲際彈道導彈(ICBM)的研究。他積極地幫助美鍋鍋防部,解決了一些最困難的鍋防技術問題並獲得總統自|由勳章,他是二戰後,美國許多重要戰略的決策者。

而愛因斯坦連續發表文章和信件,指出美國的擴軍備戰政策是世界和平的嚴重障礙。愛因斯坦認為戰爭能爆發的原因是互相之間缺乏文化的尊重,他希望和前蘇聯一起合作成立閩煮的世界政府,只有世界聯盟才能實際地拯救人類的生命與文明。

對於當時以愛因斯坦為首的科學家的呼籲,斯大林根本不屑一顧。

馮•諾伊曼則完全相反,他堅定地認為,德國納粹,日本軍國主義,前蘇這種極權國家,就得全方位的壓制摧毀他,可以丟原子彈就絕不手軟。從理性出發,馮•諾伊曼堅信和平需要有武力做後盾,弱國無外交,自|由世界要想繁榮,必須要與極權主義做鬥爭,他是博弈論之父,深信均衡的力量,他認為寄希望於毒財者如希特勒和斯大林的良心發現是圖樣圖森破的。

愛因斯坦還留給我們許多私人日記,其中的觀點很顛覆我們對這位大科學家的認知。可見當時種族主義在歐洲是如何盛行, 即便偉大人道主義偶像也會深受其害。

他對中國人的一些生活習慣並不理解:“中國人吃飯時不坐在凳子上,而是蹲著吃——就像歐洲人在叢林裡解手時一樣——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得悄無聲息且一本正經。”

他對中國的勤勞是這樣描述的:“即使那些像馬一樣辛勞工作的人,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們意識到痛苦。一個像羊群一樣的特殊民族,更像是機器而非人類。”

對於中國女人,他寫道:“我注意到這裡男女的差別微乎其微,我不明白中國女性具有何種魅力吸引男性到這個程度,讓他們生下這麼多後代。”

他還寫道:“就連中國的孩子們看起來都無精打采、呆頭呆腦。”

在介紹完中國人子嗣眾多和“繁殖力旺盛”後,愛因斯坦這樣寫:“如果其他種族被中國人取代,那就可惜了。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缺乏思想將是無法言說的淒涼之事。

當然,假設歷史,要求戰時的道德和理性與和平時期的要一致,是一種對歷史的嚴重誤讀。今天的政治正確標準不能用來衡量一百年前的言論和思想。

在科學之外,愛因斯坦只是那個時代的孩子,而馮•諾伊曼,是那個時代最有遠見卓識的天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