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講述,殯葬“紙紮人”的禁忌:扎紙人不能點眼珠子……

老爺子講述,殯葬“紙紮人”的禁忌:扎紙人不能點眼珠子……

紙紮,用竹條,蘆葦,高粱杆等做骨架,然後糊上彩紙,祭拜死者所用。作為古老製作工藝流傳至今,真正的紙紮手藝人已經所剩無幾。因為這個活計耗時費力,而且又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行當,肯定免不了遇上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叫劉炎,是一位扎紙先生,之所以帶有先生這個字面,是因為我們和普通的扎紙匠有點不同,我所有的傳承,都是爺爺所賜。

我爺爺叫劉六根,因為小時候家境不好,為了混口飯吃做了扎紙匠。如今他在我們那個鎮子裡開了個喪葬用品店,十里八鄉就此一家,所以也算過的富足。

每當暑期的時候,我都會在爺爺家住上一段時間。因為夏天的時候,無論外面多麼的熱氣沖天,蚊蟲肆虐,爺爺的店子裡仍是清涼無比,一隻蚊子都沒有。

高三的那個暑假,經歷了一個學期的身心折磨的我,在考完試過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爺爺家。

我到爺爺家的時候,他仍是坐在店門口的藤椅上,搖晃著他那年頭久遠的破蒲扇,一切顯得那麼寧靜祥和。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爺爺身邊,準備嚇唬一下他。還沒等我行動,爺爺突然就開口了。

“小兔崽子,這把戲玩了那麼多年還沒玩夠啊?”爺爺笑著從藤椅上起身,隨即招呼我進屋。

進了屋子,一股涼意撲面而來,我頓時毛孔舒張,享受這夏日裡的一抹冰涼。

喪葬用的紙紮,大部分是一些童男童女,紙馬紙轎。再加上一些花圈冥幣,爺爺這個小店在外人看來還是有一些陰森恐怖的。不過由於從小就見過這各式各樣的紙紮,所以我對它們並不恐懼。

在店裡掃了一圈,我的目光定格在一個紙人身上。這紙人大概一人多高,身上的服飾和髮飾之類的都已經完工,腮部也抹了兩片紅雲,嘴唇畫的血紅,唯獨眼睛的部位沒有畫上。

我以前也聽爺爺說過,紙人完成後不能畫眼睛,如果畫上了眼睛,就會引鬼魂上身。要知道這喪葬品店本就是做死人生意的,陰氣重。若是紙人點睛引來惡鬼的話,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紙人,爺爺給它畫的是一件帶有戲鳳的大紅衣服,頭上也帶著一個紙紮的鳳冠,如嫁衣一般。爺爺的繪畫功底好,所以這紙人栩栩如生,好似活人一搬。

不過我看著這紙人總是感到彆扭,明知道不能畫上眼睛,但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從旁邊拿了一支毛筆,對著紙人的眼睛部位點了兩點,隨後又描出眼瞼,就這麼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誕生了。

我呆呆的看著面前自己親手畫上的雙眸,深知自己犯了大錯,我想扔掉毛筆,想叫喊爺爺。卻發現我發不出任何聲音,而右手竟再次執筆,往紙人臉上伸了過去。

“小炎,你在幹什麼!”爺爺聲如洪鐘的嗓音嚇得我握筆的手一抖,不小心在紙人的眼睛旁點了一個黑點。

老爺子講述,殯葬“紙紮人”的禁忌:扎紙人不能點眼珠子……

我連忙收回手,這才發現手終於聽自己使喚了。我向爺爺解釋了我剛才並不是有意而為之,爺爺聽後還是噼裡啪啦把我罵了一通。

爺爺罵了我一通以後,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找了張紅紙往那紙人頭上一蒙,拉著我往後廳走去。

爺爺的這個店子是上下兩層,下面是門面,上面有兩個房間。爺爺把我拉到他的房間裡,目光緊緊的盯著我,說:“你告訴爺爺,你畫那紙人眼睛的時候,有沒有盯著眼睛看?”

我點頭,說我畫的時候,眼神也好似挪不動的盯著畫出來的那雙眼睛看。

爺爺聽完我這話,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該來的總會來的,這就是命。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切記,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來知道麼?”

爺爺開店那麼久,稀奇古怪的事情也遇上不少,不過像今天這樣嚴肅認真的對待,還真是少見。

吃過晚飯後,爺爺就讓我回了屋子,再三囑咐之後,才一臉擔憂的走了。

之前在這裡住的時候,夜裡經常會聽到樓下一些奇怪的聲音,第二天問爺爺的時候,爺爺就告訴我,人死後去的陰間,也和我們陽間差不多,我們這個喪葬品店就相當於陰間的超市。所以有些過路的鬼魂,就會進店順些冥幣什麼的,這種孤魂野鬼,你也不能和它計較什麼。

要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我不敢肯定的告訴你有,但是我還是要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所有未知的事物保持一顆敬畏的心,就可以了。

我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現在樓下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爺爺在幹什麼。倒不是我不擔心爺爺的安危,做死人買賣的肯定都有兩把刷子,既然爺爺不讓我出去,那我出去了也是給他添亂。

睡不著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想著想著,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之間,我彷彿聽見了幾聲特別輕微的敲門聲。

我心裡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豎著耳朵想要仔細聽的時候,又沒了動靜。

我想要爬起來聽聽動靜,身子卻怎麼也動彈不了。此刻我的心裡特別清楚,我遇到了鬼壓床。

關於鬼壓床,民間有各種各樣的解釋。科學上來說是睡眠癱瘓症,給出的解釋也含糊其辭。說什麼人在半夢半醒之間,肌肉癱瘓所致。那我現在可是特別清醒的時候,為何一點都動彈不了?

我的眼睛緊閉,卻能看見屋子裡的一切。與睜眼看著不同,我發現屋子裡若有若無的飄散著一些黑霧,想仔細看的時候卻看不清楚。

老爺子講述,殯葬“紙紮人”的禁忌:扎紙人不能點眼珠子……

正在我研究那黑霧的時候,門旁突然出現了一抹紅色,我的目光自動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襲大紅色長裙垂及地面,外披紅色薄紗,長髮用一根玉簪輕挽,整齊的劉海下面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扎紙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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