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線》:忘了iPhone銷量下滑吧 蘋果以後要靠服務

北京時間1月6日中午消息,蘋果發佈營收預警,庫克將問題歸於中國,因為中國人購買的iPhone減少。扎切裡-卡拉貝爾(Zachary Karabell)在《連線》雜誌刊文稱,蘋果正在轉型,由硬件轉向服務。在蘋果之前,IBM、惠普都面臨相似挑戰,現在輪到蘋果了。

原文如下:

幾個月前,蘋果成為歷史上首家市值突破1萬億美元的企業。現在呢?它卻發佈營收預警,蘋果的未來有點飄搖不定。這是兩個極端。去年夏天的大喜沒有保證,現在的大悲也不值得哀悼。蘋果處在拐點。就像之前其它企業一樣,蘋果也在轉型。懷疑它能做到是合理的,匆匆下結論說它做不到有點言之過早。

蘋果突然發佈消息說營收將會減少幾十億美元,此時此刻,金融市場正值動盪之秋,因為大家對經濟前景憂心忡忡,金融市場低迷。僅僅過了幾小時,CNN就發佈文章,將貿易戰、消費者信心、市場動盪等因素列出來,說它們綜合施壓,影響了美國及全球經濟,未來似乎會更加暗淡。正如蘋果CEO庫克所說的,對於經濟衰退的幅度有點所料未及,特別是大中華區的經濟。投資者將庫克的話當成一個信號,市場有可能已經走近經濟懸崖。

對蘋果聲明的解讀似乎更悲觀。一名高盛科技分析師不只將蘋果股票目標價大幅下調,還將蘋果面臨的挑戰與2007年的諾基亞類比,當時諾基亞統治全球手機市場,但是突然之間大家升級手機的幅度變慢了。最終諾基亞的下場如何大家想必都知道。

夏天時,蘋果市值衝到1萬億美元,發佈iPhone銷量警報之後降到6750億美元,不過下跌的不只是蘋果。其它科技股也紛紛下跌,只是沒有那麼明顯。以前銷售硬件,現在想銷售服務,蘋果正在轉型,不過如何轉型呢?蘋果面臨挑戰。我之前曾刊文談論過此問題,從最近的形勢看,蘋果的問題變得更迫切了。在過去幾年裡,蘋果曾經多次解釋,說蘋果店鋪正在增長,說App Store發展良好,存儲業務也不錯,很明顯,蘋果知道硬件已經觸及巔峰,未來如果只是簡單銷售硬件行不通,雖然到目前為止硬件利潤很高,未來卻不能只依靠它。

可能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蘋果才會說以後不再披露iPhone、iPad、Mac季度銷售數據。也可能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在營收預警發佈幾年小時後,蘋果才會發佈新聞稿,說App Store在一週長假中營收12億美元,創下新高。如果能夠繼續保持這樣的增長速度,那麼App Store的年營收可以達到600億美元。當然,這些錢並不是全部流入蘋果賬戶,它要與開發者分成,不過這項業務的利潤率很高。儘管如此,智能手機市場走向成熟、中國銷售的手機減少、升級時間延長,這些因素導致硬件銷售減少,形成空缺,這一空缺是服務業填補不了的,但這一切只是開始。

退一步看,蘋果正在制定新戰略:銷售更少的iPhone,將Mac、手錶的價格抬高,然後用內容、App吸引用戶掏錢。沒有誰知道效果如何,不過當前的世界智能手機、計算機已經飽和,許多產品功能與蘋果設備相差不多,只是沒有那麼酷,但是價格低不少,對蘋果來說新策略似乎再合理不過。

曾幾何時,也有一些硬件企業統治市場,但在過渡時走得並不順利。IBM從硬件公司變成了諮詢、軟件和服務公司。現在IBM仍然是大公司,利潤率仍然很高,但是影響力、規模不比當年。惠普已經分成幾家公司,它的軌跡大體相似。黑莓已經與死亡無異,它不再是純粹的硬件企業,變成了更小、利潤很低的軟件、加密公司。對蘋果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不過這些企業沒有一家像蘋果一樣成為如此重要的消費品牌。如果不繼續打磨,光芒可能會暗淡,但現在還沒有。中國市場出現問題,即使沒有貿易戰,iPhone在中國的銷量也已經觸頂,因為蘋果在形象是高端形象,而且面臨華為、Oppo、小米的競爭。雖然最新的警報將矛頭指向中國,但是問題來自其它地方,蘋果深知這一點。

看著蘋果如何適應,如何進化,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這種局面向我們提出一個問題,如果規模大到一定程度,如果觸及頂峰,企業如何做呢?當舊東西變得過時,又如何尋找新咒語?我們喜歡這樣的故事,因為它在市場和董事會會議室裡重新演繹永恆的人際問題。蘋果之於科技,就像特朗普之於政治:講述一個充滿激情的故事,不知結果如何,敘事能力超強。

我們應該正確看待蘋果的失算。2019年蘋果的目標仍然很高,要獲得2500多億美元營收,它仍然是全球最大、利潤最高的企業之一,它所面臨的挑戰不會摧毀加州Cupertino,也不會動搖深圳富士康員工。雖然新聞頭條連篇累牘,不過蘋果並沒有那麼痛苦。想靠不同的模式繼續成功,的確不確定,不過蘋果正在努力解決,就像其它任何企業一樣。(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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