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明:很多頒獎典禮我都不去,因為有多少掌聲、笑臉是真誠的


記憶是被選擇的遺忘,精神才是有價值的傳承。

我從不欣賞演員,只欣賞角色,因為演員只是完成角色的工具,再好也會有敗筆。

我們這一茬演員說是年屆不惑了,但仔細想想還都在找。經常演著演著就不會演了,不滿足於現狀便想再邁出一步。這種尋找是對今後表演的重新思考、重新啟動。為了這種摸索,有時拍戲就感覺很累,有時這種尋找和嘗試走了形,不被稱道,但尋找總是一件好事。

一個演員這張臉是有限的,人物是無限的,當你在觀眾當中佔據一個角落時,你這張臉將失去一份光澤,所以我一直認為,觀眾太熟悉一個演員,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那會影響到人物的出現。

這個圈裡關鍵的問題就是有規矩沒原則。容易產生的是「行規」,但是差了點原則性。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對和錯的問題,是這個職業的一個特性。這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個行業,不是能夠簡單概括的職業

人在對事物、對於自己沒有把握的時候就會煩躁。這是很痛苦的,但這只是現象。很多人生活缺少目的性,不知道做什麼,所以就會煩躁。

我並不是絕對的不願意與媒體打交道,我的個性是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喜歡安安靜靜地工作,拿作品來說話。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在痛苦,女人就不用了,女人倖幸福福的,就好,唯有經歷人世滄桑和閱歷的男人,才有魅力,一個幸福的男人,活像個大寶貝一樣,沒什麼意思。

我不喜歡激情。其實我是一個很自我批判的人,每做一種行為的時候,我經常會自我批判,比如說我也想釋放那種原始感,但是可能還沒放的時候,剛要放的時候,就已經被另外一個我給我打住了。

因為偶然,我成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演員;因為沒有文化,我又夢想成為一個有文化的人,想成為一個錢鍾書、季羨林式的學問家,又苦於無道無能無才,所以便多出了這個所謂的文化情結。

平順往往容易坦蕩。因為不平順容易產生勇氣,同時也容易產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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