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理」定西中山壘遺址:見證了徐達王保保的雙雄對決

定西中山壘遺址:見證了徐達王保保的雙雄對決

「西部地理」定西中山壘遺址:見證了徐達王保保的雙雄對決


定西中山壘遺址

中山壘位於距離定西火車站西北約3裡處的關川河西岸,元末明初,明朝名將徐達和元軍最後的將星擴廓帖木兒(王保保)決戰沈兒峪,兩軍對壘時,徐達修此壘,亦名點將臺,相當於軍事指揮所的性質。

 1 他手指前方指揮千軍萬馬

9月下旬,記者在定西市採訪,行走到關川河附近的關川路上,在婆娑綠柳間,無意間看到一座青磚砌就的高臺聳立在街道中心,隱隱地,可以看到高臺的牆體上有鋸齒狀的城堞出露,這是仿古建築?還是歷史上某個朝代的遺存?

心中疑惑,詢問一位路人,他說,這是當年朱元璋麾下大將徐達的點將臺,也叫中山壘,算是古戰場遺址。但記者從遠處看去,土壘變磚壘,不像古戰場,沒有一點遺址的味道。

難道在這裡,真的發生過一段風雲激盪的大戰?

來到高臺的背面,在高大的牆體之下,看到一個石碑狀的標誌牌,上面鐫刻著“中山壘遺址”五個字,繞行到點將臺的正面,記者的視線立刻被一組青銅雕塑吸引住了,臺下有一個方形的水池,中央是青銅戰車,四匹形體健壯的戰馬拉著戰車行進,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一聲令下,就會撒開四蹄,騰空而起,載著主人踏上征程;再往臺上看,臺分兩層,中層兩邊各塑有一面青銅鼓,讓人想到評書裡大戰之前擂鼓聚將、金帳議事的回目,臺的最高處,矗立著一根旗杆,旗杆之下,站著一位獰髯張目好不威猛的古代將軍,他手指前方,似乎在向千軍萬馬厲聲怒喝……

他自然是明軍的戰神:徐達徐將軍。

至此,終有點金戈鐵馬的意味了。

從“中山壘 ”遺址的標誌牌得知,這組青銅雕塑表達記述的正是元末明初,發生在今天定西境內的一場焦點戰役——沈兒峪之戰。

 2 好在還有一座點將臺存在

明太祖洪武二年,元朝將領擴廓帖木兒(王保保)兵襲蘭州,繼而南侵。次年正月,屯兵於巉口、車道嶺一帶,威脅明朝西部地區的安全。

朱元璋命大將軍徐達再次西征,以蕩平元朝殘餘勢力。洪武三年三月底,徐達率軍抵達安定州。兩軍各以10萬之眾隔溝分屯於安定州城北沈兒峪對陣決戰。徐達在今定西市安定區福臺村築“點將臺”,以號令指揮三軍。

沈兒峪大戰在歷史典籍中多有記載,但它發生的地點究竟在哪裡卻讓專家一頭霧水,他們持有四種說法誰也說服不了誰。一說認為,在定西巉口、車道峴之間;二說在安定區福臺墩的大澗溝一帶;三說在安定區稱鉤驛道回溝一帶;另一種認為,在安定區魯家溝鄉的大澗溝一帶。

650年過去了,山河變易、人煙稠密,這的確難以考證,好在還有一座點將臺存在,可以發懷古之幽情,如同被青磚包裹起來的曾經的土壘,那段風雲際會的故事會是怎樣的呢?

1368年元廷退回蒙古草原,元惠宗退至上都,隔年又至應昌。他繼續使用“大元”國號,史稱北元。當時北方除了元惠宗據有漠南漠北,關中還有王保保駐守甘肅定西,此外北元還領有東北地區與雲南地區。

與徐達對決的王保保在元末確實是一條好漢,元朝各路將領被朱元璋打得或死或降的情況下,唯獨他能屢敗屢起、愈挫愈奮、至死不降,其堅強的氣節令人讚歎。難怪朱元璋要讚歎 “擴廓未可輕也”。“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論其軍事才能,在元末諸將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徐達打遍天下無敵手,唯一的敗仗就是栽在他的手裡。王保保的謀略和徐達相比若何,暫且不論,就說兩人掌軍的情形也大不相同。徐達的明軍眾志成城,目標一致。而王保保卻是受到多方掣肘和猜忌,“功雖高,起行間,聚至相位,中朝舊臣多忌之者。”

 3 徐達做了一回“土木工程師”

“達到定西,擴廓退屯沈兒峪,進軍薄之。隔溝而壘,日數交。”

兩軍相持不下,徐達心生一計,他做了一回“土木工程師”,讓手下的軍士修建了這座“高三丈,闊六丈,廣八丈,週一裡餘。上可坐千人,下可屯萬騎”的戰壘。這一壘,穩住了明師陣腳,突破了元軍在沈兒峪的第一道防線,繼而進兵到平西砦(今魯家溝)一帶,然後橫掃屯於車道峴(今車道嶺)的元軍,以泰山壓頂之勢大敗元軍。“擒郯王、文濟王及國公、平章以下文武僚屬千八百六十餘人,將士八萬四千五百餘人,馬駝雜畜以鉅萬計。”

王保保全軍覆沒,獨與妻子毛氏逃至蒙古和林。儘管在此之後的幾年中,他在嶺北,特別是在明洪武五年,於和林大敗明將徐達,“死者數萬人”。但這些局部戰場的勝利,已不足以改變明王朝統一天下的歷史命運。

明史徐達傳中,記述徐取勝戰例很多,戰果往往一筆帶過,唯獨把這次的戰果寫得如此詳盡,從另一側面,可以看出此戰之重要。

沈兒峪之役對於鞏固新興的明王朝有決定性作用,故而彪炳史冊。徐達逝世後被朝廷追封為中山王,時人將徐達修建的這座戰壘命名為中山壘,以紀念一代名將。

硝煙散盡,昔年金戈鐵馬之地,刀光劍影早已遠去,只留下歷史的絕響。如今定西市城市建設中將它作為關川河景觀帶的一部分加以保護擴建,現在已成為定西人休閒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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