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口日報》創刊70周年:追憶《察哈爾日報》蕭蘊昭同志

《張家口日報》創刊70週年:追憶《察哈爾日報》蕭蘊昭同志 來源: 時間:2015-08-06 08:22 閱讀量:

未開放的蓓蕾

陳英茨

我認識蘊昭是在1946年2月底。那是一個寒風凜冽的冬日,我到北平一個很隱蔽的印刷所去。那裡正在承印《魯迅晚報》,這是一張由地下黨領導的報紙,蘊昭在那裡作校對。

她,矮矮胖胖,人稱“胖子”,面色紅潤而富光澤,性格憨厚、單純。那時,她正在貝滿女中高二讀書。為了辦《魯迅晚報》,中途輟了學業,但不敢告知家長。每天,明裡是到學校上學,實際是到印刷所搞校對,有時中午不回家,就買上幾個燒餅充飢。她原名叫張寶書,到報社後改名為“蕭蘊昭”。

那時北平的政治氣候是異常複雜和微妙的。國民黨玩弄反革命兩手:一方面同意停戰、談判,一方面秘密抓人;一方面同意我黨報紙《解放》公開出版,一方面又不斷地毆打賣《解放》和其他報刊的報童,沒收和撕毀報紙。因此,不少報童都不敢賣《解放》和《魯迅晚報》。為使報紙傳到讀者手中,負責發行的13歲的王化昭和蕭蘊昭,就自己到街上賣報。一次,小化昭為了給報童們壯膽,竟跑到王府井南口路東的警察分局,把《魯迅晚報》放在他們桌上,然後大搖大擺地出來,待警察醒悟過來出門抓人時,小化昭和小報童已混入人流裡去了。

兩個月後,《魯迅晚報》被迫停刊了,我們奉組織指示分批到張家口去。蘊昭她們這幾個人都是大戶人家,她家原籍有18頃地,算個大地主了,在北平還有買賣,但自己都手無分文。要走,總得帶點錢啊,又犯愁了。幸喜她們每人都有輛自行車可以賣,並最終賣了個好價錢。

沒幾天,蕭蘊昭進了華北聯大新聞系,改名江地。學校在張家口東山坡,見面的機會依然不少,學校組織義務勞動修路時,她汗流滿面,鬢髮都沾在臉上,幹得認真實在。在舉行反內戰示威遊行時她在隊伍裡扭著秧歌,高呼口號,情緒異常激昂,對革命事業充滿深情。7月就分別到各縣參加土改。

這年的11月,我到《察哈爾日報》時,竟意外地發現蕭蘊昭同志也分配到這裡。他鄉遇故知,真是喜出望外。

山區的冬天很冷,白天有厚厚的棉衣還不覺得,夜裡可凍得受不了。蘊昭她們每天下班後去拾柴揀草,常常背一大筐回來,把土炕燒得熱乎乎的。那時每人每年還有繳300斤小米的生產任務,她也同大家一起上山砍柴、糊菸捲,完成任務。蘊昭性格開朗,熱情忠厚,工作勤懇踏實,同志們都很喜歡她、愛護她,在聯大分配來的幾個同學中,她是最早被作為黨員發展對象的,還有人想為她介紹愛人。

1947年3月,蘊昭開始沉默少語,鬱鬱寡歡,身體慵倦,不思飲食,開始發病了。大家對她的病很關心,但都不知道是什麼病,有的猜測可能是肺結核。大家都對她十分關切,怕她寂寞、想家,陪她說話,勸勉她。她有時睏倦了,不願到較遠的宿舍去,就睡在谷平的炕上。調到外縣工作的她的同窗好友蕭蘊如(原名劉瑜婉),更對她牽念不已,不時來信安慰她。調離的原副社長羅夫,還想送她去白求恩醫院,她認為病不厲害,沒有去。後來,察哈爾日報社領導同志看她的病總不見好,就送她到嶺東的省軍區醫院。那時,同志們工作都非常緊張,但還通信問候,她來信也總是說見好,不久就回報社等。所以,大家也比較放心。

7月底,我去看看蘊昭。8月5日,我同一個賣瓜的農民摸黑趕到嶺東。剛走進蘊昭住的院子,就聽到她的“哎喲、哎喲”聲,進屋一問,她說頭疼的厲害。我讓她看丁原、沈育寫給她的慰問信,她說眼睜不開,看不了。我念給她聽,她也頭疼的顧不上聽。

同屋老太太說:“前些天,她還不是這樣。有一天天氣很熱,她和我在院裡躺著,夜很深了,涼下來,我讓她回屋睡覺,她說再躺一會兒。不知她是什麼時候進屋的。第二天就頭疼、嘔吐,已好多天不吃東西了,吃點藥也吐出來……”

我趕回報社,大家聽了我的敘述,都非常焦急,尤其是沈育,更焦灼、後悔得不得了。我說她想去白求恩醫院。領導同意了,並讓通訊員小趙同我一起去送她。丁原給老中醫張明遠寫了封信拜託。省軍區衛生部王部長特意給白求恩醫院寫了一封懇切的介紹信,並決定派一位醫務人員護送。

6月7日,夜裡下起雨來,我擔心雨不住,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幸喜雨停了。路上正趕上過解放軍,一眼望不到頭,我告訴她:“我們要大反攻了。”她興奮地問:“咱們晉冀察?”我說:“對,咱們這部隊就是去打察南的。

到南城司一打聽,說張明遠在曹各莊,趕到一診脈,說:“主要是舊病加新病,舊病是什麼病現在還看不清,新病是熱病,是當前最危險的。”在曹各莊住了10多天,病情日漸沉重。最危險時,王英慈科長也隔一兩天來一次,並讓採取一切可能採取的措施,對她進行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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