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謀:愛吃羊肉泡饃的世界名導


如果將人生比作漫漫長河,總會有那麼幾個時刻遇上風浪,有人被吹彎了船桅搖擺不定,有人卻藉著波浪一往無前,奔向更遠、更開闊的江河。

1987年,對時年37歲的張藝謀來說,註定是充滿了未知與刺激的一年。

這一年,由西安電影製片廠出品、吳天明導演的電影《老井》上映。

張藝謀作為男主角,一舉攬獲中國電影金獎、大眾百花電影獎最佳男主角獎,登頂影帝之稱後又加冕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成為中國第一位A級國際電影節影帝。

在這之前,電影圈對張藝謀的認知停留“攝影師”的名號上,他已獲得金雞獎、法國國際電影節等眾多最佳攝像獎。

在這之後,張藝謀多了兩個身份,演員,以及將要伴隨他一輩子的另一個標籤——導演。

張藝謀:愛吃羊肉泡饃的世界名導

▲《老井》劇照

這年,張藝謀導演的《紅高粱》上映。

很難想象,這部中國電影史上最經典的作品之一,是張藝謀作為導演的第一部電影。

同時,也是張藝謀最具知名度的代表作。

1988年,《紅高粱》獲得第38屆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成為首部榮膺此獎的亞洲電影。

以《紅高粱》為起點,張藝謀分別拍攝了《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打官司》《菊豆》《活著》等經典作品,他像《英雄》裡的無名一樣,握著自己獨有的劍式,一路決絕而行。

但也是從《紅高粱》上映開始,這位承載著巨量關注、讓中國電影走出國門的導演,就從未停止過接受褒獎抑或非難。

張藝謀:愛吃羊肉泡饃的世界名導

▲《紅高粱》劇照

當極具影響力的九十年代過去後,張藝謀影片的風格更加多樣化。《英雄》一片開啟了中國商業化大片模式,拿下2002年內地年度票房冠軍,全球票房1.71億元(約合14億元人民幣)。

然而面對著後來的《滿城盡帶黃金甲》《三槍拍案驚奇》等,有人又說,你看,張藝謀果然只會拍些貼著鄉土的片子,跳脫了這個圈,他就不行了。

張藝謀早期作品取得的成就確實至今無人能敵,以至於人們將期待抬得太高。

2016年年底,張藝謀導演的好萊塢商業大片《長城》上映。影片評價不高,在豆瓣上拿了4.9分。

終於,有人開始叫囂著“張藝謀已死”。

這種極端的論調又一次將張藝謀和他的電影推上了風口浪尖。

影片的出品方急了,站出來,指著影評人的鼻子要求道歉。作為導演的張藝謀只是緘默如昔,他甚至連微博賬號都沒有。

馮小剛曾在《我不是潘金蓮》上映時期,因排片率與萬達撕破了臉皮,兩方互懟的戲碼在微博上賺足了眼球。張藝謀顯然和這位北京“老炮兒”的做派不太一樣。

他是一腔孤勇的將士,背對人海、面朝風沙,舉手投足間帶著西北黃土孕育出來的荒涼與孤寂。

張藝謀:愛吃羊肉泡饃的世界名導

▲張藝謀

這樣的意象曾在張藝謀的影片中多次出現。

《英雄》裡,碩大的秦王宮裡坐著一身黑色的秦王,王權貴重、形單影隻;

無名放棄刺殺秦王,將背影留給身後的秦國護衛,一步步走向封鎖的秦宮大門,張藝謀選擇了王昌齡的《出塞》;

到了《長城》裡,他還是延續著這種意象,《大風歌》又一次吟唱起“大風起兮雲飛揚”。

可能正是因為紮根於骨子裡的西北情懷,才更能領略風沙滾過的無限蒼茫。

張藝謀:愛吃羊肉泡饃的世界名導

▲《英雄》劇照

《長城》的女主角景甜曾說,“導演平常吃飯只認面和羊肉泡饃”,影片的另一主角鹿晗也爆料“自己和導演有一個共同點,都愛吃羊肉泡饃”,也是到了這裡,我們才能窺見張藝謀的另外一面。

在這樣的描述裡,他勾畫出更煙火的形象,不再是那個一朝風雨的世界名導,反而像個普通的“老陝”一樣,離不開“麵條和泡饃”。

也許從1988年到2018年,三十年風華與流轉,這位名導一直未曾變過。

《老井》裡的孫旺泉,經過種種矛盾掙扎後背負起村裡打井的希望,一生只為一口水井,井打出水了,他失去了喜歡的姑娘。

作為導演的張藝謀,曾帶領中國電影走出國門、走向世界,人們羨他榮光,可這條泥濘盤旋之路,也只他一人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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