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電影或文學作品中描述的大海是美麗而浪漫的。

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可能描繪了人類與海洋之間的戰爭,但也讓人聯想到大海的雄偉。當船離開舟山時,這種理想化的形象和現實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

遠洋漁業捕撈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之一。暴風雨會使你的船沉沒,你可能被貨倉積壓的凍魚砸傷,極端惡劣天氣中,信號中斷就如同失去眼睛。本文摘取了漫長出海中的2個月。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舟山曾經是中國四大漁場之一。但是過度捕撈和汙染使得漁民的捕魚量減少,許多人不得不冒險進行遠洋捕撈。一艘遠洋船隻啟航,船員家屬為他們送行,從舟山起航到太平洋中部漁場,他們至少需要兩年時間才能返回。

遠洋出海捕撈

這艘漁船共有15名船員,分別來自浙江、江蘇、山東、河南、四川和雲南,他們將在變幻無常的大海中漂行兩年。

遠洋捕撈只是無奈之舉,舟山曾經是中國四大漁場之一,但現在魚的種群數量少得多。這裡曾經有16種經濟捕撈魚類,每年漁獲量超過10萬噸。而現在,這裡只剩下八種數量稀少的經濟捕撈魚類。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隨著大陸和島嶼的消失,離陸地越來越遠很快就沒有手機信號了


魚類生物種群數量的減少並不是唯一的問題——海洋汙染和沿海工業對海洋的侵蝕也使得沿海捕魚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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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石浦漁港開捕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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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漁場很大,但電纜和航道縱橫交錯,同時與韓國和日本的協議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國漁船的工作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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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中國休漁政策示意圖


近年來,為保護海洋資源以及漁業的可持續發展,中國政府實施更長、更嚴格的休漁政策,同時大力發展科學養殖業,對遠洋捕撈也逐漸“由放到收”。

艱險的路途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船向東駛進更深、更藍、變幻莫測的水域。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船員15人各有分工,大家來自浙江、江蘇、山東、河南、四川和雲南。他們彼此不認識,但很快就熟悉了,因為他們知道此後的兩年裡他們的生活將依賴彼此。

第一條漁獲

延繩釣將一條長達100公里的主線繩沉入大海。主線繩上有很多分枝,攜帶有餌鉤和魚餌,以確保鉤掛在一定的深度。

延繩釣船的通過將釣索捕撈金槍魚等魚類。這些船的長度一般在40米左右,這使得它們靈活易操縱,但同時也意味著它們在海浪中劇烈顛簸,新船員的第一個問題是克服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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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船員成為暈船的犧牲品——頭部疼痛,腿無力,行走困難。當海浪很高時,即使是最有經驗的船員也會無法控制地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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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洋延繩釣漁船上,主要任務是設置和卷線捕撈金槍魚。暴風中,第一條金槍魚被拖上船,船員們很高興。

最後,第三天海浪平息了。船長命令所有人從床上起來,吹吹海風,他傳授了他二十年的經驗:“治療暈船的唯一方法是意志力。如果你把食物端上來,你會吃得更多。如果你呆在床上,你會更加暈船。”在無助的大海中,生存不能輕易向命運低頭。

狂風暴雨

這艘漁船是一艘現代化的遠洋漁船。每天都有傳真天氣報告,但在海上,天氣是不可預測的,船受到局部低壓引起的風暴的衝擊,有3米高的大風和海浪。船長試著做一些輕微的航線調整以避免暴風雨的發生。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危險很快就要來了——三米高的海浪顯示了大海的殘暴,而狂風的咆哮只會因為引擎孤獨的聲音而變得更加可怕。海浪拍打著船舷,越過甲板,甚至是船艙的屋頂,沖刷著船身,衝進船裡。

晚上,甲板上伸手不見五指,引擎孤獨的轟鳴只會讓風的嚎叫更加可怕。船艙裡一片混亂,所有東西都被海浪衝得亂七八糟,好像我們被地震擊中了一樣。椅子和桌子從地板上滑過,然後又滑回來。

難以下嚥的食物

如果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旅行,你可能會認為在船上的生活就是新鮮的海鮮、海風和日光浴。但實際上經常捱餓,淡水不夠用。

這裡的漁場滿是魚,但與拖網漁船不同的是,延繩釣漁船適量選擇性捕撈並沒有把海洋的全部資源都帶上來——沒有螃蟹、貝類或蝦。而對於珍貴的金槍魚,是萬萬捨不得吃的。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一面旗幟從桅杆上升起來慶祝一天的捕魚活動。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除了捕魚,沒有什麼可以打發漫長的日子。船員們已經沒有話題可聊了,常常只是長時間盯著大海。

致敬漁民,致敬海產業者——出海60天

當你兩個月沒有見到新面孔時,即使是與補給艦會合也令人興奮。

如今漁業發達,拖網、雷達、漁船等技術的運用使消費者能夠吃到來自萬里外深海的優質健康海鮮產品,滿滿的收穫也使以往昂貴的海鮮走進了大眾的餐桌,但是對於漁民來說每一次出海都充滿了艱辛和危險,珍惜、祝福、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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