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之:嚐到了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是啥滋味
九月下鄉十月就趕上了挖河,工地就在村南有二里地。我的同學大慶第二天中午吃了兩張白麵烙餅就溜回村子罷工不幹了,這活計誰幹過誰知道多折磨人。
二三百斤重的溼泥條子靠兩個人用一根扁擔兩個肩膀往上抬,還要蹬陡坡,一抬就是十幾個小時啊,村裡人管這活兒叫扁擔燉肉。
連元告訴我他們土生土長的第一次幹這活兒都得脫層皮,可是幹一次河工下來肩膀就鐵了。
肩膀先是疼,疼的鑽心,後來就木了。收工回村全身像散了架,吃完飯上炕抬不起腿,直接往炕上爬,好狼狽呀。
工程幹了二十四天我沒脫過衣服睡覺,是因為吃過晚飯爬上床就困著了。
工程結束了寶鎖媽說:孩子你把衣服裡裡外外都換換,我給你洗洗。
脫秋衣時出了故事,右肩膀脫不下來還撕拉著疼。寶鎖看了看說,這是扁擔把肉磨破了,血痂把衣服和肉粘在一塊兒了。寶鎖拿來一碗溫乎水,用棉花團兒沾水往我肩膀上按,好半天才把秋衣脫下來。
一次河工下來我真磨出了鐵肩膀,寶鎖也認了我這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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