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爲了能給無能丈夫治病,我不得已違背了婚姻誓言

故事:為了能給無能丈夫治病,我不得已違背了婚姻誓言

葉殊城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蘇念正蜷縮在落地窗旁的搖椅裡面,手指間夾了一支菸,嫋嫋升起的白色煙霧籠了這女人的臉,她的表情有些不真切。

酒店套房的臥室,空調發出細微的嗡嗡聲響。

蘇念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葉先生,您洗完了。”

言下之意,有些事情該談了。

葉殊城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笑了笑,有些玩味地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少,可是凌晨一點鐘,暢通無阻地摸到他床上來的素未謀面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

他還記得昨夜她帶著寒氣的一雙小手毫無章法地觸碰他,他喝了酒,卻不至於醉糊塗,很輕易地就將這女人壓下,掐著她脖子問她是誰。

暗夜裡不知道何時開了的壁燈散發昏黃的燈光,他看清她的模樣,明眸流光瀲灩,精緻的五官,黑色長髮披散在床上像是一朵盛開的大麗花,她不是不動人的。

可惜她朱唇輕啟,吐出兩個個字來:“服務。”

她從他眼神中看出一絲鄙夷,連忙加一句:“這是我第一次。”

他冷笑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

她急了,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碰,“不信,你可以看。”

事後想想,這女人挺沒廉恥的,然而在當時,不知道是被她的樣貌迷了心竅,他在那一刻遵從了男人身體的本能。

他腳步緩慢地走到床邊,目光落在床中間已經變成了暗褐色的痕跡上,淡淡說了句:“手術做的不錯。”

蘇念一怔,反應過來這男人在說什麼,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葉先生這時候挑我毛病,是打算吃了不認賬?”

葉殊城目光淡漠地落於她臉上,旋即嘲諷地笑了笑,從床頭拿了支票,動手在上面寫下數字,然後扔在了地上。

“自己撿。”

原本整個身體縮在搖椅裡,蘇念聞言笑容幾乎快要裝不下去,臉色也有些發白。

然而片刻後,她還是起身,揉了揉痠痛的腰,熄滅手中的煙,小步走到床前,撿起那張支票。

身上還留著火辣辣地痛,她在支票上看清自己第一次的價格。

十萬。

葉殊城森冷的聲音又傳過來:“限你十分鐘內,離開這裡。”

十萬買一夜,若以尋常小姐論,這價格當真算是高了,可蘇念清楚自己不是,自己的目標也絕不僅止於此,她抬頭,唇角揚起一個嫵媚的弧度來。

“葉先生,錢不夠。”

葉殊城正要轉身離開去客廳,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我沒從你身上看出給更多的價值。”

蘇念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按了幾下,然後舉到了葉殊城眼前。

真虧得這女人臉不紅心不跳給他看這種東西,手機屏幕上是昨夜的他與她,內容堪比某種教育片。

葉殊城眼底神色瞬息萬變,最後卻是挑眉看的仔細,屏幕上的女人表情是真的痛苦,臉頰上還帶著淚水。

蘇念卻有點兒繃不住了,手指有些發抖地想要將手機收回來,然而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為什麼要靜音?”葉殊城笑著:“放出聲音來,我想聽。”

蘇念想罵流氓,咬著嘴唇忍了幾番,擠出一句:“視頻我已經有云備份了,給我五十萬,我立刻銷燬。”

葉殊城定定盯著她幾秒,然後放開她的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您所見,我不過是一個服務人員。”

葉殊城見她不打算說實話,也懶得再問,“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蘇念眼珠轉了轉。

昨晚來房間之前,喬曄只告訴她,這裡住的這位葉姓男客人是有錢人,有錢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她需要錢,偷偷摸上男人的床是挺不要臉的,拍下視頻來要挾對方則更是無恥,她是想錢想瘋了才出此下策,可已經走到這一步,斷然沒有回頭的理由,她深吸一口氣抬頭努力直視葉殊城深邃的雙眼。

“您是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犯不著跟我這種人計較,您給錢,我把視頻銷燬,我們錢貨兩清,各不相欠。”

葉殊城點點頭,“我今天把你從這樓上推下去,我們也兩不相欠。”

蘇念咬唇,繼而諂媚地笑:“為我這種人髒了您雙手,多不值當。”

葉殊城面無表情瞥她一眼,轉身悠悠去客廳,聲音輕飄飄傳過來:“腦子不靈光,倒是挺會說話。”

蘇念不死心地追了出去,在客廳看到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點菸。

打火機“咔嚓”一聲,幽藍的火苗躍動,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煙,姿態慵懶,似乎並不打算再搭理她。

蘇念厚著臉皮走了過去,盯著他輪廓堅毅的側臉,“葉先生,請您幫幫我,我真的需要這筆錢……”

女聲弱下去,葉殊城慢悠悠吐出一口煙氣。

“給我個幫你的理由。”頓了頓,“別再跟我提視頻,憑你,還威脅不了我。”

蘇念沒辦法了,本以為手握視頻就有足夠勝算,現在只能另尋他法,她站了好一會兒,破釜沉舟道:“十萬一次,您給我五十萬,我再陪您四次。”

這生意談的既沒自尊又沒底氣,蘇念說話的時候,聲線有些不易覺察的抖。

葉殊城終於捨得分一點視線給她,“視頻也要給我留下來。”

蘇念咬牙點頭,“成交。”

從酒店離開的時候,蘇念忍著雙腿間的疼痛,走的飛快。

酒店門口站著穿酒店侍應生制服的一個姑娘,明眸皓齒的小模樣挺勾人,見著蘇念趕緊迎上去,“姑奶奶你可算是出來了,結果怎麼樣?”

