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豪富範丹窮,
甘羅運早晚太公。
彭祖爺壽高顏回命短,
六個人俱在這五行中。
西岐山住著一位姜呂望,
那買賣行內做過了經營。
他販得牛來羊增價,
那他販得羊來牛把這價增。
太公牛羊一齊販,
殷紂王傳旨就斷了殺生。
太公把本賠了是一個淨,
那隻落得肩擔著八根繩。
大街上量了一斗高白麥,
那夫妻磨面苦用功,
磨面磨到了天明亮。
肩擔著圓籠喊高聲,
從清晨賣到了晌午過。
並無一人來把我的面稱,
太公無奈回家轉。
柳林樹下在那兒歇工,
正然太公歇涼避暑。
來了個貧婆要把這面稱,
您若問貧婆怎麼打扮。
那列明公不知貴耳聽,
頭上梳著一個馬尾纂兒。
纂上綁一根舊麻繩,
身穿夾襖實在樣兒的破。
那左邊窟窿右邊補丁,
左手拿著銅錢一個。
那右手端著半拉茶盅,
開言把這掌櫃的叫。
叫一聲掌櫃的要你聽:
我問你白麵怎麼賣,
太公就說:二十四個大錢一斤準秤稱。
貧婆說:我家的孫孫愛淘氣,
窗戶紙撕了一個大窟窿。
你今天賣給我一個錢兒的面,
我打一點糨糊補補窗欞。
太公聞聽把這頭低下,
心內輾轉犯叮嚀。
我有心賣給她一個錢的面,
夠著我的本錢不夠這秤稱。
我有心不賣她一個錢的面,
這貧婆的穿戴比我還窮。
狠心我咬牙我賣了吧,
開上一個張兒做個整斤。
高高秤了一兩五,
不睜眼的貧婆要把這秤爭。
正然是二人來爭秤,
忽聽得西北角上馬跑鑾鈴。
您要問來的是哪一個,
那武成王黃飛虎校軍場內操練兵。
太公正趕上時運背,
那戰馬蹄兒蹚了這圓籠的繩。
只聽嗖叭一聲響,
將白麵灑在了地上雪白一層。
只嚇得太公發了愣,
我有心上前將他追趕。
他本是那黃飛虎惹著活不成,
萬般出在了無計奈。
蹲在了當地忍氣吞聲,
白麵捧了三五捧。
忽聽得身背後又起了大風,
大風颳了三四陣。
那白麵刮在了半懸空,
太公朝天一聲嘆。
正趕上樹上烏鴉在那兒出恭,
拉了太公一嘴的屎。
您說惡應不惡應,
拾起磚頭把這烏鴉打。
磚頭底下趴著一個護背蟲,
蠍子蜇了太公的手。
甩著一個手腕直嚷疼,
疼不疼的朝上砍。
沒砍著烏鴉打著了馬峰,
您說馬蜂多麼樣兒的壞。
圍住太公脖子它亂嗡嗡,
只蜇得太公朝前跑。
南牆上釘著一個棗核釘,
只聽得咔嚓一聲響。
腦袋上碰了一個大窟窿,
疼得太公朝後退,
那後邊倒有臭屎坑。
陷了太公一腿的屎,
招了一身的綠豆蠅。
那太公說:我今天八成要該死,
那步步走的是枉死城。
打今天起再也不賣面,
那朝歌城內擺卦棚。
第二天清晨把這卦棚擺好,
驚動了黎民亂哄哄,
這個就說:太公的八卦算得準。
那個就說:太公的字象測得靈。
且不言黎民來鬨動,
那驚動了深山的一個精靈。
您若問驚動了哪一個,
那多年玉石那琵琶精。
腳駕著清風來得多麼快,
那不多時來到了朝歌城。
無人之處落下了腳,
搖身變作一個女花容。
頭戴著白身穿著孝,
三寸的金蓮白布蒙。
扭扭捏捏是來得多麼快,
不多時來到了算卦棚。
分開眾人走進去,
開言有語叫先生。
人人算我娘娘命,
你算我與何人把親成。
太公一見抬頭看,
原來是個女子測生平。
太公一見哪敢怠慢,
忙把拿卦子兒拿在手中。
按定了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查個遍,
查不出來人死共生。
屈指一算明白了,
便知來人是個妖精。
開言便把這來人叫,
叫一聲女子你要聽:
你的八卦查不準。
伸出來手腕便知明,
妖精上了太公的當。
蘭花腕遞給了老先生,
左手按住了寸關尺。
右手硯瓦舉在空,
只聽得啪嚓一聲響。
腦袋骨碎了一個碎零丁,
姜太公五十打死了琵琶女。
直到那八十五歲才把這運通,
渭水河邊垂了鉤釣。
單等著鯉魚跳空中,
周文王夜夢飛熊到。
在殷商奏一本君臣郊外訪大卿,
太公說要得我把你的江山保。
除非是我坐車攆君拉繩,
文王一聽好好好。
你坐車攆我拉繩,
姜太公上了龍車攆。
龍車攆前邊一蟠龍,
拉一步為國家求賢若渴。
拉二步拯救天下眾蒼生,
拉三步盼著百姓脫水火。
拉四步圍任四海慶昇平,
拉五步天下禾苗生雙穗。
拉六步海不揚波水兒清,
拉七步賜離貧富國運盛。
拉八步剷除妖孽清後宮,
拉九步一統天下平叛黨。
拉十步驅散雲霧晴天捧出了太陽紅,
拉了你八了百了單八步。
周文王開言帶笑問先生,
拉了你了八了百了單八步。
保了我的江山多少冬,
太公說:
拉了我了八了百了單八步,
保了你的八了百了單了八冬。
文王一聽好好好,
我把你拉到了西歧城。
太公擺手說不用,
疆場以上立了大功。
這一回周文王奉帥,
到下回斬將封神疆場之上是大顯神通。
此段太平歌詞音頻節選於相聲演員王雙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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