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重生到適婚年齡,想到前世被休棄,她拒絕了伯娘的說親

故事:重生到適婚年齡,想到前世被休棄,她拒絕了伯孃的說親

陸清婉對這兩位伯孃實際上不是很親近,只是突然之間,到了適婚的年齡,這兩個伯孃就經常來幫她挑著對象。

  因為陸婉清長得那是沒有話說的漂亮,像被人精心料理的地裡捂出來的嫩生生的小白菜,村裡的姑娘跟著她一比,就糟心地跟路邊野生瘋長的雜草一樣。

  村裡年齡相當的男子,給出的媒錢只高不低。

  當年,徐凌和她的婚事,就是這個週四娘一手促成的。嫁人之後,陸清婉心裡挺感激她的,逢年過節都拿點東西去孝敬她。

  現如今看到週四娘,陸清婉反倒是心思複雜,不知以什麼心去面對她了。

  徐家和黃家,兩家都對她動了說親的念頭,誰也沒有點破,就等著媒人探探口風,她意屬哪一家,哪一家就上門提親。

  當年,她確實是同周大娘的想法吻合的,徐家條件比不上黃家,徐凌唸書,還是一個巨大的無底洞,一家供一個讀書人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萬一考不上,她還要熬上多少年?苦日子她已經過得膩了,不求富貴,只求溫飽。秉著這樣的念頭,徐家這樣的條件,她根本就不會考慮。

  可是,忽然之間,就在陸清婉透露了更傾向於黃家的時候,黃家的兒子就鬧出了一段醜事,據說是,黃大郎輕薄了人家的媳婦,上街買肉就被惡霸給打了,打得半個月都沒有下過床來。

  她之前聽到這樣的事情,心就涼了一截,哪裡還敢存著那份心,去嫁給黃大郎。

  現在看來,這件事,她也不能斷定,裡面究竟是不是也有徐凌的手筆在裡面。徐凌從不在她的面前,顯露他的城府,直到後來水漲船高,步步高昇,在外一副面具,壓抑得久了之後,回到府裡,面對她的時候,徐凌才不設防。

  多想無益。

  陸清婉努力地搖搖頭,勉強著自己從回憶裡拔出來。

  “大娘、四娘,這兩家,找個機會透個風聲,讓人家別等了。”清澈而又細柔的嗓音,頓時猶如平底一聲雷,打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執。

  “哎喲,我的婉婉喲,你可不能說這等喪氣話。這兩家的小夥子,別的不說,可不就是我們村裡條件數一數二的嗎?”周大娘虎著一張臉,心裡垂涎的銀子,跟插了翅膀的鳥似的,準備要飛出她的腰包了。

  嗯,周大娘趙氏說得確實是。

  不說別的。徐凌日後位極人臣,炙手可熱,可不就是整個大周朝待字閨中的姑娘心中的夫婿人選。

  再不濟,如今那個腿有些毛病的黃家小夥子,聽說後來也是鎮上數得上的富商。這個村子,放眼一望,就這兩個小夥子,還真是村子裡最有看頭的兩隻獨秀。

  別的,洋槍蠟頭,不提也罷……

  週四娘李氏也是,聽到陸清婉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方才還一副都是為了你好,我怎麼辛苦都不要緊。這會聽到陸清婉的話,話沒有經過腦子,直接就從嘴裡蹦出來了。

  “婉婉,姑娘家可不能挑三揀四。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人家徐大郎是這十里八鄉個頂個好的,是個秀才不說,還是縣試、府試、院試都是第一名,那個叫啥來著,案首,對對對,就是案首!那是見到縣老爺都不用下跪,還有每月糧食領,名下的田也不用交租!乖乖喲!偏生他們家就看中你了,等過了明年秋八月的秋闈,人家可就一飛沖天了,指不定給你掙個舉人娘子的名頭。”

  言下之意,以後就是再後悔人家也看不上你了。

  陸清婉聽到這個,心裡不由得有些失望。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聽到跟徐凌有關的事情,上一刻渾身發冷心碎欲裂的感覺仍未曾消失,那休書字字絕情凌厲。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好一個各生歡喜。

  陸清婉搖搖頭,既然勉強湊合著在一塊,最後也是要淪為被休棄的下場,那麼這輩子她也再不願和徐凌有一絲的牽扯。嫁給徐凌,榮華富貴沒有多享受,倒是那麼多年的磋磨掏空了身子。陸清婉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那兩個孩子是怎麼流掉的,徐凌高中之後自己又是如何地遭人白眼。

  齊大非偶。

  陸清婉發現自己一旦下定了決心,拒絕了兩家的示好,心裡第一時間不是憂愁,而是鬆了一口氣。

  以前徐凌對她的好,更像是一張密密的網,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壓抑著她,忍受婆婆的磋磨,拼盡一切力氣對他好。她不嫌棄他家貧,他也會飛黃騰達依舊對她好。

  陸清婉也並非看不出徐凌的冷淡,日夜同床共枕,一個人若是心裡有了什麼別的想法難道會一絲察覺也沒有嗎?徐凌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裡只裝著她的單純真摯的青年。

  現在看來,當初是自己想得太幼稚了。

  男人,哪個不愛鮮豔的顏色,哪個不愛走得更高更遠?

  她上輩子捫心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他的地方,但是他卻有良多虧欠她的地方。她這輩子也可以鬆口氣,堂堂正正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他了。思及此,陸清婉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下來。

  “大娘,四娘。我還小。不著急。”陸清婉輕聲道,撲簌著睫毛,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周大娘越趙氏發覺得離譜,立馬擺出了長輩的姿態。

  “這孩子,你說什麼傻話。這女人,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這個糊塗。和你說你也不上心,還不如讓你大伯來幫你做決定。”

  趙氏語重心長的說,陸清婉猶如被針紮了一般,瞳孔縮了起來,直勾勾地冷冷地盯著她,眼珠子不錯一瞬地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

  這溫軟可欺,隨便人拿捏的孤女,突然用這樣一種眼神盯著她,饒是厚臉皮的趙氏也有那麼一瞬間心虛了一下。

  當了七年媳婦,後面三年還是尊榮的當家主母。陸清婉已經不是那個軟糯可欺,單純而又美好的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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