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達里雅布依——婚禮,沙漠村莊最大的節日


走進達裡雅布依——婚禮,沙漠村莊最大的節日


深秋的這一天,是艾西汗·白克爾出嫁的日子,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的達裡雅布依村,人們仍象幾百年前一樣,把婚禮視為全村的節日。她的孃家和夫家都要盡邀所有的克里雅人,一起慶祝一個新家庭的成立。

家裡有喜事,主人家以往必須提前20天甚至一個月,騎著毛驢,一戶傳一戶,將信息帶至胡楊林裡的所有人家。當地村民居住分散,戶與戶之間相隔幾公里乃至幾十公里、上百公里。散佈在胡楊林之中的院落,或隱在沙丘邊,或藏在茂草裡,或臥在河灘上,村民們彼此之間難得見上一面,婚禮是他們敘舊拉家常最好的機會,也是青年們交朋友的良機。事實上婚宴很簡單——大約每三位客人享用一盤抓飯,一碗解膩的濃茶。克里雅人不事農耕,大米需要從縣城運來,吃上抓飯仍然是較為奢侈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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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汗·白克爾孃家邀請的客人和夫家接親的人一撥接一撥的前來,在家門口的胡楊樹下,人們排隊依次握手致意,噓長問短。這時感覺所有的克里雅人都是親戚——事實上也是如此——女人們不願離開胡楊樹下的家園外嫁,外面的女人也不願在胡楊樹下安家,而這裡的男女老少總計1290人。

婚禮的高潮無疑是揭開新娘的蓋頭。不過與其他地方的維吾爾族習俗不同——新娘的蓋頭不是由新郎揭開的,而是她的孃家人,在孃家的房裡,而且要連揭三次——事實上孃家的婚慶比夫家要熱鬧得多。

下午即將日落,蒙著蓋頭的新娘終於坐在毯子中間讓人抓住毯子角被抬出孃家門,然後坐上一輛汽車——北京212吉普——過去是毛驢,不過這並不是去新郎家,在孃家的房前屋後轉悠一圈後,新娘又走進孃家門,坐著等待孃家人的一位代表在短暫的舞蹈中揭開蓋頭。他的丈夫老老實實地陪在身邊,也許是忍耐著親熱前最後的剋制。這以後,新娘才又重上汽車,真正邁進自己的新家。

肉孜節、古爾邦節、婚喪嫁娶等來自宗教或傳統的日子都是鄉里最熱鬧的時刻,尤其是在鄉政府的駐地鐵裡木。這個平日裡安靜地臥在克里雅河一處屈曲的臂彎裡的小地方一下人聲鼎沸。大人們聚在一起說長論短,孩子們跑來跑去地打鬧遊戲。這裡有幾家小商店,只有這些時候,商店才會“顧客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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