蘇念噓口氣,“錢拿到了,謝謝你,喬曄。”

喬曄笑的有些無奈,“別謝我,不過就是一張房卡,倒是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那種有錢人折騰起女人來聽說很誇張的!”

蘇念其實疼的要死,昨夜那男人根本沒管她是第一次,翻來覆去折騰好久,但她硬是擠出一個笑,“還好。”

喬曄嘆了口氣,“蘇姐,早點離婚吧,不然沈家遲早也是要拖死你的,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婆家出來掙錢,這事兒真是……”

喬曄話沒說完,因為蘇念臉色訕訕,她都不忍心說下去了。

良久,蘇念慘淡地扯了扯唇角。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蘇念嫁給沈良夜的時候,是承了沈家的恩惠。

所以儘管沈良夜天生就是個病嬌,一年中大半時間都躺在醫院病床上過,蘇念還是義無反顧嫁了。

沈良夜連行房的能力都沒有,沒關係,這活寡,蘇念認了。

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在晉城地產界小有資本的沈家會因為一個偷工減料的地產項目而落敗,資金鍊斷裂,險些破產。

如今沈家之前的別墅早已經抵押給了銀行,統共五口人擠在了城北一套不足一百平的商品房裡,洗手間只有一個,蘇念一回家就躲進去,手在自己包裡翻了翻,先拿出來的是手機。

通訊錄裡面有個“金主”,是那男人擅自存上去的,蘇念想起他不懷好意的,輕佻的笑來,他意味深長跟她說畢竟他和她還有幾次生意要做。

她皺著眉心把手機放回去,從包裡小心翼翼掏出了那張支票。

有點兒可笑地又將上面的數字確認了一遍,這才安心了。

出門跟人撞個滿懷,沈良夜的媽媽,也就是蘇唸的婆婆何鳳叉腰站門口,瞪著蘇念。

“趕著投胎呢?進門招呼都沒一個瘋瘋癲癲的?”

蘇念低下頭,“對不起,媽,我剛剛有點急——”

何鳳沒好氣看著她,“家裡事情那麼多,還成天往出跑,還有沒有個做媳婦的樣子!”

蘇念攥著揹包帶子,猶豫了幾秒,“媽,您昨天不是讓我給良夜湊醫藥費嗎,我去找錢了。”

何鳳有點兒不相信地瞥她一眼。

“那要三十多萬呢,就憑你能借到幾萬?”

“這兩天我就能湊齊,您再等等。”

何鳳一愣,神色充滿懷疑,“蘇念你可別說大話,那可是三十萬!”

“媽,我不會騙您的,”蘇念誠懇道:“最遲後天,我肯定把錢給醫院送過去,您就放心吧!”

“這可是你說的。”何鳳雖然不太相信,話頭還是先軟下來,“好啦,你趕緊把東西放下去做飯,等會兒沈曦回來了要吃飯,吃過飯你給良夜也把飯送過去。”

沈曦是沈良夜的妹妹,在本城上大學,隔三差五回家吃飯,而沈良夜這病嬌身子兩週前又住到了醫院裡面去,家裡還有兩個老人,蘇念是全家的保姆。

沈良夜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本身也體弱,大病小病沒斷過,上個月醫生看他身體條件調養的稍微好一點,終於覺得可以給他做心臟搭橋,接著高額手術費醫藥費砸下來,沈家原本已經沒什麼家底,被醫院的催費單折騰的雞犬不寧。

作為這個家的一員,蘇念自然也承受到壓力,加上何鳳總嚷嚷她是個吃閒飯的,她不得已最後跟好友喬曄才想出那種辦法來。

可惜碰上的不是個省油的燈,那男人將她手中的視頻刪了個乾淨,卻在他自己手機裡面留了一份,還說遲早要把欠著的那四次要回來。

想起那男人蘇念一陣膽寒,甩甩頭去幹活。

今天週末,按照慣例,沈良夜的一日三餐她得一頓不落端到跟前,所以她一天也沒顧上去銀行提錢,全繞著飯轉了,拎著晚飯去醫院的時候才鬆一口氣。

然而剛出門,她手機就響起來,拿出來一看,她覺得自己的氣松早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金主”兩個字。

她措手不及,沒想到那男人這麼快又找上門來,接電話的時候有點緊張,攥著掌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葉先生,有事?”

“到酒店來。”

蘇念一愣。

儘管再做四次交易的提議是她自己出的,可距離昨夜的瘋狂過去僅僅十幾個小時而已,她疼勁兒都沒緩過去,她不想去。

她看看手中的餐盒,“葉先生,我現在有事,能不能改天?”

“不能。”電話那端的低沉男聲格外不近人情,停了一下又說:“我只等二十分鐘,不來,就換你那個給你房卡的朋友喬曄好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一片忙音中,她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故事:為了能給無能丈夫治病,我不得已違背了婚姻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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